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川此時正在婆娑凈土七寶浮屠頂層之中。
多寶道人看著張北川道:“師弟與波旬交過手了?可曾受傷?”
“沒有大礙,波旬在冥河的血蓮子之中藏了一縷分身,趁我沖擊大羅,結成頂上三花之時發難,將我拖入天魔幻境,偷偷吸收我的精氣神三寶。結果被小寶發現異常,在最后關頭出手點醒。”
張北川又道:“聽聞師兄化佛之時,波旬曾降下真身,阻止師兄成佛!于是便來問問!這波旬到底是何來歷?”
“波旬!只知道他是天地初開之時,便已存在,卻又不像是先天生靈。具體為何物,便是老師也不太明白。
為兄所知的,也不太多,波旬為他化自在天魔之主,說到此處,便要說說域外天魔了。
域外天魔有五方世界,東方扶桑天,北方夜摩天,西方仞利天,南方化樂天,以及中央他化自在天。這五方世界由來已久,似乎是龍鳳初劫之時便已存在。”
“域外天魔乃是以阻人成道為功德!每當有道人佛子修行進階之時,都會感應而來,勾動心魔,引發魔劫。
但是我三清嫡傳正統法門,自有辟除外魔之效,因此一般情況下,天魔是無法感應的,所以,我們修行,基本不會遇到心魔。
便如你,也是冥河先行藏了一念波旬的分身在你身邊,波旬才有機會發難。”
說著多寶道人仰頭望天道:“當年我化佛之時,其實我也在懷疑為何波旬會真身下凡阻我成佛。
之后我才想明白,只怕波旬之所以會真身下凡阻我,只怕是某些人不想讓我化佛。”
張北川聽了,轉頭看向西方。
“不錯!正是那二位!并且當年下凡阻我的,不只是波旬!還有夜摩天之主,仞利天之主,化樂天之主!可是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我。
當年我心中憤怒,便以誅仙陣圖斬出五大明王。不僅敗了波旬,與其他三位天魔之主,還將他們所帶來的魔子魔孫,盡數降服,強行度化,為了給那二位添一添堵,我還在須彌山上,開辟四天,分別起名為他化自在天、仞利天、化樂天、夜摩天!”
張北川聽了,對著多寶道人豎起了大拇指道:“師兄牛逼!不愧是我截教大師兄!要不是東方扶桑天沒來,只怕此時的西方三十三天,就要變成三十四天了!”
“師弟也是不差!那波旬可不是一般天魔,師弟能在進階大羅金仙之時,破除他親手演化的天魔幻境,還滅了他一念分神,這可是很不簡單的!”
突然張北川臉色凝重,眉頭緊皺。
“怎么了?”多寶道人問。
“小寶凡間的廟宇,同時被人毀去了一百多座!看來有人見小寶這兩年所得太多,眼紅動手了!”
多寶道人看著張北川,面色凝重的道:“同時出手,毀了一百多座廟宇?”
“對!不過奇怪,毀了一百多座之后,就沒再繼續了!”
“你佛像應該有感應的吧!他們有沒有修為,修行的是佛法還是道法,亦或者是什么法門?”
“是人!”
“人?”
“對,都蒙著面!拿著赤龍、金湯,直接沖進廟宇,就潑在佛像上,然后,就失去感應了!”
“一百多座廟宇,赤龍、金湯!看來是蓄謀已久!可有懷疑的人選?”
“有可能是冥河!也有可能…是大乘…也有可能是道門!還有可能是人皇!”
“怎么說?”
“冥河在我浮生法會之上,自損一具血神子化身,將小寶推上風口浪尖,又暗藏波旬一縷分身,在血蓮子之中,因此有動機,可是現在卻不是最大。
小寶如今坐鎮浮生凈土,又將地府事宜做的井井有條,他日地藏王回來,只怕是都沒有容身之地,所以,大乘門下,必須讓小寶,給地藏王騰出一些位置出來。
道門,如今遍地信奉小寶,規模甚至超過了所有道門的信徒,自然有一些不明就里的道門中人,以為小寶傷了道門根基,傷了他們的利益,所以出手。
至于人皇,如今小寶的,《寶相經》比起他人皇的圣旨都要來的厲害,神權凌駕于皇權太多,李世民又不是一個謙讓的帝王,自然看不下去!
就算他礙于當年,小寶去獻上雜交水稻之時的諾言,自己不出手,但是身邊聰明的大臣心腹多的是。只要李世明對此事露出一點不滿,替主分憂,暗中出手,便是他們盡自己的本分!所以人皇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打算怎么辦?”
“這兩年,小包的廟宇確實是太多了,毀掉一些也好。”張北川搖了搖頭。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不過這些人,用金湯、赤龍污你金身,真打算放過?”
“呵呵!雖然他們不過是一群被人利用樂得可憐人,但是既然做了,便要付出代價,現在他們活著便讓他們逍遙幾日,等到死后,孽鏡臺一照,前世種種皆在眼前,沒一個逃得掉!”說著,張北川又道:“現在,想必處理這一群可憐人,查清其背后的主謀,更為重要,暗箭既然射出來了,也就成了明箭了,所以我們不怕了。
怕的是暗箭來了之后,我們還不知道這暗箭是從哪兒射出來的,那以后就還有暗箭,這就有點可怕了!”
“方才師弟也說了,這四方勢力,都有可能,師弟打算怎么做?”
多寶道人看著張北川,他突然覺得,自己在不能推算天機之后,單純的推理能力,根本就比不上這個小師弟!所以,現在多寶道人暫時也想不到好的意見。
“怎么做?暗中查探!靜觀其變!以靜制動!”坐著張北川便起身道:“師兄!我就先回去安排了!”
“恩!”
張北川回到九華洞天,便將在九華洞天內玩耍的群妖,全都散布出去,讓他們暗中潛伏,等待消息。
隨后與六耳獼猴來到一處靜室。
張北川道:“對于我寺廟被砸,你可有頭緒?”
六耳獼猴道:“是朝廷的動的手!但是具體是哪方人主使,就不得而知了!”
“朝廷!哪位官員?”
“事前,我并未去聽,事后我只聽到那些人是流氓地痞,朝廷也是從他們口中的只言片語猜測出來的。”
“嗯!我先去長安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