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塵自然希望能賺這筆錢，但面對潘永明如此大力的支持，心中不免生出些許疑慮：“有件事晚輩不太懂，你們煉魔師協會自己暗中仿制豈不是更好？為何選我一個外人合作？”
“協會自己仿制的話，固然可以收獲巨額利潤，可一旦被人查出來，將會對協會的聲望造成重創，得不償失。”潘永明解釋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合作倒是沒什么問題。”朱有塵沉吟思索道：“只是這些仿制音律器要去哪里兜售呢？直接在你們店里兜售恐怕不太好吧？”
“找你合作的目的，就是為了跟協會撇清關系，自然不能在店里出售。”潘永明笑道：“至于如何出售，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朱有塵無語道：“聽您這意思，是想讓晚輩去擺地攤啊！”
“擺地攤怎么了？只要能把貨賣出去，那就是好辦法。”潘永明道：“不過我這邊倒是可以提醒你幾句，音律器的受眾以年輕人為主，想要兜售，可以去年輕人多的地方，比如學院、群州志俱樂部、風火樓、以及一些以年輕人為主的俱樂部等等。”
“……”朱有塵滿頭黑線道：“話說如果我開個店會怎么樣？”
“你要敢開店，那就是公然兜售仿制機械，到時候老夫也保不了你。”潘永明沒好氣道：“另外，音律器雖然暴利，但為此開一家店面，就有些得不償失了，要知道，圣城的店面租金可是很嚇人了。”
“懂了。”朱有塵無語點頭：“說到底就是想讓我去擺地攤對吧？”
“也可以這么理解。”潘永明淡笑著點點頭。
朱有塵思索一番，沉吟點頭道：“行，這生意我做了，分成怎么說？”
“七三開如何？”潘永明道。
“我七你三嗎？”
潘永明滿頭黑線道：“不不不，是我七你三。”
“呃，那您還是找別人吧。”朱有塵毫不猶豫的拒絕道：“合著成本、風險和辛苦都讓我一個人擔了，你們就坐著收錢是吧？”
“欸話不能這么說。”潘永明咧嘴笑道：“若沒有協會的暗中支持，你這生意也做不起來不是？而且音律器的利潤本來就很高，即便是三成，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五五分成如何？不行的話，就去找別人吧。”朱有塵眼神堅定道。
潘永明似笑非笑道：“五五分？小家伙胃口不小啊！”
“您就說行不行吧，不行的話，晚輩可就告辭了。”
“行，五五分就五五分。”潘永明啞然點頭，按照原本的打算，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給朱有塵這么高分成的，畢竟主動權完全找我在他手里，朱有塵要是不接受，那就得乖乖接受協會的制裁。
但在得知朱有塵的煉魔天賦后，潘永明產生了強烈的愛才之心，正因如此，才會接受五五分成。
“那就這么定了。”朱有塵點頭道：“不過最新的音律器樣本要怎么接洽，總不能直接來你們店里拿吧，這樣怕是很容易讓人發現？”
“簡單。”潘永明笑道：“他們幾個會在風火樓樞紐大廳輪流跟你接洽。”
“就附近那座風火樓是吧？”
“沒錯。”
朱有塵沉吟點頭道：“行，我先回去做幾臺試試水，希望前輩能做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承諾。”
“那是自然。”潘永明微微一笑。
說完，朱有塵總算是順利的離開了，臨走前，潘永明還不忘叮囑他幾句，讓他好好考慮拜師的事情。
離開店鋪后，朱有塵沒再多做停留，順路采購了一批制作音律器的材料，一路趕回圣偶宮。
今天的事情雖然有點兒奇葩，但音律器這筆生意總歸是談成了，而且結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好一些，雖然只拿到五成的利潤，但卻多了煉魔師協會做保護傘。
至于最終能賺多少，那就要看他的仿制效率和出貨能力了，賣的多，賺的就多。
經過外門入口的時候，當值的幾名外門弟子紛紛列隊歡迎，向他抱以誠摯的笑容。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朱有塵并沒有急著回內門，而是在外門城區轉悠了起來，畢竟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待在圣偶宮，總歸要熟悉一下周邊環境。
簡單轉了幾條街區后，朱有塵對圣偶宮外門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怎么說呢？外門雖然名義上屬于圣偶宮，但實際上更像是一個候選區，歷年來招收的弟子，都會累積在外門，逐漸演變成了龐大的外門弟子群體，當中只有為數不多的優秀弟子，能夠晉升為內門弟子。
而那些未能晉升內門的弟子，便會留在外門這片區域，結婚生子，當一輩子外門弟子，進而演變成這樣一個即是外門又是城區的地方。
朱有塵大致觀察了一下，這外門就是一個特殊的城區，只是城市的居民都是外門弟子以及外門弟子的家眷罷了，除此之外，跟其他的城區沒有任何區別，各種商業設施和公共設施一應俱全。
不過在仔細觀察之后發現，外門跟其他城區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的。
就比如貨幣體系，在外門當中，除了可以用魔塵交易以外，還可以用門派貢獻點進行交易，而且一些特殊的資源和物品，只能用貢獻點交易。
總而言之，外門跟內門就像是兩個世界，而只有內門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圣偶宮。
這么看下來，外門的處境似乎有些凄慘，尤其是那些沒能晉升內門的外門弟子來說，只能一輩子生活在這種不尷不尬、不上不下的地方。
可實際上，外門弟子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凄慘，甚至都過的很滿足。
畢竟圣城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站穩腳跟的地方，光是房價，就能領無數控偶師望而卻步，而這些外門弟子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在圣城站穩腳跟，而且居住的位置還是靠近圣者碑的黃金地段。
另外，外門弟子的身份只是在圣偶宮上不了臺面，但在外面，圣偶宮外門弟子的身份還是很尊貴的。
大致了解外門的情況后，朱有塵莫名的陷入了一種沉思，雖然外門表面上看上去風光，但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不只是他，識海中的大壯和二胖似乎也察覺到了一點。
“嘶這外門看著挺好，可我總感覺哪里乖乖的？”大壯若有所思的吐槽道。
“你也感覺到了嗎？”朱有塵沉吟道。
就在朱有塵和大壯思索究竟是哪里不對勁的時候，二胖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你們不覺得這就是在養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