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東方——
“白白!”
我叫東方明——
“白白!吃飯了!”
遠處的飼養員正在投食,雖然我已經很飽了,但還是得過去。
另外我叫白白,不知道誰取的,聽起來很傻,一點都不霸氣。
雖然我外表很萌,其他人類叫起來很順口,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什么歐陽,東方,南宮,王權……這種名字多好聽。
名字暫時改不了,真是很煩躁。
不過更煩躁的是我遇到一個神經病。
金發碧眼的人類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按人類的審美標準,他應該長得不錯。
因為周圍好多本來應該給我投食的女性人類都在拿著手機拍他,以前都是拍我的。
邊拍還邊說道“哇,好萌啊,帥哥配萌物!”
拜托!
能別把我和這個神經病放在一起好嗎?
什么我能聽懂他的話——這種事怎么可能?我是動物哎!動物怎么可能聽得懂人的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暖暖!吃飯了!”
忽的,在我身前跑過去一個和我長得差不多的身影。
另外一只小熊貓,它投入了飼養員的懷抱。
我擦呢,才說聽不懂,你就來打我臉。
好吧,其實飼養員的話我們還是能聽懂,不過一切都是為了食物,免費給吃的誰不喜歡?不然誰理這些人類。
無聊的人類,無趣的人類。
話說這個金發人類怎么還不離開?
“你如果被發現了,可能會很危險。”他又在說奇怪的話了。
拜托!
我這么萌,能有什么危險?你沒看見周圍的人類恨不得把我抱在懷里嗎?你看我這爪子,軟不軟?萌不萌?你就說可不可愛?
我只要隨便抱一抱他們大腿,就會得到一大堆食物和陣陣尖叫,人類這么喜歡我,危險根本不存在。
“沒想到才到這里就遇到了異常,也不知道夏國人知不知道。”
異常是什么東東?
這個神經病說的話我咋完全聽不懂?
他果然和周圍的人類不一樣,不行,得遠離他。
我看見那個金發人類走了。
不過又有兩個人類出現在我的眼前,很奇怪,當看見他們的時候,我的身體就突然暖暖的,總感覺他們身上有一個東西是我需要的。
這種感覺很少見,到底是什么呢?
我看見他們跟著金發男人離開了此地。
我很好奇,算了,不去管這些。
我抬頭看了下天空,心里其實沒那么高興。
這陰天持續的時間也太久了,每天沒有太陽曬一點都沒意思。
最近動物園里其它動物也都在悶悶不樂的樣子,除了那幾個大熊貓。
我的名字明明和它差不多,但待遇卻完全不同。
國寶哎!
最近出現了幾只熊貓幼崽,來動物園的好像都去看它們了。
記得之前還從飼養員那里瞟見了一個關于熊貓的電影,人類真是太喜歡它們了。
不過就這樣吧,其實也沒怎么樣,我的生活也挺好。
整天吃吃喝喝,倒也悠閑。
樹頂上。
我望向遠方的城市,想到剛剛那個金發男人的話,其實他說得有點道理。
我知道自己有些特殊,和我差不多的動物在這個動物園內還有兩個,不過它們原本就不笨,現在只是更聰明了而已。
我能聽懂人說的話,也能聽懂其它動物的話。
好像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當時發現這一點之后,嚇了我一跳,不過我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
聽到其它動物所說的話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我能知道更多的信息,我能更加了解這個世界。
但這是不正常的。
我偷偷翻過飼養員的手機,雖然搞不懂具體怎么使用,但摸索了一番之后還是看到了以往許多不曾知曉的內容。
這個世界,動物和人是不同的!
人類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真正的主宰,他們可以影響一切。
特殊總會引起注意,然后可能會出現不好的結果。
我得小心,小心不被他們發現。
我要隱藏自己,還好人類只在意我的外表,并不會想到我已經與眾不同。
剛剛的男人是個意外,不過我應該沒有露出破綻。
很完美的表演。
至于離開這里——
“嘿,小熊貓!”
它又來了!我的思路被打斷了。
我轉過身去,就看見了一只大猩猩正掛在樹上。
它就是我說的那兩個聰明的動物之一,因為它本來就是靈長類的緣故——這是我從它們的介紹牌上看到的。
所以它們本身就比較聰明,有一些奇怪的表現,也不會太過引起人類的注意。
“又怎么了?”
“你想不想離開這里?我感覺快找到辦法了。”
又來了。
這句話我在這周已經聽了好幾次了,大猩猩從一開始就很想離開這里,也不知道為什么。
“想一起嗎?”
“別答應它,它準備造成混亂乘機逃跑。”
哦,白猴子也來了。
這兩只動物整天不在自己的窩里待著,就來打擾我的清閑。
“混亂怎么了?能離開就行!”
“這樣會很危險,其它動物也會出現傷害。”
“它們什么都不懂有什么用?我們不一樣,我們不能在這里被關到死,我們的存在是有特殊意義的。”
“什么特殊意義?”
“這就是我要尋找的,我必須離開!你們難道就不好奇嗎?”
它們又吵起來了。
這已經是最近的日常。
我捂著耳朵,但聲音依舊可以傳進腦海中。
好煩啊!
“哎!”
算了,不理會它們,等等就會離開。
這大猩猩最近也不知道看了什么,變得有些瘋狂,以前沒這么激進的。
一會。
白猴子先敗退了。
大猩猩看著它遠離之后,悄悄走到我的身邊。
聲音輕輕道“我發現了一棵奇怪的植物,它能幫助我們離開,白猴子看起來是不會同意的,我是看在我們有同樣遭遇的情況下才來找你,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明天來找我。”
看在它離去的敏捷背影,心中也有些感慨。
我到底離不離開呢?
可離開了……又能去哪里?
尋找活著的意義嗎?
地面上有許多動物,它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
被兩腳獸觀賞?我想了想,好像除此之外也沒別的用處。
“白白!”
飼養員又在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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