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難相信,你進入貧民窟只是為了給感染者治病。”
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診所之中,被龍門警衛局的軍警們稱之為長官的女性面無表情的看著正在給患者配藥的羽修杰。
“我是一個醫生,進入這里除了治病以外還能做什么呢?”
囑咐了病患注意吃藥以外,這個小診所便清閑了下來——主要是因為龍門近衛局的軍警在附近巡視。
幾天前羽修杰通過政治機構向龍門的掌權者們提出了想要進入隔離區的建立一家感染者醫院的請求被駁回了,他們的理由是羽修杰擁有如此的醫術,為何要去隔離區浪費時間,他明明也可以在龍門享受更好的生活,受到大家的尊敬,同時為普通的民眾提供更好的醫療服務的。
而羽修杰的理由很簡單,普通的民眾們有普通的醫生來照顧,醫生們不愿意進入隔離區為感染者治療并不是放任感染者們就此生病甚至因此而被奪去性命的借口,作為一家專門為感染者提供治療的機構,阿撒茲勒正是因此而存在的。至于在提及經歷了切城事件之后為什么羽修杰還愿意這么做的原因,羽修杰的答復就更加簡單了——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總不能因為一個個體的腐壞就認為整個群體都無藥可治了。他們,還有救。
最終雙方各退一步,羽修杰在正常區域與感染區域交界處的貧民窟獲得了一個位置用作阿撒茲勒的診所,而龍門的上層會為這里提供資金,醫療素材,需要的設備和器材以及安保防護。
貧民窟并不是真的屬于隔離區,正常人也是擁有居住和進入貧民窟的權利,也因此羽修杰的客人并不一定是感染者,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而龍門近衛局在這里設立的安保有三個方面的考慮,一方面是為了防止那些隱藏在貧民窟的未登記感染者和暴徒襲擊羽修杰,雖然羽修杰并不認同龍門上層的決定,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羽修杰的大腦絕對是這個世界的瑰寶,活死人的醫術擁有被保護的價值。另一方面則是監視羽修杰的一舉一動,畢竟普通人遠離感染者都來不及,更別說和感染者們混在一起了。
而最后一方面則是負責把隔離區患病的感染者帶過來讓羽修杰進行治療。這里釋然是隔離區與正常區域的交界處,然而感染者除非獲得特許不然依舊是無法自由的進出隔離區的。
貧民窟可以說是龍門的外圍區域,在這里混雜著大量身份不明的人,光是未被登記的感染者在羽修杰來的這幾天就已經被龍門警衛局的人抓出來一大堆,可以說在龍門近衛局介入之前這里完全就是一個三不管地帶。一般居民,犯罪分子,暴徒,未登記身份的流民,甚至是感染者,層出不窮。
“不過,陳長官今天來到這里,是有什么事么?”
看著靠在門口的那個似乎和塔露拉是同一個種族的女性,羽修杰一邊清洗著手中的手術刀和手套一般發出了詢問。
這個守在門口的女性是龍門近衛局的警官,是周圍這一群軍警的上級,雖然很年輕,看起來可能還沒有羽修杰大..emmm..好吧,光是外表看起來,不過羽修杰能夠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絲壓迫感,和塔露拉比起來完全不遑多讓。和塔露拉一樣是龍女,比起塔露拉的那種被灼燒一般的觸感,這位陳警官給羽修杰的感覺就是鋒利。對方腰間的兩把刀看起來可不是裝飾品,這位定然是一位劍客。
還好羽修杰并沒有劍客的通病——看見另一位武藝高強的劍客就會想要去討教一翻...沒辦法,因為光是論劍術,羽修杰根本就不在乎敵人到底有多強,反正沒他強,不論是等級到達30級的時候解鎖的師承輪回之蛇的心眼還是千錘百煉出來的技藝,至少在劍術這一方面,他自認為還是不錯的。
“希望你如同你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一無所知。走吧。”
說出了一句令人感覺怪異的話語,陳警官帶著她的大部隊離開了,只留下了原本就屬于這里的安保人員。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警察的直覺,自從羽修杰來到了龍門之后她就一直盯著羽修杰,她認為羽修杰的身上必然有一些秘密,當然,還有一些..讓她感覺到興奮的氣質,那是一位劍客的直覺,她知道自己遇見了一位可怕的劍士。總是盯著羽修杰完全是為了找個借口和羽修杰打一架,然而羽修杰做事不說滴水不漏,至少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除了失望以外,或許還有一些氣憤吧?
