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引爆這個世界的信息并不多,礦石病被治愈的信息絕對算一個,而且這個信息比起什么國家解體,恐怖襲擊,甚至是大戰將起都還要讓人震撼。感染者占據著這個世界上總人一層,數量是何其龐大,感染者是沒有辦法逃脫死亡的宿命的,而且他們本身也會成為感染源,因此并沒有什么人愿意接納感染者。頂多只是為感染者提供援助罷了。
當羅德島制藥的消息傳開并且得到確認的幾天之后,這個形式將會發生改變,困擾著人們的礦石病將會消失,感染者們從今往后將會變成曾經的那些得了感冒的病人一般,不會被排斥,不會被排擠,他們將不會在受到歧視,不再是奴隸,勞動力,也不再會是一個可以移動的威脅。
老實說,這個消息或許對羽修杰的計劃有著一定的威脅,因為在羽修杰的計劃中,曾經被烏薩斯的法律所壓迫的感染者們也是自己的助力,而這些被壓迫者們沒有在整合運動的號召下發生暴亂本身也就意味著他們有些安于現狀了,當然,也有很多智者不相信整合運動的口號。
當藥物確定被研發出來之后,這一部分人的心就不會如同之前這么火熱了,他們只會安穩的等待著治愈藥物的到來,然后重新做回普通人。畢竟能夠重回普通人的生活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當然,這個消息對整合運動的打擊也是相當嚴重的,羽修杰可不相信整合運動的那些烏合之眾都是愿意為了塔露拉赴湯蹈火的。他們也都只不過是一些走投無路的人罷了。
凱爾希的這一招無疑是釜底抽薪,直接將整合運動存在的基礎給瓦解了,消除了感染者和正常人之間的隔閡,整合運動的口號還剩下什么?除了曾經的確參加了暴亂并且殺死過無辜之人已經走投無路的人以外,其他的那些在整合運動的號召下加入,沒有犯下過大罪的人是還有回頭路的。
已經五天了,網絡上散播出去的信息已經開始有影響了,雖然烏薩斯官方的人在壓制這個消息,可是網絡上我們有的是人,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按照計劃,接下來我們的人會帶動那些被壓迫的感染者和奴隸開始游行示威,一旦有人開始想要暴力鎮壓,那么很快就會變化成暴亂,開始暴亂之后我們將會使用武裝力量攻陷圣彼得堡然后向烏薩斯訴說我們的需求。
“烏薩斯肯定不會同意的。”
為什么要它同意?很快其他移動城邦也會在我們的引導下開始陸陸續續的起義..沒有在一開始就鏟除掉我們的種子便是他們所犯下的過錯。
原本這個計劃并沒有什么成功的可能性,因為烏薩斯對于感染者而言都是直接殺死。而當凱爾希開始助攻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感染者變回正常人只是時間問題,為了在國際上的聲望以及不被指責,他們開始肯定會留一手的。很容易就變成雙方對峙的局面,而一旦有人按耐不住,那么計劃就開始了。
羽修杰從未想過依靠游行示威就能夠達到目的,尊嚴不是依靠別人施舍的而是需要用自己的雙手來爭取的。
已經開始了。
影子站在窗戶邊,看著街道上浩浩蕩蕩的示威人群,那些人衣衫襤褸,幾乎都是奴隸,當然也有感染者夾雜在其中,雖然他們現在依然被人所恐懼,可是在殉道者內部,能夠抑制礦石病的藥物早就發放了下去,他們是比所有人都更早知道礦石病抑制藥物信息的,自然也就接受了自己的同伴可能是感染者這個事實。
實際上只要忽視了感染者的身份,雙方還是能夠很友好的相處的,特別是站在同一陣線的戰友。
“我們這邊也準備吧。”
羽修杰并沒有穿上那套疫醫的服裝,畢竟疫醫的服飾一開始就是作為行動的身份來使用的,個性鮮明的服飾和出眾的能力結合在一起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興趣,也很容易提升名聲,而現在羽修杰已經不需要他了。
很快,外面的街道便響起了銃械的聲音,整個圣彼得堡似乎在一瞬間亂成了一鍋粥。羽修杰知道是為什么,因為圣彼得堡新的決策者就是他一手推上去的啊,那個自詡為烏薩斯皇室最厲害的一條狗在剛剛得到了賞賜的不久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當然不會手下留情,他肯定會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功績然后向上匯報的。
只是,這件事遠遠沒有他所想的這么簡單。
在影子的刻意引導下,殉道者的人分成了三組,一組人不斷的沖擊著軍警們的防線,一組人則是本身就是圣彼得堡的軍警,穿上了往日的制服來制造混亂,而另一組人則是負責端掉指揮處,三組人分散行動,在影子的幫助下,一直在抵抗的軍警們就如同當初在切爾諾伯格一般因為被切斷了上下級的通訊而亂成了一團,被游行示威的民眾們沖擊。
只是他們這一次所需要面對的并非是當初在切城中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感染者,而是一群被長期壓迫著的奴隸們。這些人不襲擊無辜的人,他們的目標很簡單,軍警單位,政要部門和人員,當然,還有那些曾經壓迫著他們的貴族們。
隱藏在其中的殉道者成員手里都有著各自所需要的信息。經歷過影子培訓的他們很清楚應該如何引起人們同仇敵愾的情緒,特別是他們還是一群被壓迫者的時候。
有心算無心,還有影子的神秘系能力的協助。幾乎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圣彼得堡便淪陷了。同時,占領了圣彼得堡的人們向著烏薩斯高層,不,應該說是向著整個泰拉世界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廢除奴隸制度。
廢除感染者的勞作協議
廢除貴族和皇室特權
前兩個還可以考慮考慮,后面那個直接就是要了烏薩斯皇室的命了,這種近乎胡鬧的要求根本不可能得到允許,而羽修杰要的就是這個拒絕。
這似乎就如同一個訊號一般,龐大的烏薩斯帝國內部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了起義,有的很快就被鎮壓了,而有的則是陷入了僵持,有的城市甚至成功的奪取了控制權,變成了如同圣彼得堡一般。
從旁觀者的眼光來看,這偌大的烏薩斯帝國,似乎已經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