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國家大學,簡稱VNU,在全球排名第1132,在亞洲排名第282,在東南亞排名第20,在越南排名第一。
這所大學,在越南有著特殊的地位,是越南最重要的高等學府,所以它的待遇也與眾不同,有一個副總理親自分管。
但它的學術水平,其實也就一般,鑒于亞洲前500的排名中,中國有接近120所,所以VNU如果拿到國內來,在國內的排名,大概在六七十名。
只是一個不怎么出彩的省級大學的水平,大概算是一個沒有985的211,或者一個雙一流里的一流學科大學。
南灣大學作為C15里都排名靠前的大學,之所以會和河內國家大學聯誼,還是因為距離比較近,經常接收一些來自河內國家大學的留學生,而且交流基本上僅限于小語種。
而作為國內大學桂冠的東原大學,在國際上也是有著赫赫威名,更別說其宛若桂冠明珠的存在——物理系了。
這次東原大學物理系的來訪,是東原大學第一次和越南的大學進行交流。
而且第一次就是頂級學科,所以河大對此非常重視,頂著網絡上洶涌的民意,河大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校長親自迎接不說,還上了越南本地的國家級新聞。
而谷小白駕駛著自己的科考船來到越南,在越南本地的科研界,也引起了一波的熱議。
越南是沒有這么先進的科考船的。
中日韓越四國,是真正的漢文化圈。
目前世界上的造船業,基本上完全由中、韓、日三國把持。
中國的造船業,大概占據世界的27,韓國日本緊隨其后,三個國家加起來,占據了60的市場。
漢文化其實完全是大陸文明,安土重遷,而一旦在海洋文明的領域發力,也是碾壓級別的,讓世界為之咋舌。
作為漢文化圈的小弟,越南的造船業……真是一言難盡。
他們本地的造船業,基本上和早期國內的車企一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都已經在倒閉的邊緣。
就連軍艦,都沒有能力自己生產和維修。
在越南,掛著“越南牌子”的造船業,其實全是外資。譬如越南有名的禁江造船廠,還曾經向南美出口軍艦,事實上它就是荷蘭造船公司達門的工廠,從標識到管理,都是荷蘭人在處理。
所以,他們對谷小白的這次學術交流,非常重視。
說實話,谷小白來越南,是帶著一股怒氣來的。
在他還沒登陸的時候,就已經憑借鐘鼓之琴,將越南的樂壇直接砸了個稀巴爛。
他甚至還打算,直接重拳出擊,將越南的物理學界,也直接砸個稀巴爛。
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出口氣!
但真正和河大的校長接觸了之后,他發現,原來越南人和越南的大學,和他想象中并不完全一樣。
他本來是用英文給阮銀山打招呼的,誰想到河大的校長阮銀山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他見到谷小白的第一句話就是:“中越兩國,其實同文同宗,小白同學,你和我用漢語交流就好。”
越南受中國的影響太深了,就算是再怎么去中國化,也無法改變越南前2000年的歷史中,一半是中國的一部分,一半是中國的屬國的歷史。
而在越南,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對中國的感情非常復雜。
一方面內心非常親近,不論是人種還是文化,都一脈相承,完全無法割離,就連習俗都是一樣的。
一方面卻又知道,這來自北部的龐然大物,打個噴嚏,他們可能就得病三天。
而谷小白的到來,也讓阮銀山感慨萬千。
來自中國的一個少年,就那么打了一聲招呼,就讓整個音樂界萬馬齊喑。
這中間的差距,讓人心生絕望。
讓他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的兩千年里,只能仰望的那個龐然大物。
現在,這個龐然大物又回來了。
除了擁有東原大學物理系這個光環之外,谷小白在學術上的成就,也讓他不得不重視。
中國杰青級別的科研人員,到了越南,他們的學術成就,妥妥的能夠競選越南的院士了。
而這少年的手底下,這種級別的科研人員一大堆。
他自己的成就,已經是世界級別的最前沿。
這種成就,甚至都沒辦法類比。
現在越南的科研狀態,大概和中國七八十年代差不多。前些年,越南授予某位院士的理由,是因為這位院士將“32鐘先進的技術引進了越南”,和之前被谷小白手撕的趙老爺子差不多水平。
而谷小白在聲學領域,在自己領域的成就,已經是國際最前沿,甚至自己領域里的最強。
這種怎么比?
這基本上可以說是降維打擊了。
這么多種的條件加起來,阮銀山面對谷小白的時候,姿態擺得很低,有一種同輩論交的感覺。
有點降維打擊的感覺。
谷小白和阮銀山聊了挺多,這位老人很博學,給他的感覺,和他接觸到的其他國內的知識分子沒什么不同,交流上也沒有什么隔閡。
然后,谷小白就帶著阮銀山參觀了一下自己的科考船,此時此刻,河大的校長阮銀山,就站在碼頭上,久久打量著面前這艘科考船,感慨萬千,語氣中滿是羨慕:“如果,我們河大也有這么一艘科考船就好了……”
“河大現在沒有科考船嗎?”谷小白問道。
雖然河大的排名不高,他畢竟是一國最高學府,集中全國之力,其實真正的經濟支持,應該比國內的二線大學要高很多。
而且,越南的海岸線非常狹長,所以對海洋也非常重視,所以海洋研究,應該是河大非常重要的學科才對。
“我們學校是有一艘的,但是已經非常老舊了,維護成本非常高,能夠做的事情卻非常少。”阮銀山道,“前段時間,海軍訂購了一艘水文測量船,不過那艘船由海軍的研究所掌控……”
“達門公司的6613?我之前看過資料。”
其實谷小白想要買科考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遇到鐘君號之前,他把很多商用的科考船都研究了一遍。
達門公司的水文測量船6613,是一艘單體船,長66米,寬13米,排水量1550噸,乘員50人,最高速度只有13節,是由軍艦的基礎上改造而來的,加裝了各種探測裝置和吊臂,可以說傻大黑粗。
其實這艘船和改造之前的鐘君號差別并不大,但是在改造之后,鐘君號各方面足以碾壓爆它。
阮銀山感慨了片刻,然后轉回了話題,道:“小白,其實我們河內的物理教學水平還是不錯的,譬如上次的物理競賽,我們學校就有兩位學生拿了金獎。”
“咦,金獎嗎?那挺厲害的。”谷小白道。
畢竟他記得自家學長胡文斌,上次比賽不才得了一個銀牌嗎?
同一時間,河大校園某處,一名男生正在安慰一名女生:“你別生氣了,這個谷小白敢這么侮辱你的偶像,我一定給他點厲害瞧瞧!”
我可是國際物理競賽的金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