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近好像很忙?”南里香端著手中的茶盞,跪坐在榻榻米上,看著風風火火趕來的道長大人,裝作漠不經心的問道。
“是啊,近期可能會有敵人前來。”道長大人接過南里香遞過來的茶盞,仰起頭一飲而盡。
說真的,若不是這款游戲能夠復活,順便擁有數據值和痛感弱化等功能,道長真的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她雖然對于高科技的玩意并不是很懂,但是一款連吃喝拉撒都能模擬出來的游戲,這也實在是太黑科技了吧!
尤其是南里香泡的茶,實在是太好喝了。
她現在每天上線都會來南里香這邊混一杯茶喝。
“敵人?不是喪尸?”南里香敏銳的從對方話語中發現了漏洞,警覺的問道。
雖說這些天她一直待在這里沒有出去,可是跟這些怪人聊天聊得多了,南里香也對目前的處境有了大概的了解。
這群怪人的人數大概在一萬左右,他們都悍不畏死,而且擁有自己的補給和醫療基地,雖說可能身手不是很好,但是在面對喪尸的時候卻從來不會懼怕,可以說絕對是最可靠的戰友。
南里香不止一次設想,若是當初日本爆發危機的時候,能有這么一支士氣飽滿的隊伍,想來東京絕不會這么快陷落吧?
“是的,是敵人!”道長大人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瞪著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南里香,示意對方再倒一杯。
“世界都已經變成這樣了,怎么還有敵人?”南里香根本沒有看到她的示意,而是詫異的問道。
雖說這段時間生活在神居內,好像外界的腥風血雨已經跟自己無關,但是南里香卻知道,最多一公里外,就有無數的喪尸正在來回游蕩,啃噬出現在它們面前的一切生物。
就在前天,還有幾只游蕩的喪尸跑到了神居來。
玩家們自發建造的圍墻還是太過簡陋,畢竟不是誰都會砌墻這種神技的。
再說了,真正掌握砌墻搬磚技能的人,想來也不會有時間天天泡在游戲里。
在南里香看來,人類現在幾乎都快要陷入毀滅的邊緣,就算有再大的仇恨,現在也應該先放下仇怨攜手共渡難關才對。
沒看她作為日本人都已經心甘情愿的被中國人領導了嗎?
其他的SAT小組成員已經陸續出去參加工作,比如放哨或者組成清繳小組,整個基地貌似就剩下她一個人是吃閑飯的。
這倒不是南里香仗著身份好吃懶做,而是因為那些玩家們根本不敢讓她這樣一個劇情NPC到處亂跑。
畢竟到現在還有一堆人幻想著開放好感度后來刷她的好感呢!
更何況因為才開始的時候南里香向很多人詢問了自己好姬友鞠川靜香的下落,所有人都確切的以為,只要自己能遇到學默的主角小隊,就能開啟南里香的下一步劇情任務。
說不定還能弄個雙或者弎什么的。
反正宅男們的想象力,你就算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肯定也是無濟于事。
“事情是這樣的……”
道長大人巴拉巴拉的將保護傘公司的計劃說了一遍,人類清除計劃對于這個世界的土著來說可能算是絕頂機密,整個世界知道詳細內容的人都不會超過三位數,但是對于玩家來說,根本就不算是個事。
就算沒看過生化危機系列電影,昨天開會的時候也被那些考據黨給科普了!
“咔——”
南里香驀然的將手中的茶盞給捏碎了,嫣紅的血液頓時從她手掌中滲透出來。
“人類清除計劃?”
黑皮膚的御姐熟女抬起頭來,一字一頓的問道。
“南里姐,你流血了!”道長大人連忙站起來將南里香的手掌抓住,用隨身攜帶的繃帶開始幫她包扎。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南里香無視了手掌上的傷痕,雙眼灼灼的看著她問道。
玩家們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感情,所以就算得知保護傘公司的陰謀也最多嗷一聲,然后繼續去吃瓜。
反正在他們看來,這也就是個前置劇情罷了,跟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大。
可是對于南里香來說,這個消息,足以崩潰她的世界觀。
竟然,竟然會有那么自私的人!
只是僅僅因為感覺資源不夠,就可以直接制造足以毀滅人類的災難!
想到慘死在自己面前的同僚,想到至今生死未卜的好姬友,南里香的胸膛都足足大了好幾倍。
“保護傘公司的清剿部隊很快就要來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讓南里姐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的。”
對于即將來臨的保護傘公司清剿部隊,玩家們的情緒普遍還是非常穩定,固然有所謂失敗就刪檔的威脅,但是大家覺得那應該只是游戲開發公司嚇唬他們的而已。
畢竟天下間哪有這么開游戲的,眾神公司難道不怕有那些想不開的玩家跑去他們總部里面跳樓?
只是玩家雖然不怕死亡,可是像南里香這樣的特殊NPC卻是萬萬死不得的。
“宿主,以目前玩家的實力,我覺得靠他們想要抵擋即將來臨的艦隊好像很懸。”地下基地內,通過觀看玩家的舉動,系統有些擔憂的說道。
它現在被綁定在這個咸魚宿主身上,指望對方發憤圖強努力提升是沒可能了,現在那些玩家才是系統唯一的希望。
可是若讓保護傘公司的大軍攻進這里的話,想要再把玩家們召喚進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生化危機已經爆發三個多月了,沒有變成喪尸的尸體都已經爛了,想要跟才開始一樣借用尸體來魂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不是讓你追蹤保護傘公司其他地區的基地位置了嗎?大不了到時候咱們搬家好了!”猶記得保護傘公司在全球范圍內好像設置了三十六個分基地,東京這個玩爛了還可以去其他地方發展啊!
“宿主,在當前情況下,我覺得保護住東京基地對我們的發展才是最有幫助的。”
相對某人的樂觀,系統就顯得憂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