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壯吵吵個沒完,朱有塵也不廢話,直接用神識將識海一封,世界頓時清靜了不少。
按照房卡上標準的信息,他的房間是在六樓,可讓他無語的是,在一層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上樓的樓梯,甚至有點兒迷路的跡象。
好在他腦子還算夠用,雖然不知道怎么上樓,但其他房客知道。
于是乎,朱有塵便跟隨幾名房客的腳步,來到了樓道內的一面墻壁面前,開始了短暫的“面壁”。
直到墻壁上緩緩打開一道機械門后,才發現,原來墻壁里面是一種類似于升降梯的機械裝置。
好家伙,這下朱有塵可真是開了眼了,好奇著走進電梯,然后弱弱的站在零散的人群當中,不知下一步該怎么做。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電梯門緩緩合攏,就在電梯門關到一半的時候,一名女子快步沖了進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剛剛那個鄙視他的錦衣女子。
看到錦衣女子的瞬間,朱有塵不免有些愣神,然后不自覺的簇起了眉頭。
而錦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旁邊的朱有塵,先是愣了愣,然后一臉厭惡的往邊上靠了靠,小聲嘀咕了句“晦氣!”。
與此同時,朱有塵只感覺識海一陣躁動,雖然聽不到大壯再說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時的大壯應該已經暴走了。
朱有塵對這些是不怎么在乎的,相比于錦衣女子,身處的電梯更讓他感興趣。
畢竟他可是一名煉魔師,雖說在機械煉魔方面比不上師妹梅洛洛,但也差不到哪兒去,用甚至大致探查了一番電梯的機械結構,很快便洞悉了電梯的運作原理。
說實話,光從技術角度看,并沒有什么難度,但從實用性和創意性看,這電梯絕對算得上一種優秀的機械產品!
這電梯明顯是通過感應房卡來停靠的,在二三樓停靠后,便直接升到了六樓,并緩緩打開了電梯門。
然后讓朱有塵識海躁動的情況又發生了,只見那錦衣女子竟然跟他一同走出了電梯,也就是說,這女人跟他住在同一樓層。
當然,這還不是最無語的,最無語的是,兩人的客房竟然也是挨著的!
如此冤家路窄的局面,不只是朱有塵愣住了,就連錦衣女子也愣住了,怔怔地站在房門前,看著隔壁房門前的朱有塵,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圣!今兒個真是見鬼了!”錦衣女子翻了翻白眼,暗自嘀咕著吐槽道。
朱有塵尷尬著看了錦衣女子一眼,然后朝她露出一抹假到不能再假、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笑容,沒辦法,這已經是他能擺出的,最和善的“笑容”了。
看到朱有塵這張欠扁的笑臉,錦衣女子氣的直翻白眼,隨后一臉厭惡的丟下一句“土鱉”,然后便開門進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女人真是有病!”朱有塵默默地搖了搖頭,然后學著錦衣女子剛剛的操作,用房卡打開了房門。
他剛剛之所以露出那張善意的笑臉,并不是什么以德報怨,而是想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等待錦衣女子給他演示如何用房卡開門。
進房之后,便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沒辦法,這一路舟車勞頓,也沒怎么好好休息過,如今入住旅店,總算能安穩的睡個好覺了。
畢竟花了一萬二魔塵的房費,具體怎么樣不知道,但心理上還是有種莫名的安全感,畢竟貴嘛!
然而,就在他剛入睡不久,以為能睡個好覺的時候,隔壁錦衣女子房間突然間傳來一陣節奏感十足的音樂,接著,朱有塵便被瞬間驚醒。
再然后,便被動的開始“享受”隔壁動感而又嘈雜的音樂:
“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如果我是DJ,是DJ,是DJ,是DJ,是DJ……三百六十五天……”(舉個例子,具體音樂肯定不是這首歌,但我又不懂音樂,也懶得編造,大家將就一下,反正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作為一名鄉土青年,朱有塵從小也沒接觸過啥音樂,聽的最多的也就是殺豬時的慘叫,實在享受不了音樂這種藝術,因此,隔壁這動感的音樂在他看來就是一種噪音。
而作為一名鄉土青年,他有不太懂大城市的規矩,不知道還有舉報和投訴這種方式,只能硬生生的遭受噪音的蹂躪。
本想著錦衣女子很快就能消停下來,畢竟天才剛黑,時間也確實還在,還沒到正常睡覺的時間。
可誰曾想,這動感的音樂愣是持續到了后半夜,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下,朱有塵是真的不爽了,能讓朱有塵這樣的人不爽,換做正常人估計早爆炸了。
正所謂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既然錦衣女子不讓他好好睡覺,那他自然也不能讓錦衣女子好好嗨下去。
于是乎,朱有塵便從空玉戒指中,掏出了幾樣大功率的機械裝置。
因為機械煉魔的特殊性,除了正常的煉魔塑性以外,很多機械零件和部件都是要用機械儀器加工的,而這些機械儀器,一般都有很大的噪音。
隨后,朱有塵房間里便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機械噪音,與隔壁的動感DJ交相輝映,絲毫不落下風。
殊不知,隔壁的錦衣女子只是忘記關掉音樂,此時的她,早已嗨的精疲力盡,睡得跟死豬一樣,完全不受音樂和機械噪音的影響。
可惜朱有塵壓根兒不知道這些,還以為隔壁錦衣女子也被他折磨的不輕。
所以在第二天走出房間的時候,雖然頂著倆黑眼圈,但內心極為舒暢。
當然,以上只是個小插曲,離開旅店的時候,發現旅店前臺剛好出售圣城的地圖,雖然價格貴了點兒,但朱有塵還是買了一份,沒辦法,他現在需要這東西。
從旅店出來,看著手里的圣城地圖,這才知道原來圣城這么大,大到無法想像的那種,準確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城市,而是一個龐大的城市群。
而在這片城市群的正中央,也就是那座突兀的巨峰的位置,便是圣偶宮的山門所在。
光從地圖上看,離他現在的位置似乎也不是很遠,可詢問過路邊的車夫之后才知道,從這兒到圣偶宮最外部的區域,即便乘坐馬車,也要三天三夜才能趕到。
可想而知,這圣城的規模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