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神通,幾乎是不可能同時施展的。
也就是說,這門“戮火幽煞”神通,對他而言完全就是雞肋。
唯一的好處是,將這門神通推衍出來,并不需要花費額外的神通點,只是花費了一萬六千滴痛苦之力。
程遠略微搖頭:“再試試這赤金刀罡和烈羅身。”
只需要花費痛苦之力,對他而言,無需多么節省。
也許,這兩門神通能帶給他一些額外的收獲呢。
畢竟,程遠現在也就掌握了四門神通,遠遠談不上對于神通多么了解,或許可以從諸多神通中參悟出一些隱秘或玄奧。
時間逐漸過去。
兩刻鐘后,程遠依舊盤膝坐在床上,遺憾的搖搖頭。
他已經將剩下兩門神通也一并掌握,但威能甚至還及不上他現在的攻殺類神通斬鬼刀罡和護身類神通金御身罡。
此次,收獲的三門神通,雖然讓他多了許多對于神通的玄奧感悟,但基本沒有太大的實質用途。
“還有這收獲的寶物。”
程遠從腰間,解下數塊品階不低的儲物符,還有一枚幽綠色手環。
這些都是從斬殺的那兩名長生會高手身上,得到的儲物器具。
程遠有些好奇,拿起那枚幽綠色手環,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儲物器具,之前也只是聽說過。
這類儲物器具,應該算是天罡等階了,是從那王尋身上獲得的。
“倒是舍得。”程遠摩挲了兩下這手環,開始取出這些儲物符、儲物器具中的寶物。
因為這些儲物符,長期被那兩位長生會高手的真源沾染、融合,對于程遠的真源甚至有些抗拒,不能瞬間隨心取出。
不過,只要程遠使用一段時間,便可將其中的異種真源印記磨去。
數件兵甲寶物,除了一柄金色長刀是天人階絕品之外,其他的都是地煞階,也就是天兵境所使用的,價值也是不菲。
然后,就是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各類寶物,乃至是一些丹藥、礦石之類的。
“嗯?”程遠驚訝發現,有十幾個小箱子,里面都是儲存的真源石。
既有最小顆的真源石,也有雞蛋大小的中品真源石,還有比頭顱小上一圈的上品真源石。
那上品真源石,切割成一塊塊方塊,一個小箱子也就裝六塊,可每一塊都相當于百顆普通真源石,換算成通元那就是一萬。
粗濾估算一下,這里的真源石,也相當于七八千顆普通真源石了。
“存起來慢慢用。”程遠不由得一笑。
他將這些寶物簡單歸類,分別裝入儲物袋中。
“距離那老者所說,飛流山的長老還有十五天才會前來幽墟戰場,這段時間,好好修煉真源吧。”
程遠盤算著。
他真源修煉進度極快,但距離達到天人境巔峰,也還有差不多十幾天時間。
趕在那飛流山長老到來之前,修煉到天人境巔峰,就算一個小目標吧。
密室中,程遠手握兩塊中品真源石,周身逐漸散發出幽金色光華,沉浸在修煉中。
天穹晦暗陰沉,大地之上,黑暗死寂。
這幽墟之地,景色向來如此,不曾變過。
若是黑夜,就更是無盡黑暗深邃,宛如永夜。
平原上,一場激戰,正在爆發。
“夙!”低沉晦澀嘶吼聲響起,整整八尊青甲冥卒隱隱列成陣勢,齊進齊退,長戟森然,撕裂長空。
一道殘影,穿梭其間。
赤金色刀罡猶如蛟龍,橫貫長空,瞬間沖撞開這八尊青甲冥卒陣勢,磅礴威能浩蕩,甚至直接將其中一尊冥卒斬碎。
冥卒悍不畏死,戰甲、長戟之上,盡皆有火焰般幽黑色冥氣縈繞,蘊含不凡威能。
可在程遠全力廝殺之下,它們卻根本無法堅持太久。
赤金色刀光一閃而逝,猶如電光亮起。
一尊青甲冥卒還欲要抵抗,上下身軀卻直接分離,撲倒在塵埃中。
短短一息之間,兩尊青甲冥卒先后被斬殺,剩下六尊冥卒結陣的威勢,更是大減。
程遠手持御羅斬,刀勢如道道電光,熾烈橫斬。
僅僅片刻,剩下的青甲冥卒也一一被斬殺。
撲通。
最后一尊青甲冥卒尸骸重重倒下,發出沉悶聲響。
程遠眼神冷漠,罡氣隨意掃過,將地上的冥卒尸骸、兵甲等都盡皆收起。
“這次收獲還不錯,很少能一次性遇見八尊冥卒的隊伍了。”他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這隕魂城一帶,都是屬于冥鬼區域和幽墟戰場的交界處。
雖然有冥卒鬼物出沒,但基本都限制在十尊以下,不可能出現像之前那種一什的冥軍。
實際上,程遠遇見最多的都是三四尊冥卒一隊的,五六尊一起都較少。
像這次,八尊冥卒,也是他這十幾天來遇見最多的一次。
“這天色,快黑了。”程遠望望天,轉身向隕魂城方向離去。
很快,程遠回到隕魂城。
“嘿,兄弟,又是一個人出去?”衛城上,剛剛換值的天御司軍士挑眉呼喝道。
程遠在衛城下方,沖他咧嘴一笑。
這十幾天來,每天程遠都是一個人出去獵殺鬼物,這些天御司軍士對他印象也都頗為深刻。
畢竟,在這附近,那都是大片大片的冥鬼匯聚,乃至結隊的冥卒出沒。
長期一個人出去,那絕對是有真本事的。
程遠進了城。
隕魂城,城墻邊角,大道,乃至是周圍的庭院,依舊粗獷。
但這么久下來,他卻逐漸覺得有些熟悉、適應了。
明天就要離開,程遠還忽然覺得有些不舍。
“明天離開隕魂城,前往落日峽。老鐵哥他們,說是今晚要為我踐行,我可不能耽誤了”
程遠微微一笑,前往鐵裴羅等人居住的樓閣。
“程兄弟,多喝一些。”鐵裴羅粗豪道:“我專門在我家鄉帶過來的酒,過了這里,你可是想買都難買到。”
程遠不由得笑起來,大口端起碗飲下。
入口甘冽,熾烈。
“這酒,挺難喝的。”張鳳生也大口灌下,緩過勁來艱難說道。
他眼眶都隱隱有些泛紅。
“程兄弟,敬你。”劍客端起盛滿烈酒的大碗。
程遠來者不拒。
劉玉瑤也默默敬了程遠幾碗。
鐵裴羅一直猛灌,喝得興起,忽然大咧咧道:“書生呢,叫他喝啊。”
場中,忽然一窒。
程遠下意識瞥了眼桌席一角,那里有個明顯空位。
那是書生的。
“鐵哥,你喝多了。”劍客聲音莫名低沉。
眾人也沉默了。
過了十多天了,可他們還是下意識覺得書生在。
“我糊涂了,來,咱們繼續。”鐵裴羅閉目深深吸了一口氣,粗聲道:“程兄弟明天就走了,今晚大家不要敗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