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個平行世界當中,有著無數個地球。
在無數的地球當中,也有著無數個歷史發展都幾乎沒多大差別的國家。
而日之本就是一個平行世界的島國。
這個國家在結束戰國時期之后,由勝利方的西國大名創建的幕府足足構筑了三百年的太平盛世。
但是,這三百年不僅是他們最后的和平,也是這個平行世界最后的和平。
日之本中部的某個森林中,一個少年攙扶著一個人在林中吃力行走。
“卡巴內的氣息越來越少了,那群人在東側的樹林外圍,這里已經不安全了,繞到西南方向出去吧。”
說話的人是那位少年,他身高中等,膚色泛青,身體包裹在一張紅披風內,但喉嚨處卻緊扣著一條皮帶。劇場版
承擔著兩個人重量的步伐踩在糜爛的樹葉上,踏出之后,上面卻沒有留下腳印。正是因為有這些樹葉不會留下腳印,他們才會出現在這里。
“可惡,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一群除了卡巴內以外的怪物!”
少年扶著的人也是十分年輕,但他不僅穿著一身武士服,身上還有著一股嚴謹莊正的氣質,讓人覺得他不像是個少年。此時,這位年輕武士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十分冷靜地道:“我們畢竟已經躲了十幾年,或許除了我們以外的人類也找到一些神奇的秘境躲起來也說不定。”
“生駒。”年輕武士以平靜得幾乎沒有感情的聲調說道:“如果有危險,把我扔下來,你一個人跑。”
生駒聞言,緊咬著牙關:“九智來棲,你覺得我會這么做嗎?”
秘境之中也存在著卡巴內,但相比起外面的世界,那里的卡巴內至少不能一只一口唾沫就可以把人淹死。
生駒和九智來棲兩人在那個地方里,從原本的互相看不過眼,到最后的互相認同,交情已經是一點一滴地培養了出來。而到現在,兩人奉命從秘境出來調查外面情況,最終被人追殺到此,這一段長長的磨難更是讓二人產生了兄弟般的羈絆。
哪怕他們對這種羈絆都嗤之以鼻,也不承認,但心底里的東西又怎么能與表面態度相同?
九智來棲冷聲道:“如果那群人找到了我們,你還不把我扔下,到時就是兩個人一起死。”
生駒牙關依舊緊咬,一言不發地繼續行走。
森林不算小,可這里是林中深處,且生駒還要攙扶著重傷的九智來棲,兩人的速度并不快。
一路走來,這里的卡巴內已經消失匿跡。
此前,生駒在森林外圍放了一次血,把外圍的卡巴內吸引過去阻擋敵人。
而后,卡巴內被那群追殺他們的人大范圍屠殺掉,其中蘊含的血氣更是把深處的卡巴內都給吸引過去。
這讓現在的二人輕松了不少,但同時心里也為那群人的恐怖力量感到顫栗。
“就快出去了。”生駒抓緊了九智來棲的肩膀,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無數的信息素在林盟腦中構成了一個完整的世界,以自身的位置開始,穿過千百樹木之后,是一個黑紅色摻夾著灰色與一個完全灰色的兩個人影。
林盟對這對奇怪組合一下子提起了興趣。
他能感應到,那個人與卡巴內待在一塊的奇怪組合,身上明顯沒有帶著精靈之魂的“味道”,也就是說,他們不是覺醒者。
普通人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而且旁邊還有一只不會攻擊他的卡巴內?
“那只卡巴內身上還帶著人類的氣息……有趣。”林盟輕笑一聲,就在他即將動身追上去時,無名循著他身后一堆卡巴內尸骸的路跡跟上來了。
她一來到林盟附近,看著他周圍的場地不禁一愣。
“這里……”
林盟一見她來,立馬上前展開不滅之握摸了摸她的頭,一臉的心滿意足。
無名不滿地瞪著他:“別鬧!”
她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從前幾天開始,她就發現這家伙一見到她就喜歡摸她頭。
難不成她現在的這個娃娃頭還能讓人摸上癮不成?
林盟也不在意她想什么,還以為她是在奇怪這里的環境是怎么回事,笑呵呵地道:“如你所見,我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有人在這里進行一場大規模戰斗,殺了一群卡巴內。”
現在林盟所在的位置就是他之前感受到的那股濃郁血氣的地方。
滿地的尸骸與巖石,還有周圍被利爪與鈍器破壞得稀爛的樹木,無一不是告訴他們,這里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斗。
而且戰斗的主角大概是巖石系的覺醒者。
到處都是被巖石系招數制造出來的巖石,從各自不同的大小和造成的破壞來看,這還不是同一招,甚至不是同一個人使出來的。
無名微微皺眉:“看來確實是他們做的。”
“他們?”林盟愣道,這下反倒他感到奇怪了。
無名皺起的柳眉未展,語氣凝重道:“我在遠處的森林外圍發現有人使用了隱形巖布設陷阱。”
林盟原先還想著跟無名說下那個奇怪組合的事情,但現在一聽無名說附近有人使用隱形巖,他暫時就把這件事放一邊。
以那兩個人的速度,一時半會逃不過他的追蹤,況且無名也在這。
他問:“有看到釋放者嗎?”
“隱形巖附近沒有,但我在其他地方發現了兩個人,應該是他們,身上都有巖石系的波動。”無名沉聲道:“而且都披著黑斗篷。”
“黑斗篷。”林盟先是一驚,然后又是一喜。
“敵組織的人!”
一直在滿世界亂竄打游擊的敵組織能在這里被發現蹤跡可真是一件驚喜的事情。
這對林盟來說太重要了。
他需要去尋找那個所謂的精靈遺跡,但無名知道的事情僅僅是天鳥美馬不經意間透露的一點皮毛,能知道在八代驛附近,對她游離在天鳥美馬核心圈附近的尷尬身份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但如果要真正去找遺跡,他還是得得到更加確鑿的情報才行。
他一知道這件事情,立馬把那對奇怪組合的事情拋于腦后。
相比起他們,林盟還是對敵組織成員對遺跡的情報感興趣。
道館排名賽就在不久之后,在此時,對賽制改變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林盟還以為這次比賽仍然是擂臺戰。
已經深知水比道館學員不可靠的他,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