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扣動了扳機,弩箭飛射而出,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將一個整合運動的雜兵貫穿并且讓其失去了行動能力,守林人趴在了列車頂部的觀測區域,借用觀察控直接對外進行射擊,雖然這無異于將她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可是列車那優良的防護能力也幾乎將所有襲擊向她的攻擊全部擋了下來。
以整合運動那些沒有受過訓練的雜魚,想要利用這么小的觀測孔直接命中她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就算自己受傷了,也完全沒有必要害怕,只因為那個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觀察戰局的男人..疫醫,這是他的代號,真實姓名是羽修杰,只是羅德島沒有任何人會稱呼他的真實姓名,那是對他的不敬。他所有觀摩過他的醫術的人幾乎都被其折服了。而守林人卻知道更多,這位平時總是在救治病人并且以消除礦石病拯救感染者為最終目標的醫生,殺起人來也是絲毫的不手軟。還有那超過所有人想象的力量。
這一次守林人的任務不僅僅只是參與武裝押運,還有凱爾希醫生親自下達的任務,觀察疫醫的一舉一動,回去之后不需要寫行動報告,而是把放在身上的微型記錄儀上交即可。老實說,守林人對這樣的任務有著本能的抗拒..開玩笑!那位先生要是生氣了我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可能,就算是沒生氣估計也會在心里記我一筆,到時候萬一受傷了被拒絕進行治療怎么辦??沒有人愿意得罪一位醫術高超的醫生,特別是在知道這個醫生還有這能毀滅天災的力量的時候..
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凱爾希醫生卻把自己一直都在申請的材料都放在了桌子上言明這是這次任務的報酬..
“凱爾希醫生!你是在用錢侮辱我!”
輕輕的將箭矢放在了弩箭上,守林人回頭看了一眼羽修杰,瞳孔中閃著青色的光芒。
她本來是想這么說的..但是錢實在是太多了..下一次在想要得到這樣的幾乎可能要等很久很久了。現在這樣怎么說也比在基建部門上班來的要好一些。
難道菲林族都是這么有錢的么?都在謠傳杰西卡是富婆,可是守林人不管怎么看都覺得凱爾希醫生才是真正的富婆..
“疫醫!可頌被術式偷襲了!敵人之中有隱藏起來的術士!而且源石技藝的掌握程度不低!”
通訊器中傳來了德克薩斯的話語,對方的言語之中終于出現了一絲急切,同伴遭受到攻擊并且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終于讓她這位總是不冷不熱的人出現了情緒波動。
“我明白了,后勤人員把可頌小姐送到中間車廂,同時角峰頂上,天火小姐,這里就拜托你了,既然那些人隱藏在雜兵里面,那就不要考慮,直接用范圍攻擊,守林人解決在范圍攻擊中存活的,能夠抗住的肯定都是有源石技藝抗性的。”
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一直在待機的天火,羽修杰退出了瞭望室。
夜鶯一直都在后方為受到攻擊的干員進行治療,能夠直接一次性對可頌造成嚴重傷害的攻擊,肯定不是簡單的術士。夜鶯也不可能一次性照顧這么多人。有問題..敵人顯然是隱藏了起來,就跟那個混入了雜兵之中消失不見的弒君者一般,不過可惜的是弒君者雖然從表面消失了,隱藏起來的影子卻一直注意著她的動靜。但是影子也只能注意到弒君者的動向,其他隱藏起來的組織成員就沒有辦法了。得想個辦法才行..
回到了中間的車廂,羽修杰看見了被訊使送過來的可頌,她身上出現了一層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雖然看起來嚴重不過并不致命,可頌小姐本身就是重裝干員,同時也擁有著對源石技藝的抗性,夜鶯小姐身上似乎自帶一種光環特效,處于夜鶯小姐周邊的人員會自動得到一些對源石技藝的抗性。就跟閃靈小姐一樣,處于閃靈小姐周邊的干員會得到一些物理程度的抗性,這兩種奇特的能力也被羅德島內部戲稱為黑白惡魔的庇護..不得不說,這樣的稱呼真的很貼切,的確算得上是庇護了。若是沒有白色惡魔的庇護,可頌小姐不可能只是傷到一些皮毛了。
“訊使,你注意一下那些隱藏起來發動攻擊的術士然后通知我,夜鶯小姐,不用管這里,可頌小姐沒事的。”
從腰包之中取出了自己的手術刀和藥草,可頌雖然陷入了戰斗不能的狀態,不過也只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罷了。只要涂抹上藥物然后用源石技藝進行恢復同時將有可能滲透皮膚的碎片取出來就行了,根據車廂內部的掃描儀得到的信息,可頌身上沒有較大的創傷,目前沒有被源石病感染的可能性。
大約過去了片刻,可頌便幽幽的轉醒了,而羽修杰也收起了自己的道具。
“已經處理過你身上的傷痕了,休息一下,隨時準備頂上去。”
這種關鍵時刻根本就沒有說太多話語的必要,對方的身體怎么樣對方心里自然清楚。
快速的走出了車廂,看著外面那人數眾多的整合運動成員,羽修杰嘆了口氣,這才過了十分鐘啊,凱爾希醫生到底準備了什么樣的底牌來應付這樣的局面?反正肯定不會是我就是了,這次行動說不定就是一次對我的試探。
“是弒君者!她過來了!”
耳邊傳來了芙蘭卡的聲音,而后就看見一抹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穿越了戰場并且直接繞開了雷蛇的防御,守住了陣線的芙蘭卡只覺得一陣恍惚弒君者便已經從前方繞了過去,她立即發聲提醒后面的人員。
就當弒君者認為成功接近車廂并且準備進行破壞的時候,黑色的鬼魅從暗影之中襲來,他一腳踹開了弒君者手中的活性源石同時抬起了披風,擾亂了弒君者的視線。
“下去吧。”
披風之下,影子向前沖過去,直接撞在了弒君者的身上,沒想到對方直接撞過來的弒君者就在這么一瞬間陷入了被動,身后是懸崖!他不要命了?!!
結果弒君者發現對方完全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打算,她用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襲擊自己的人,沒有血,沒有感觸,攻擊自己的人就像是一個虛影一般從自己的懷中消失了,而此時的自己已經跌落下了懸崖。
多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