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的時間并不長,從切城逃出來的幸存者們也并非全部都是平民,其中有些勢力的人聚集了起來呼叫了救援,那在地面上疾馳的列車將整頓完畢的人全部運載向了龍門的方向,幾乎所有人都愿意跟著羽修杰走。因為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了,哪怕是感染者,明白進入了龍門也將會受到隔離,他們依然愿意前往龍門。
“你的身體好一些了么?”
坐在椅子上,羽修杰眺望著兩邊呼嘯而過的景色。這一次去龍門是希望能夠得到一些自己需要的素材,同時看看能不能賺取一些龍門幣之類的。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可以在龍門內部建立起一個新的醫院,其他的先不說,當前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先提升自己的等級才行,最起碼等級先飛到40級才是最重要的。
“已經好了很多,多謝關心。”
回答的人是一個全身都纏繞著繃帶,手臂也纏繞著繃帶,但是看起來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大礙的人。羅德島的干部,名字未知,只知道這個魁梧的男人代號是ACE。不過羽修杰發現這個ACE的身上并沒有尾巴或者角亦或者其他動物的耳朵之類的器官,之前在進行手術的時候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來羽修杰猜測這個世界應該還是有像是自己這樣的人類的存在..大概吧?或許是有一些變化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在與對方的接觸之中,羽修杰透露了想要加入羅德島的意圖,這讓對方精神為之一振,哪怕意義的身份不明,履歷缺失。但是羅德島絕對不會在意這些,相反,以疫醫的才能,且不說那未知的戰斗力,光是那超越ACE認知中的醫術就足以讓羅德島對意義敞開大門,這樣的人加入羅德島絕對是利大于弊。甚至可能沒有弊端。
簡單的詢問了對方之后羽修杰就不在搭話,他坐在車窗口眺望著那越來越近的移動城邦,在那里,和自己所處的這輛列車差不多的列車還有很多,看起來當初成功逃離切城的人并不少,而且還有一些人道主義團體在進行救援,羽修杰他們沒有遇上那些救援團體大概是因為那個區域距離切城實在是太近了。
“龍門..到了。”
對于龍門的認知并不怎么熟悉,羽修杰只知道龍門是屬于炎國的移動城邦,是龍門幣的發行方,且不論對方在炎國的地位。光是能夠主持并且發行世界通行貨幣這一點就足以知曉龍門在各個大勢力之中的地位到底如何了,一個發達,繁華,自由并且愿意為感染者們提供居住處的城邦。
雖然感染者的居住地點被強制要求與普通居民區分開放置感染,但是總比烏薩斯帝國要強,在烏薩斯帝國,所有感染者,有勞動力的就扔到隔離區作為苦力,沒有勞動力的直接驅逐出城邦放任對方自生自滅,更甚者直接滅殺。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高壓態度才是切城覆滅的導火索。若是沒有仇恨,不論塔露拉在怎么有領導力也不可能拉起這么龐大的隊伍。
列車停靠在了龍門的入站口,羽修杰等人在一幫穿著打扮幾乎武裝到了牙齒的軍警的注視下從列車上走了下來,當然,更加讓人在意的果然還是羽修杰那一身奇特的服裝,在羽修杰那幾乎獨樹一幟的裝扮下,在他周圍的那些難民幾乎都已經被忽視了。
注意到自己吸引到了大部分人的視線,羽修杰也并沒有在意,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現在正在下雨,雖然烏云壓得很低卻沒有那種在切城的壓迫感,只是一場普通的雨而已,并不是天災。廣播中一直在循環播報著一條消息因為天災的原因,龍門將會對各大區域的難民進行收容,請各位自覺接受檢查人員的檢查。請感染者自覺前往西側報道。
看起來龍門也受到了切城毀滅的影響,開始對感染者采取了措施..這就是為什么羽修杰直言整合運動的行動必將失敗的原因,就連中立方的龍門都開始對感染者采取行動了,無論塔露拉是否是想要把感染者推到正常人的對立面以此來增加同伴的數量,而那種同伴真的能被稱之為同伴么?比起某紅色政權開始掀起革命之火的時候,還是太兒戲了。
“那么,我們就此分別,祝各位好運。”
面對著隊伍中的五十幾位感染者,羽修杰就此向對方告別。ACE也暫時和羽修杰分別了,他需要去借助龍門的一些通訊通知羅德島他的音訊,之前一別估計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正好以一副完整且沒有受傷的姿態回去,這樣肯定會大大的提升羅德島的士氣,而羽修杰則是試圖進入龍門城邦購買一些資源。
他現在所扮演的是一位高冷,不多話的醫生,雖然這與他的本性完全違背,然而為了維持一下自己的人設還是繼續的偽裝吧。畢竟一位沉默寡言卻可靠無比的醫生比起一位話嘮醫生更加讓人信服。沒錯,別看這個家伙這么久沒說過幾句話,和別人的聊天也幾乎都是關于病患之類的,實際上羽修杰是個話嘮。
排著隊伍進入了檢疫口,一個軍警提示他放輕松,然后把面具拿下來。
面具并不是什么不可割舍的東西,他輕輕的取下了頭上的禮帽,壓平,折疊起來放入了腰包之中,隨后也把手杖以伸縮手的形式放回了腰包,接著拉下了自己頭上的黑色兜帽,取下了一直待在臉上的鳥嘴面具,一張年輕的不像話的面孔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一直跟隨在羽修杰身邊的醫生們都感覺到了不可思議。雖然之前在與羽修杰交流的時候判斷出羽修杰應該是一位年齡不超過30歲的年輕人,可是面前的這張年輕的面孔..不可視了!太年輕了!年輕的不像話!
