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打算選哪一個女子?”
馬忠看到冉良看了半天,也沒有說話,便是出言問道。
他的觀察力極強,對于幾個女子的特質都是記著清楚,可是給冉良詳細說一遍。
冉良聞言,卻是沒有立刻作答。
“唉,果然成年人也是不得不做這種選擇啊。”
最后,冉良選了一個年齡最為年長,大約十五六歲的女子。
“她叫做什么名字?”冉良看著問道。
“大王,這女子是叫做帕里薩迪斯。”馬忠說道。
“帕里薩迪斯?”
冉良一聽到這么名字,頓時就是一頭黑線。
這個名字一聽,就是跟是要來搞垮自己身體似的,聽著都繞嘴。
“好吧,就她了,派人去知會阿齊美德吧,后續的割地等事情,就給你全權處理了。”冉良說道。
雖然這個帕里薩迪斯的名字,實在是讓自己有些出戲。
但是其余的幾個女子,都是年齡太小了,不過是十二歲,甚至是十一歲的都有。
只有這個帕里薩迪斯十五六歲,算是比較大了。
“大王放心,卑職一定處置妥當!”馬忠說道。
整個呼羅珊的戰場上,終于是停止了無休無止的轟擊。
漢軍的投石機一停止,立刻就是有人高舉著薩珊波斯國主阿齊美德的令牌,來到了呼羅珊城下。
“奉薩珊國王令,請納扎巴爾將軍出來!”
前來傳令的人,乃是阿齊美德的心腹近臣。
呼羅珊城的將領們自然是無人不知,城頭上的納扎巴爾更是知道。
“薩珊國王?”
納扎巴爾一聽這個名號,就猜到了發生了什么。
果然。
當薩珊波斯國主阿齊美德的命令宣讀后,整個呼羅珊城內的守軍都是一片釋然的嘆息。
薩珊波斯國向大漢臣服了,戰爭結束了。
是的,一次臣服。
打不過就是稱臣裝孫子,這一手可是薩珊波斯國的拿手好戲。
反正當年向羅馬求和也好多次。
這一次敵人在東方,那就向東方求和臣服好了。
包括納扎巴爾在內,并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妥。
尊嚴,對于他們來說,根本是屁都算不上。
只要是能活下來,比什么都要強。
“放下武器,離開大漢的呼羅珊城!”
當納扎巴爾帶著薩珊波斯將領,出城向冉良投降的時候,冉良騎在駿馬上,居高臨下的命令道。
“大漢的呼羅珊城!”
這簡單的幾個字,令納扎巴爾心中冒出一股寒意。
眼前的這個大漢平西王冉良,從薩珊波斯手中搶回呼羅珊城,也絕對不是冉良在西北戰局的終止。
說不定,奪得呼羅珊城僅僅是大漢平西王向波斯攻略的一個開端。
一想到這里,納扎巴爾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冉良。
恰在這時候,納扎巴爾正好迎上了冉良目光。
只見冉良的眼神中,透出了濃濃的野心和決心。
納扎巴爾被嚇了一跳,立刻低下頭不敢再對視。
“納扎巴爾,不過如此!”
冉良看到納扎巴爾被自己給嚇怕了,在心中不禁吐槽的。
什么薩珊東線第一戰將,不過如此。
隨著漢軍的入駐呼羅珊城,一萬多薩珊波斯軍隊被要求放棄了所有重型盔甲和兵器,僅僅帶著輕刀軟弓等隨身兵器離開了。
呼羅珊城內僅有的幾百戶居民,基本都是呼羅珊人。
這些人自然是不會跟著薩珊波斯人走的。
在薩珊波斯人手下,那可是二等人的待遇,在東方人手下,最差也是二等人,只有傻子才會跟著他們走的。
當冉良的大漢旗號在千軍簇擁下,威武的進入到呼羅珊城的時候,這幾百戶呼羅珊當地人們,全都是在街道兩旁熱烈歡迎著。
他們都是熟稔此生存之道的。
“大漢旗號來了呼羅珊城,光明之神萬歲!”
“呼羅珊城,是大漢領地了!”
“大漢萬歲,平西王王萬歲!”
“大漢呼羅珊,萬歲!”
這幾百號歡聲雷動的呼羅珊百姓們,讓冉良心中大受鼓舞和感動。
一瞬間,幾乎讓冉良有些錯覺。
難道,這個呼羅珊城,是當初大漢遺留的國土不成?
冉良一邊向著兩旁的呼羅珊百姓們揮手致意,一邊向著旁邊的馬忠說道。
“今日這般場景,你可一定要畫下來。”
馬忠卻是微微一笑,“大王放心,下官早已經安排人做了。”
“誰?安排了誰?”冉良連忙問道。
他沒有想到,馬忠竟然悄悄的收了徒弟了?
馬忠用手一指,只見在一旁街道的樓上,有一個穿著屬官服的青年男子正在窗邊拿著畫筆飛速舞動。
很明顯,他正在做著速寫,準備記錄今日這一場‘大漢平西王入呼羅珊’的勝利畫卷。
“那是何人?”冉良看到那人有些眼熟。
“不久之前,流放到西域都護府,然后又來投效的前朝廷官員,原本是洛陽畫院的職官,叫做衛協。”馬忠說道。
冉良一聽,頓時就是不淡定了。
“什么,衛協?”
“對啊,大王也認識他嗎,我還以為他是吹牛皮呢。”馬忠說道。
“認識,當然認識啊!”
冉良看著二樓速寫畫作的衛協,頓時涌起一個新的主意。
“《穆天子宴瑤池圖》的衛協,誰不認識啊!”
當年在洛陽的太學,冉良可是聽聞過衛協大畫家的名號。
舉辦完了入城儀式后,立刻就是在城內召見了衛協。
此時的衛協,已經沒有了曾經在洛陽時候的富態氣質。
戴罪之身,流放萬里的艱辛,在他的臉上有了非常好的體現。
“下官衛協,見過平西王!”
一見到冉良,衛協立刻就是要行禮。
“免禮,免禮!”
冉良非常大氣的阻擋了他行禮。
然后更是一把扶著他坐下。
“衛先生,本王問你,當初你做的那一副穆天子宴瑤池圖,如今在何處?”冉良問道。
那可是當時洛陽的一時名作,冉良首先就是想到他了。
“啟稟大王,那幅畫現在應該是洛陽內的畫院內吧,也可能是不在了,下官也不清楚。”衛協說道。
原來,衛協一家惹上了抗拒新法的案子,不是流放西域都護府效命,就是流放遼東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