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父親在信中說,不必過分擔憂。”
司馬無忌看到長史有些憂慮,便繼續出言說道。
“父親說,北虜剛剛渡河,不習慣水戰,還在打造攻城的器具,也無力封鎖我們的水軍,壽春城依舊是固若金湯。”
“就算是一旦有失,父親也會乘坐舟船,及時離開的。”
聽到這個消息后,長史送算是放下心了。
他們這一大幫子幕僚門客,可還都是指望著譙王司馬承吃飯呢。
要是譙王司馬承真的為國捐軀了,那他們這些人可就是要另尋他處了。
大晉皇室衰弱,譙王也沒有什么壞脾氣,可比那些難伺候的高門士族的公卿強多了。
“若如公子所言,那自然是極好的。”
長史捋著胡須,意味深長的說道。
“建康的袞袞諸公,都已經對淮南不抱希望了,卻讓大王父子來臨陣前,絕對不可有什么閃失啊。”
“就算是守不住壽春,那也是非戰之罪!”
“只要能守住合肥,不然北虜進入江水,就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司馬無忌聽到后,也是點點頭說道。
“這個無須擔心,父親已經說了,壽春城堅兵銳,北虜雖然兇頑,卻絕對不會輕易攻破的。”
司馬無忌與長史商量來商量去,雖然對壽春局勢信心大增,但是還是提前派人準備了輕舟快船,先行北上在壽春外圍做好接應,以備不測。
又過了沒有兩天。
合肥城中的司馬無忌,再一次收到了父親司馬承命人送來的信件。
“壽春的形勢如何?”
司馬無忌看到信使一臉狼狽,與之前的兩批人神色大為不同,立刻有些緊張的問道。
“回稟公子,小人來的時候,北虜已經是開始圍攻城墻,好幾處的夯土已經是有了松動!”
聽到這個消息后,司馬無忌頓時大驚失色。
一旁的長史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這怎么可能?北虜才剛剛渡過淮水幾天,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做好了攻城的準備。”
“是啊,而且攻城的效果這么好,難道他們有什么神兵利器不成?”
面對兩個人的懷疑,信使卻是一臉肯定。
“公子,北虜制作器具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做出來的長臂蝎砲,發射石彈遠達百步,壽春城防根本無力還擊啊。”
司馬無忌見狀,立刻就是打開了信件。
幾乎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把這一封字跡有些潦草的書信看完了。
“公子,大王在信中怎么說?”長史一臉憂色。
“父親在信中說,北虜用兵如有神助,周圍的三路援軍都是被嚇得不敢靠近,各種器具又是威力驚人,壽春城,唉!”
“恐怕是難以長久守住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長史立刻就是勸說道。
“那還等什么啊,公子應該速速派人去壽春城外接應,絕對不能讓大王與壽春城,都落入北虜之手啊。”
如今江東晉室的皇族凋落的沒有幾個小魚小蝦了,譙王司馬承這一次哪怕是丟了壽春,也多半不會被追究什么責任。
畢竟,他手中沒有多少精銳兵馬,又沒有什么援兵。
怎么可能抵擋得住漢軍的鋒芒。
“好,我這就再派人去接應!”
司馬無忌一邊說著,一邊命人再派輕舟快船去往壽春。
在兩天之后。
司馬無忌收到了最后一封書信。
這一次的信使更加的狼狽不堪,一邊送上書信,一邊一臉恐懼的描述著攻城戰的血腥。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