用一句話來行動就是:雖然我明白你的動機,可是我還是有點莫名其妙啊。
“你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大的行動啊?”
因為并沒有病人的到來,羽修杰只能無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他抬起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隨后向著一旁的軍警詢問到。
對方立即搖了搖頭回答道:“先生,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收到了上面的命令說最近幾天要加強防衛,在外圍已經發行了整合運動的身影。”
“怪不得..那些帶白面具的家伙。”
對于整合運動已經滲透到龍門的這個情報羽修杰壓根就沒有任何意外,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幾天前在茶樓察覺到的那個熟悉的感覺,對方也已經到了貧民窟,而且好像還跟老鼠一般四處亂串,周圍也比起前幾天更加的亂,若不是因為這邊有幾個軍警而且還有人自發的維護的話,估計這邊也亂起來了。
真是..選了一個不錯的地方啊。
“那邊,有人在戰斗,你們不去管管么?”
一指西方那慌亂的人群,以及在人群之中帶著面具的群體,羽修杰順便還加上一句:“好像有整合運動的干部隱匿在其中。”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
雖然遠方的人群亂糟糟的,顯然已經發生了慌亂,可是這幾個軍警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上層給他們的命令很簡單,全力保護疫醫,疫醫值得他們這么做,哪怕整個貧民區都發生了戰斗他們也要優先考慮掩護疫醫撤退。
“不要把我想的這么弱,你們的長官知道的,她這幾天頻繁的來挑釁我你們應該也知道的。”
然而不論羽修杰說什么,這幾個軍警都一動不動,他們的任務是保護疫醫,也因此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會優先考慮疫醫的安全,更何況陳才剛剛離開,那些混入這場慌亂的整合運動成員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怕的。
看著不為所動的軍警,羽修杰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暗中開始散發出自己的感應力。
.....
“怎么還有這么多整合運動的人啊!!”
一手拿著閃光盾一手拿著手槍的少女抵擋在了前方,看著源源不絕的白面具不由的發出了一聲怒吼。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敵人越來越多了么?”
她的同伴靠在另一側,用手中的劍刃把襲來的敵人擊倒,隨后抬起頭看著源源不斷的兵員,現在她們感受到了當初在切爾諾伯格的軍警們感受到的痛苦了——越來越多的敵人,擊倒了之后馬上就有人頂上,完全就是用人海戰術來拼消耗。
“不是錯覺!整合運動的增援到了!”
“我們沒有找上他們!他們反而先找上門來了!”
“芙蘭卡!東邊出口,有隱藏起來的術師!”
“看見了!還有正面通道,兩側的建筑里面也隱藏了大量的暴徒!怎么這么多啊!!這里明明是樓頂!”
被戰斗人員保護在中間的穿著風衣帶著兜帽的人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痛楚,她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發出了痛苦的低吟聲:“...感應..”
“博士!”
守護在一旁的兔耳少女連忙伸手扶住了對方。
“抱歉,剛剛頭好像要炸裂了一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痛楚依然沒有絲毫的減少,而隨著痛楚而來的似乎還有很多記憶的碎片,曾經被自己丟失的記憶似乎回來了..一些?很少,很少,但是那的確是自己的記憶..世界觀測者..羽修杰..本尊..她捂住頭有些痛苦的呢喃著。
“各位!博士出現了異常情況!我們不能在這里耗下去了!撤退吧!”
“我們應該往哪撤退??”
就在此時,一直頭疼的博士舉起了自己的手指向了東方的一個小診所說道:“去那里,我們的增援到了!”
“增援?”
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匯讓所有人都一愣。
“阿米婭,我們有增援計劃么?”
被稱之為芙蘭卡的女性有些疑惑。
“并沒有,之前ACE忽然與我們聯系上,帶過來的一部分人去迎接ACE了。我們的計劃之中并沒有增援。”
雖然心中依然十分的疑惑,她們卻依然做出了自己的決斷,這位到目前為止指揮的水準都極高并且從來沒有任何錯誤的指揮者既然說有增援,那么就相信她吧!
芙蘭卡背著頭疼的博士向著之前她所指的小診所跑去,拿著盾牌的女性負責斷后。而后面則是跟著大量的整合運動的成員。
“阿撒...茲勒??”
當他們到達小診所的時候,入口處卻涌出了5個軍警手持器械對著后面的人發出了警告,而被識別為隊友的他們被允許進入了診所內部。而雷蛇和芙蘭卡留下來幫助軍警進行抵抗,雖然只有后五個人卻也是一股不錯的援軍,既然軍警在這里,那么龍門近衛局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