“嘿，隨你，我不著急。”程永野倒是不慌不忙，習慣了。
很快，他們也找到機會上前參加測試。
“程允川，年齡二十六，武者！”
“程永野，年齡三十六，武者！”
結果很快出來了，程允川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有些失落。
程家莊根本沒有什么好些的武學，更沒有各類丹藥、藥物輔助修煉，一般來講，基本都止步于武者境界。
最多，像程明元一樣，數十年苦修功底，勉強能算得上武士。
“行了，你看這廣場上的武者，十成里面倒有八成都是武者層次。”程永野笑呵呵道：“再說了，武者怎么了？”
“就算是那些大師、宗師，不也是十幾年都沒成天人？武者，照樣有成天人的！”
聽到程永野的開解，程允川也冷靜下來。
“太緊張，太激動了。”他苦笑著。
程遠笑了笑，他還沒成天人的時候，面對即將到來的天人試煉，心里也是如此，說不定還比不上程允川呢。
程永野他們，算是測試的比較早的，后面還有大半的武者等著。
不過，總共也就一個時辰左右，廣場上所有的內勁武者，都測試完畢了。
幾乎所有人，都能通過，不過還是有三個內勁武者，被檢測出氣血、身體已經衰弱，不滿足天人試煉的條件了。
“讓我再試試！讓我再試試！”一位臉上有著刀疤的壯漢，激動得脖子都漲紅：“我才四十歲！剛剛四十歲！”
“行了！天人試煉可不只看年齡，你氣血已經衰敗，根本不可能成為天人！”那魁梧都統大漢冷冷道。
隨后有天御司士卒將這名壯漢武者強行趕走。
雖然說，一般二十歲到四十歲的內勁武者，身體氣血都處在巔峰，但是每個人的身體都有細微的差別。
也許有的，十七、十六歲就能達到氣血巔峰。
也許有的，四十五、四十四還能維持氣血巔峰。
不過，像這名壯漢，實質上程遠早就看出，他體內的氣血已經開始衰退的趨勢了。
另外兩名不合格的內勁武者，都是受了內傷，氣血沒有恢復到巔峰，心存僥幸來參加資格試煉，也被淘汰了。
“今日！資格測試，完畢！”
那魁梧大漢站在廣場前，冷冽聲音響徹四方。
“此次，共一千五百八十六人，參加天人試煉資格測試。”
“其中三人不合格，剩下一千五百八十三人，獲得試煉資格。”
“這一千五百八十三人中，八成以上，都是武者。”
“武士境界，共二百七十五人。”
“武道大師，共三十三位。”
“武道宗師，共九位。”
“按照往年的情況，也許眾位之中，只有兩三位、甚至一兩位，能夠成為天人！”
說道這里，這魁梧都統大漢搖了搖頭，又道：“凡是獲得試煉資格的，請現在進入我天御司。”
“試煉期間，衣食起居，都由我天御司負責。”
“從明天開始，正式進行天人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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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沒到晌午。
幽河縣城，荒郊中，程遠身如殘影，正疾行著，周圍的景物飛快掠過。
之前，等程永野和程允川進入天御司后，程遠便抓緊時間，獨自出城前往荒墳山。
荒墳山距離幽河縣城三十多里，不過道路有些荒廢，尋常人還要繞路，頗為麻煩。
但以程遠天人的境界，遇山翻山，遇水掠水，快逾駿馬，一路徑直到達荒墳山外圍，也不過花了兩刻鐘不到的功夫。
“這就是荒墳山？”程遠停留在一座荒莽山嶺前，眼神凝重。
之前，天御司士卒口中，荒墳山原本是一座光禿禿的荒涼山嶺，葬滿了幽河縣城中歷代無數人的尸骸，新墳疊舊墳。
近百年來，荒墳山發生變化后，陰冥之氣匯聚，甚至產生終年不散的濃濃迷霧，其中鬼物出沒，就再也沒人敢前往了。
而當程遠來到荒墳山地域的時候，這座山嶺，已經掩蓋在無盡迷霧中，隱隱可以看到山腳邊緣的茂密樹木。
那樹木的枝干，不是尋常山林的樣子，而是類似于程遠曾經進入的黑巖山脈陰林、冥谷中的樹木，枯黑皸裂。
“黑巖山脈的陰林中，我曾遇見過據說是冥卒境的可怕鬼物。”
“這荒墳山中，會不會也誕生出恐怖存在？”
程遠凝視著重重濃霧掩蓋的山嶺，思索著。
忽然，在山腳處，若隱若現的枯黑樹林中，陰影深處，一團縈繞扭曲的黑氣，悄無聲息的飄蕩出來。
它停留在樹林邊緣，迷霧中，似乎，在“盯”著程遠。
那是一頭山鬼。
“喲？”程遠頓時笑了起來：“看我？”
他隨手拔出了背上的斬冥刀，這時才想起來：“霍老哥說，天人有特殊的辦法收集冥神力，我倒是忘了問。”
“算了，來都來了。就在這荒墳山邊緣斬幾個鬼物，好歹收點痛苦之力，不然晚上還得慢騰騰的自己修煉。”
啊~
嘶~~
那山鬼，似乎在樹林深處凝視著程遠，縹緲的嘶吼聲隱約響起。
程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手持斬冥刀，緩緩走向那迷霧氤氳的樹林......
半個時辰后。
荒墳山山腳邊緣。
周圍，朦朧繚繞的迷霧讓一絲陽光都照射不進來，暗沉沉的。
一顆顆扭曲生長的枯黑樹木，樹葉黑烏烏、干巴巴的，毫無生息。
它們，似乎是汲取著陰冥之氣，而非陽光雨露。
周圍寂靜一片。
而或遠或近的嘶吼、尖嘯聲，隱約響起。
程遠腳下踩踏著厚厚的一層黑灰般枯葉，落腳軟綿綿的，沒有一絲聲息。
他手握斬冥刀，身處這般鬼域，卻自然的很，頗為平靜。
忽然，從面前的重重迷霧中，傳來嘶嘯，周圍瞬間變得森寒、陰冷。
一團扭曲的人型黑氣，從其中猛然撲出，直沖程遠！
那速度之快，就算是內勁武者都會猝不及防。
山鬼，名列普通鬼物乙上等，武道大師需持神兵方能抗衡斬殺。
只是瞬間，這黑氣就已經撕裂空氣，出現在程遠面前，那黑氣可凌厲如鋼刃、可堅韌如藤索，一旦觸體，非死即傷。
程遠眼神一厲。
噌~！
鏘！
金色刀光，如冷電般一閃而逝，仿佛空氣都被切開，一聲劈鋼斬鐵的巨震響起。
那團黑氣般的山鬼，直接被斬成兩半，仿佛其中的某種本源被斬滅，立時消散在空中。
“獲得痛苦之力十一滴！”腦海中，系統提升聲響起。
山鬼之間，也有細微的差別，有的可能厲害點，價值十一滴痛苦之力，有的普通，就只值十滴痛苦之力。
但程遠從沒有遇見過價值十滴以下痛苦之力的山鬼，似乎，這是一個標準線。
“系統。”程遠心念一動。
姓名：程遠
境界：天人
技法：渾天真源法
真源九圖錄
斬鬼六式（小成）
狀態：半神態（入門）
根源法：痛苦（陰冥）
痛苦之力：八十三滴
“斬殺八只山鬼，也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程遠微微一笑：“今天，就先回去了，等找到收集冥神力的方法再來。”
他下意識看了看手中的斬冥刀，上面的冥神力已經濃郁到一個驚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