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清扶著劉明海回到了他在旅舍中租住的客房里。
柳西川方才是往旅舍外走的,所以客房中只有他們兩人。
“需不需要貧道為你看看被打的傷口?”張志清好心的問。“這樣的話,你可以不用現在這么痛苦。”
劉明海想了想,褪下自己的褲子,露出了大腿上已經敷了藥的傷口。
張志清揭開敷藥的紗布,發現劉明海大腿上的傷口并不算很嚴重,雖然皮膚被打的開裂了,也流了些血。
但好在并沒有傷及筋骨,現在傷口也已經微微結痂了。
張志清默念咒語,手掌心中閃爍著毫光,他對著劉明海大腿上的傷口一掃而過。
“突然有點癢!”劉明海驚了一下,雙手就要去撓自己大腿上的傷口處。
“別撓它,傷口處的肉在快速生長,你別給它有撓破了。”張志清制止了劉明海雙手的動作,同時解釋。
劉明海的雙手在空氣中虛抓。
“不行啊!真的好癢!我忍不住啊!”他呻吟著。
雙手作勢就要去摳大腿上的傷口。
張志清直接一個定身術繼續將他定了起來。
這小好了,劉明海根本動不了,也發出不了一點聲音。
但是大腿上的那瘙癢感覺,不斷的刺激他的神經。
十幾分鐘過去了,張志清見劉明海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了,便解除了法術。
“好了。”他對劉明海招呼一聲。
神經已經被高強度瘙癢弄得麻木了的劉明海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還沒緩過來嗎?”張志清見狀,微微挑眉。
他打了個響指。
趴在床上躺尸狀的劉明海的身體頓時像觸電了一般抖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鬼畜、沙雕。
“現在好點了嗎?”張志清又打了個響指。
停止顫抖的劉明海像沒有骨頭的魚一樣軟趴趴地趴在床上。
好一會兒之后,劉明海才從床上爬起身來。
“好了,也不癢了。”
他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部位,發現觸覺的地方十分光滑,沒有一點疤痂。
“好了!”劉明海摸著自己的大腿,扭頭看著原本傷口的位置,臉上滿是喜悅、驚訝。
“既然好了,那就繼續說說吧。”一旁的張志清打斷了劉明海的傻樂呵。“你為什么會這么肯定的認為是你的拜把子兄弟偷了你的錢財?
能帶我看看你藏錢財的地方么?”
“好的。”劉明海想了想,答應下來。
他領著張志清來到一旁的木柜子處。
“來到這家店住下之后,為了今日外出采買而做好準備,我就是把那些金子藏在這里面。”
劉明海打開了木柜子,露出柜子中的情況,里面只有一堆疊好的衣衫。
他掀起那一疊衣衫,指著說:“我把那些金子藏在這疊好的衣服下面遮住的。”
張志清無語地掃了身旁的劉明海一眼,完全不明白劉明海為什么會想著將金子藏在這個衣柜中。
放在這里面,就算藏起來了么?
最起碼,先拿個盒子裝起來,再拿鎖給鎖一下啊!
這家伙,到底是以什么樣的腦回路思考的?
張志清已經無力吐槽了。
他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了柜子周邊一番,并沒有發現什么盜竊的痕跡。
好像顯得十分正常的樣子。
張志清瞇起眼睛,他的手指在柜子前的地上一擦,一看。
手指尖只有少許的塵埃,手指并沒有變色。
他又來到了遠離柜子的地方,手指又在地上一抹,頓時蒙上了一層較厚的灰色。
這一對比,柜子周圍看起來似乎被清理過了。
沒有發現痕跡,說明痕跡已經被清理的很干凈了。
算了,我自己用法術回溯一遍看看吧。
看是不是他猜測的那樣子,他的那個拜把子兄弟是不是真的偷拿了他的錢?
覺得尋找痕跡不會有結果的張志清,準備借助法術的力量。
而在準備用法術之前,張志清又想到了一種猜測。
如果他之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得話,原來他這么相信他那位拜把子的兄弟么?
張志清看了劉明海一眼,右手食指與中指并作劍指點在自己的眉心,閉上了雙眼。
時光回溯之中,他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從昨天晚上劉明海將錢拿出來的時候起,見證著后面事情的發生。
夜深了,劉明海熄燈睡下。
四更天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床上起身,摸索著來到了柜子前,輕輕的打開了柜子門,從中取出了劉明海藏起來的金子。
那個人影將金子取出來之后,又將遮蓋在金子上的衣物好好整理了一番,再拿出一塊布來仔細的將柜子周圍給擦了一遍,隨后關上了柜子的門。
然后,人影收好布,接著將放在一旁的金子,塞進了懷中,躡手躡腳的往房間外走去。
月光照在人影的臉上,正是與劉明海同居一室的柳西川。
他懷揣著金子,離開了旅舍,來到了外面特意找了個地方,挖了一個小土坑,隨后將懷中的金子埋了進去,就又回到了旅舍中睡下。
他猜對了,的確是他那個拜把子兄弟偷得他的錢財!
張志清睜開雙眼,看著劉明海,眼中有些憐憫。
被所信任的人辜負、背叛啊
待人以誠,卻沒有被人以誠待之。
像這家伙這么單純、赤誠、善良的人,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了。
張志清心中堅定了幫助劉明海的信念。
好人可不能沒有好報啊。
希望他將來依舊能夠輕松、沒有擔憂的相信別人,而不因此心中產生顧慮,走向另一個極端、從此不敢再選擇相信別人。
“方才施展法術,貧道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經過了,你沒有猜錯,的確是你的那個拜把子兄弟柳西川偷走了你的錢財。”
張志清將手指放下,吐了口氣,說。
“我就是這樣說啊!除了他之外,沒可能有其他人了。”劉明海一副本就如此的語氣。
“對了!道長,您施法之后有沒有看見,那個黑心的家伙把我的錢藏到哪里去了?”
“沒有。”張志清搖搖頭,回答:“貧道只看見他懷揣著你的金子,在昨天夜里離開了旅舍,具體將金子藏在何處,貧道也不知曉。
只有柳西川他自己知曉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