他們的驚訝,檢疫口的軍警們并不知情,他們把羽修杰帶到了一個審查處開始進行簡單的問話,同時審查處的光芒開始閃爍,設置在室內的機械開始掃描羽修杰是否是感染者。
“姓名。”
“羽修杰。”
“職業。”
“醫生,我是一名醫生。”
“有原工作的地方么?”
“有,我之前在切爾諾伯格的阿撒茲勒工作。”
這些信息都是可以查詢到的,雖然羽修杰進入切爾諾伯格的第二天就沒有在使用自己原本的姓名而是使用了代號,然而他在進入切爾諾伯格的時候有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所辦的手機卡,信用卡,購買手機的時候使用的也都是自己的真實姓名,若是有誰真的想要查詢還是能夠知曉的。
“種族呢?”
“額..”這他媽是什么鬼問題?臥槽??
沒想到突然詢問種族的問題,羽修杰有些愣住了,他沉思了一會,之前在切爾諾伯格的時候可沒有這種問題,僅僅只是簡單的問詢了一下羽修杰的來歷和基本情況,檢查是否是感染者就允許通過了,而現幾乎就像是在查詢戶口一樣,很嚴格,相當的嚴格。
“智..智人。”
“什么?”
詢問的軍警也愣住了,這是什么回答?智人是什么種族?
“智人,我是從遙遠的異域來的旅者,在我的國度幾乎都是智人種。”羽修杰不可能杜撰一個種族出來糊弄別人,而且要是隨便說一個種族萬一真的就有這么種族怎么辦?果然還是回答自己的種族學名比較好。
“智人..完全沒聽過的種族啊,不過你和其他人的特性的確不太相同,我稍微記錄一下您看如何?”
接到了上司的通訊,軍警也明白了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位自稱是醫生的人到底是誰了,這不就是之前一個月一直在網絡上流傳的幾乎如同都市傳說一般的疫醫么?加上之前的那個鳥嘴面具,好像是貨真價實的疫醫啊。因為疫醫本來也在切爾諾伯格的,所以現在會出現在切爾諾伯格的難民群體重也是理所當然的。
“完全沒問題。”
聳了聳肩,對于這種事情羽修杰并沒有意見,他總不能給別人說自己的學名是真核總界動物界后生動物亞界后口動物總門脊索動物門脊椎動物亞門羊膜總綱哺乳綱真獸亞綱靈長目類人猿亞目狹鼻猴次目人猿超科人科人亞科人屬這種一長串的分類然后在加上Homo sapiens的拉丁語吧?
從審查處離開,羽修杰沒有再給自己帶上面具,這里不是切城。他帶上了面具別人也認不出來他是誰,而且似乎因為他的緣故,鳥嘴面具和黑色風衣加上長袍的搭配似乎成為了一些熱門的裝束,至少在他身邊的那幾個醫生似乎在暗地里面購買了這樣的配置。而且羽修杰也看見過帶著鳥嘴面具的人,應該是模仿自己。
“先去病房購置藥物,然后聯系人購買一些資源,材料。順便找一間網咖查找資料。”
雖然是下雨天,不過羽修杰并不需要打傘,身上的防化服可以很好的隔絕雨水,甚至是洗衣服的時候只要洗一水,用毛巾擦拭一下就可以直接穿在身上了。戴上了兜帽,讓雨水不至于沾染在自己的頭發上,他走入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