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書三年倦寫字,如今翻書不識志,若知倦書悔前程,無如漁樵未識時。”
就在眾人等待之時,突然間焚香傳入,只見從遠處無衣師尹踏步而來。
此時無衣師尹的腳步似輕快,又似沉重,正如無衣師尹此刻的內心。
卻是在無衣師尹的心中,頭一次對自己的算計沒有了把握。
今日的局面無衣師尹沒有把握能夠平安的解決。
而這其實怪不了無衣師尹無能。
得罪靖海書院乃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根本不在無衣師尹的計劃之中,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
并且靖海書院之人找上門的速度也太過迅速,沒有給無衣師尹絲毫反應的時間,因此在無衣師尹來不及反應之時,局面已經超出了無衣師尹的掌控。
今日無衣師尹能做的只有將醫治薔薇箭傷之藥交出,以此換取靖海書院之人的諒解。
如果靖海書院之人無法原諒,那么為了避免波及到慈光之塔,無衣師尹會宣布脫離慈光之塔,以此將所有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
至于無衣師尹自己的性命,他已經做好的打算。
畢竟無衣師尹練有可以療復傷勢以及可以起死回生的神源,并且在暗處,那個人也來了。
相信只要有那個人在,自己一定可以平安脫險,而這些就是無衣師尹的依仗、底氣。
“見過戢武王、見過邃教頭!”來到婆羅塹問候戢武王以及邃教頭。
“嗯……”戢武王對著無衣師尹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不知師尹解藥研究的如何?”而以薔薇傷勢為重的邃教頭,沒有與無衣師尹客氣,直接出言問道。
“幸不辱命!”只見無衣師尹取出了兩個瓶子。
“嗯……”聽到無衣師尹之言,邃教頭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中的兩個瓶子上。
就在此時,只見無衣師尹再次取出一物,正是重傷了薔薇的箭矢。
然后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無衣師尹用箭矢在自己的手上輕輕的劃了一下,隨即一道帶血的傷口出現在眾人眼中。
然后無衣師尹將手中的兩個瓶子先后打開,將內中的藥物先后滴在傷口之上。
隨后在眾人的注視下,無衣師尹手上的傷口慢慢的痊愈。
看到這一幕,邃教頭眼中精光一閃。
以邃教頭的能為自然能夠看出,無衣師尹的傷口之所以會愈合與外力無關,只是純粹的藥力作用。
無衣師尹上前走兩步,打算將手中的兩瓶藥以及箭矢遞給邃教頭。
而邃教頭也下意識抬手準備接過這兩瓶藥與箭矢,畢竟邃教頭還是以治愈薔薇為主要目的。
然而就在邃教頭出算接過無衣師尹遞來之物時……
“格天地風水龍馳,妙極生知,獨宰山河問表里;凝神氣瀲秋風徐,千載心在,辭海瀟湘主沉浮。”
“絕望之世,萬物不存;救世唯我,萬物共拜。”
隨著傲然之聲響起,在場眾人瞬間感覺到一股龐大、無可匹敵的壓力沖天而降。
“院長、副院長……”此時的邃教頭沒有再管無衣師尹遞來之物,而是向著聲音傳來方向看去。
“這……”而此時的無衣師尹也沒有在意邃教頭的動作,因為那股壓力令無衣師尹趕到恐懼,此時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運轉自己全部力量,抵御這股龐大的壓力。
“院長、副院長……”此時魑離船之內的所有人,聽到慕凌鋒與狂贏之聲,都是臉上一喜。
卻是他們知道,慕凌鋒與狂贏此時前來,那么就說明薔薇會安全無恙,這是眾人對慕凌鋒與狂贏的信任。
然而,在楓岫主人聽到慕凌鋒與狂贏之聲后,雖然也為薔薇高興,但是更多的卻是對無衣師尹以及慈光之塔的擔憂。
卻是楓岫主人知道,慕凌鋒與狂贏的現身,象征著此事絕對無法善了了。
“慕凌鋒、狂贏?!”此時戢武王也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卻是戢武王聽到了邃教頭之言,知道了來人是誰。
不過慕凌鋒與狂贏所展現出的實力,卻是令戢武王心中一驚。
戢武王雖然知道慕凌鋒與狂贏的實力非凡,但卻沒有料到他們的實力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面對這股壓力,以戢武王目前十一卷兵甲武經融會貫通之能,也需要運轉五成的力量,才能不受絲毫影響的立于這股壓力之中。
數息之后,慕凌鋒與狂贏沖天而降,立于邃教頭的身邊。
然而就在慕凌鋒與狂贏落地的瞬間,四周的壓力也升至最大。
瞬間,婆羅塹的所有人,無論是慈光之塔之人,還是殺戮碎島,甚至包括處于碎島玄舸之內的人。
除了戢武王、邃教頭、無衣師尹、棘島玄覺四人之外,其余人全部無法承受這股壓力跪倒在地。
此時,世間一切的焦點都落在了慕凌鋒與狂贏的身上,而慕凌鋒與狂贏的焦點分別落在了無衣師尹以及戢武王的身上。
就在慕凌鋒與狂贏的目光集中在無衣師尹以及戢武王身上之時,一道怨毒的目光看向了兩人。
而這道目的的主人乃是什島廣誅,卻是什島廣誅能忍受自己跪倒在戢武王的面前,但卻不能忍受自己在眾人都跪倒之時,棘島玄覺依舊站立著,卻是什島廣誅身為伐命太丞,一直與殺戮碎島的前任戰神棘島玄覺沖突不斷,其目的乃是為了證明自己早已經超越了前任戰神,但是今日這一幕,卻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
原來身為伐命太丞的自己,仍是比不上雙目失明,實力大退的棘島玄覺。
隨后什島廣誅怨毒的目光不只是看向了慕凌鋒與狂贏,還看向了棘島玄覺、邃教頭以及無衣師尹的身上。
甚至在看向戢武王之中,什島廣誅也露出了一絲怨毒,不過轉瞬之間什島廣誅就收斂了自己的目光,將這份奇恥大辱牢牢的記在心中。
而什島廣誅的怨毒的目光又豈能逃過在場眾人的感應。
然而,就在此時,少數幾個仍站立之人的棘島玄覺,突然雙手死命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并且臉上露出的痛苦之色。
于此同時,鮮血自棘島玄覺捂住雙耳的隙縫之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