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塵和梅洛洛也能感受到許齡月對于蘭心城的不舍,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一旁司徒飛星聽到天生暗屬性體質后,頓時來了興趣,畢竟暗屬性跟影偶息息相關。
“許姑娘是吧?”司徒飛星目光閃爍著問道:“能跟我說說你們這個族群具體生活在外州哪里嗎?在下對你們的暗屬性體質很感興趣。”
“這位是……?”許齡月蹙眉問道。
“司徒飛星,影偶宮弟子。”司徒飛星自我介紹道。
得知司徒飛星是影偶宮的人,許齡月不免有些詫異,轉而表情怪異的看向朱有塵:“奇怪,你們倆怎么跟影偶宮的人在一塊?”
“無意中結識的。”朱有塵半遮半掩道。
聞言,許齡月也就沒再多問,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司徒飛星。
可司徒飛星顯然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追問道:“許姑娘還沒有告訴在下你們一族生活在外州什么地方呢?”
“暗影島。”許齡月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
“暗影島?”司徒飛星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暗自幾下了這個地名,“奇怪,為何之前從未聽說外州有這么個地方?”
許齡月淡笑著搖頭道:“一個偏遠的小島罷了,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話說你們這個族群大概有多少人?所有人都是暗屬性體質嗎?”司徒飛星追問道。
許齡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似乎不太想回答司徒飛星這個問題,轉而微笑著看向朱有塵和梅洛洛,道:“總而言之,很高興你們能來看我,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應該還能再見的!”
“哎呀,別搞這么傷感好不好,弄得我心里酸酸的!”梅洛洛略有些傷感的抱怨道。
司徒飛星尷尬的站在一旁,想要問些什么,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繼續寒暄幾句后,許家眾人也已經收拾妥當、集結完畢,踏上了離開圣州的漫長旅途。
許齡月滿眼不舍的跟上了家族的隊伍,臨走前,回頭望了眼朱有塵和梅洛洛,似乎有什么想說的,但最終也能說出口。
不知為何,看著許家眾人遠走的身影,朱有塵久久難以平靜,內心第一次浮現出一個問題:為什么會有九州和外州之分?
如果沒有九州和外州的區分的話,也就沒有這些令人傷感的事情了吧?
“師兄,你說我們跟許齡月還能再見面嗎?”梅洛洛憂傷問道。
“應該……可以吧。”朱有塵不太確定的點點頭,第一次產生出想要去外面世界看看的念頭,倒不是因為許齡月的離開,而是因為許齡月一族的暗屬性體質讓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神奇。
回過神來,朱有塵不由向司徒飛星詢問起來:“司徒兄對暗屬性體質了解多少?”
“呃,這我還真不太了解,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外州有這樣一個特殊的族群。”司徒飛星尷尬道:“可惜許姑娘并沒有跟我們透露太多細節。”
朱有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問道:“話說這種特殊體質究竟是什么?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呢?”
“很正常,這種特殊體質是外州特有的東西,我們九州人是沒有的。”司徒飛星解釋道。
“這又是為什么?”朱有塵越發疑惑:“九州人和外州人有什么區別嗎?”
“本質上是沒有什么區別的,但因為生存環境的不同,人類在進化上會產生一定的偏差。”司徒飛星似乎了解過這方面的知識,“我們九州因為有九宏碑的庇護和恩澤,整體資質上要比外州優秀很多,而外州因為沒有九宏碑的庇護,生存環境會嚴峻很多,如此一來,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外州人便在環境的影響下,慢慢進化出了自己的優勢,也就是這種特殊的體質,一些研究人類歷史的學者將這種特殊體質命名為族群血脈天賦,也可以直接簡稱為血脈。”
“如此一來,其實外州控偶師并不比九州控偶師差多少吧?”朱有塵若有所思道。
“只能說是各有優勢吧。”司徒飛星笑道。
“話說九州的人類族群真的沒有這樣的特殊血脈嗎?”朱有塵疑惑問道。
司徒飛星沉思道:“也不能說沒有,因為歷代多有外州移民涌入九州的原因,其實九州內也是有一部分人擁有血脈的,但很少,畢竟這種血脈力量在九州繁衍幾代之后,就會慢慢淡化、消失。”
朱有塵繼續問道:“那除了暗屬性血脈以外,其他血脈是什么樣的?”
“很多,有的外州族群天生神力,光憑本體力量就足以媲美戰偶,有的外州族群對冰元素有著與生俱來的抗性,幾乎可以免疫大部分冰屬性傷害,還有的天生感知力極強,神識能力是正常控偶師的數倍……總之,血脈力量的呈現形式多種多樣。”司徒飛星淡笑著解釋道:“我當初知道這些的時候,非常羨慕,為此還特意查閱了這方面的資料。”
朱有塵聽的嘖嘖稱奇,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天生靈體,難道說自己也有可能是外州人?
想到這里,朱有塵不由繼續詢問道:“對了司徒兄,有沒有一種血脈是提高修煉速度的?比如天生對魔力有著極高的親和力,修煉起來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呃,你說的是天生靈體嗎?”司徒飛星愣神道。
“司徒兄也聽說過天生靈體?”朱有塵詫異道。
司徒飛星點頭笑道:“當然聽說過,圣偶宮的三圣女不就是天生靈體嗎?我們影偶宮內也有不少天生靈體的弟子,不過天生靈體應該不算血脈。”
“為什么不算?”朱有塵疑惑不解道。
“一個是因為天生靈體不受九宏碑影響,無論是九州人還是外州人,都有可能出現,另一個則是因為天生靈體是最近幾千年內才出現的進化趨勢,而外州血脈則是在遠古時期就已經出現了。”司徒飛星解釋道:“根據一些相關學者的研究,天生靈體應該是全人類整體的進化趨勢。”
“這樣啊。”朱有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剛剛還覺得自己有可能是外州人,現在看來似乎自己想多了。
就在這時,司徒飛星似乎想到了什么,滿眼深意的盯著朱有塵說道:“不過話說回來,相比于天生靈體,朱老弟的本體影偶倒更像是一種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