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燈幃之內,慕凌鋒出言說出自己此行的來意。
“神儒玄章?想不到好友汝也知曉神儒玄章之事,那好友前來找吾,想必是知曉吾曾有幸一聞神儒玄章?”疏樓龍宿聽慕凌鋒提出神儒玄章,心中也感意外。
“不錯,吾從皇儒尊駕口中得知,當年皇儒尊駕為破解神儒玄章。曾找到儒門之內,琴藝最佳之人,當時還是學海無涯樂執令的弦知音。
而龍宿汝亦曾在學海無涯進修,并深得弦知音欣賞。最主要的是,神儒玄章至關重要,當然弦知音欲讓汝一賞神儒玄章之時,曾以書信向皇儒尊駕請示過此事,否則弦知音也不會輕易為汝一奏神儒玄章。”慕凌鋒解釋道。
不久之前,慕凌鋒曾詢問過皇儒尊駕,是否有其他人知曉神儒玄章之曲,而皇儒尊駕將弦知音與疏樓龍宿告訴了慕凌鋒。
而慕凌鋒也曾詢問為何是弦知音而不是太學主,太學主的琴藝亦是不弱。
而皇儒尊駕的解釋是,太學主心思難測,他看不明白太學主。
所以相比起心思難測的太學主,皇儒尊駕選擇了心中更為了解的弦知音,幫他破解神儒玄章。
“原來如此,想不到其中還有如此故事!”疏樓龍宿聽完慕凌鋒的解釋,也明白了慕凌鋒為什么今日來找自己。
“龍宿,汝研究神儒玄章的時日較久,可有什么收獲?”慕凌鋒試探的一問,慕凌鋒雖然知曉未來疏樓龍宿可以以琴音對抗神儒玄章,但是此時慕凌鋒卻是不能確認。
“神儒玄章不愧是自儒門創教以來,便流傳至今之神樂。以吾之能,能做到的也只是以音破音。以琴音護他人不受神儒玄章的影響而已。”原來此時疏樓龍宿已創出了,可以抗衡神儒玄章之曲。
“嗯,龍宿,吾可有幸一聞?”
“自無不可!”
疏樓龍宿并未藏私,手中華扇放于石桌子上。
隨即白玉琴顯現,能夠抵御神儒玄章的紫龍雅曲首現。
泠泠弦音,意致清越,高世而遺俗。
“嗯……”
慕凌鋒心念一動,琴座現于面前,琴座之上所放之琴,正是慕凌鋒專用之琴鳳韻琴。
鳳韻琴相傳其木選自鳳棲之梧桐所造,火蘊之氣蘊含其中。
其弦乃是百鳥之羽,夾雜鳳凰之羽而成,自有一股令萬禽俯首之意。
輕撥一弦,可聞百鳥之鳴。
七弦其動可成鳳鳴臨世。
慕凌鋒撥動身前鳳韻琴,所成之曲乃是神儒玄章。
神儒玄章一對紫龍雅曲,無高下之分,不過在紫龍雅曲影響之下,神儒玄章洗滌人心之能卻是蕩然無存。
一曲盡,慕凌鋒收起前面的鳳韻琴。
“啪”慕凌鋒雙掌輕鼓,稱贊道:“好友這一曲新調曠古無論,吾有幸聆之,耳福不淺!”
“哈,好友過獎了,以好友之能,想必過些時日,亦能創出可制神儒玄章之曲!”疏樓龍宿回應之言,乃是對慕凌鋒能為的信任。
“哈,那就承蒙好友吉言!”慕凌鋒輕笑一聲。
“好友,聽汝方才所彈奏的神儒玄章,亦無心法!”疏樓龍宿聽出慕凌鋒今日所彈,與當年弦知音所彈一般無二,都是不含心法的單純之曲。
“不錯,神儒玄章畢竟風險較多,所以還是由皇儒尊駕一人知曉為好!”而慕凌鋒對完整的神儒玄章,并無覬覦之意。
隨后的一日時間,慕凌鋒與疏樓龍宿兩人以神儒玄章為主題,不斷商討。
一日之后,就在慕凌鋒準備告辭之時,慕凌鋒察覺有兩人來到了宮燈幃。
隨后卻是默言歆孤身一人進入了宮燈幃。
“主人!桐文劍儒已到!”來到疏樓龍宿面前的默言歆,對著疏樓龍宿躬身一禮。
“嗯,帶他進來!”
“是,主人。”默言歆回應之后,轉身而去。
隨后默言歆帶著一位外貌溫文儒雅、豐姿卓逸,氣質出眾的儒生劍客,進入了宮燈幃,此人正是桐文劍儒。
“桐文劍儒見過龍首,見過慕院長,不知龍首找屬下有何要事吩咐?”桐文劍儒對著疏樓龍宿與慕凌鋒一施儒禮,隨后出言問道。
慕凌鋒過去也見過桐文劍儒,畢竟桐文劍儒乃是疏樓龍宿手下之中,慕凌鋒少數看好的幾人之一。
“嗯,桐文劍儒,看來這些年來,汝進境非凡!”慕凌鋒之事一眼,就看出桐文劍儒較比上次所見,實力進步不凡。
“多謝慕院長稱贊!”雖得慕凌鋒稱贊,但是桐文劍儒仍是身前嚴肅,等著疏樓龍宿下達命令。
“桐文劍儒,多年前三槐城三位儒輔,一死、一退之事汝是否知曉?”
“回龍宿,屬下知曉,死者乃是筆刀硯城冷非顏,退隱者是點岳筆徐行。”
“汝既然知曉,吾不再贅言,死者冷非顏因怨念深重已成惡鬼,并從鬼樓之中脫身。昨日慕院長帶冷非顏前來述說冤情,吾聽聞之后,發現其中卻有隱情。吾命你查明此事原委!”疏樓龍宿對桐文劍儒下達的任務。
“是,龍首,屬下遵命!”桐文劍儒自不會拒絕。
“仙鳳,將納魂血玉交于桐文劍儒。”
“是,主人!”一旁的穆仙鳳回應之后,將納魂血玉交于桐文劍儒。
“這是?”桐文劍儒接過納魂血玉,疑惑道。
“冷非顏之魂,暫居其中,有何問題可以問他!”疏樓龍宿解釋道。
疏樓龍宿話音剛落,冷非顏之魂從血玉之中顯現。
“冷非顏多謝龍首,多謝慕前輩,有勞劍儒(桐文劍儒)。”冷非顏對著三人感謝道。
隨后桐文劍儒欲帶冷非顏離開之時,慕凌鋒對著桐文劍儒說道:“桐文劍儒,如果有機會,將三槐城的天槐木取走,天槐木不久之后將成為邪道爭奪之物,三槐城無力保管此物。”慕凌鋒知道天槐木不久之后,乃是覆天殤欲得之物,所以慕凌鋒囑咐道。
“桐文劍儒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