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從周月第一次出門遠行,上大學時就開始有了。
直到她大學畢業出來工作,陸云萍也一直都是這樣子叮囑她的,這么多年下來,一點都沒有變啊!
“你最近跟林飛那小伙子有沒有什么進展啊?”
“……”正準備習慣性的‘嗯’一聲的周月,聽到自己的媽媽這么一問,頓時沉默了下來。
陸云萍見手機沒有聲音,還以為電話中斷了呢!
她拿開手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手機的狀況,看到屏幕還保持著通話狀態,隨即對女兒說道,“問你話呢!怎么不說話了?”
“媽,我跟林飛就是朋友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周月沉默了數秒,然后很是無奈地對自己的媽媽說道。
“你心里的那點小心思,我這個做媽的難道還看不清嗎?我跟你說啊!你現在要是不抓住的話,等以后他要是讓其他女人搶走了,有你后悔的……”陸云萍說道。
“……”周月被老媽這么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了。
見女兒又不說話,陸云萍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心里暗想,自己的女兒怎么就不遺傳一點自己干凈俐落的性格呢?
其實周月在處理其他事情上,性格一直都是非常干凈利落的,只不過,就是在對林飛這件事情上,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沒辦法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去做。
“剛才我跟你爸吃晚飯的時候,跟他商量了一下。
我說,今年過年的時候,讓你請林飛來我們家一起過年,你爸也同意了……”陸云萍忽然說道。
“啊?”周月沒想到自己的媽媽竟然會提出這個邀請林飛來自己家過年的說法,她頓時大吃一驚。
“啊什么啊呀?你不是說林飛過年的時候也就一個人在家自己過年嗎?既然如此,今年過年,你作為他的好朋友,邀請他來我們家一起過年,這又沒什么的……”陸云萍說道。
“額……到時候再說吧!媽,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先聊到這把!
我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想要吹一下頭發。”周月見自己的媽媽,就林飛的話題想要繼續說下去,她連忙打住。
“行,你去吹頭發吧!記住我剛才說的,你回頭有空的時候跟林飛提一下……對方答不答應另說,你可別一句不提。”在掛斷電話前,陸云萍還不忘提醒自己女兒一句。
“嗯。”周月含含煳煳地應了一聲,然后跟自己的媽媽掛斷了電話。
安靜的客廳內,電視機發出新聞主持人的播報聲。
結束通話的周月,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腦海中回蕩著剛才她跟自己的媽媽提及的關于林飛的話題。
“哎……林飛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我上哪去跟他說,邀請他到家里過年的事情呀!”
一聲嘆息在客廳內響起,隨后,坐在沙發上的周月起身,前往臥室去拿吹風機吹頭發去了。
“呼呼呼……”
暖和的風從吹風機中吹出來,吹的周月波浪卷的長發飄散。
看著鏡子中那逐漸干燥的頭發,周月又想起了自己,當初在林飛家小住的那段時間。
那個時候,自己每次洗頭之后,都是林飛用她的那個火焰異能,幫她弄干濕漉漉的頭發。
這吹風機吹干頭發的效率,與林飛使用火焰異能幫自己弄干頭發的效率相比,后者簡直完勝前者。
“咚咚咚……”
剛把濕漉漉的頭發吹干的周月,放下手中的吹風機,正準備扯掉身上,圍著的抹胸浴袍,換一身睡衣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誰呀!”周月嘴里嘀咕了一聲,抬手將自己披散在肩膀上的波浪卷秀發挽起來,然后快速的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雪紡連衣裙。
“咔嚓。”
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酒店服務員在看到周月的瞬間,瞬間被驚艷住了。
“你好,請問你有什么事嗎?”周月看到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酒店服務員,問道。
“請問是你周月周小姐嗎?”酒店服務員問道。
“是的。”
“剛才有送花的快遞員送來一束花……收件方是周小姐你。”
酒店服務員說著,從自己的小推車上取下一大束鮮艷的紅色玫瑰花,遞到周月的面前。
“額……”周月看著對方遞過來的一大束玫瑰花,當即皺了下眉,不過她還是收下了,畢竟對方是在酒店上班的,要是自己不收下的話,會讓對方不太好處理這事。
“謝謝。”
“不客氣。”
收下玫瑰花后,周月將門關上,她看了一眼玫瑰花中放著的卡片,當她看到上面的贈送人寫的話語,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這孫自成往公司里送玫瑰花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送到了我住著的酒店,好煩人呀!”
走進客廳,想著將手中的一大束玫瑰花丟進垃圾桶,可是垃圾桶貌似裝不下手中的玫瑰花。
于是周月只能先將它先放到茶幾上,等收拾衛生的服務員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給對方,讓她丟掉,或者自己明天出門上班的時候,帶出去丟到路邊的垃圾桶。
靈界,塔石城。
在外面逛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林飛,看到天邊的太陽開始下山,他便往家的方向返程。
當他路過一處小巷子的時候,忽然看到小巷子的墻壁上貼著一張告示,告示前還站著許多人,其中有一個人指著告示上畫著的人物畫像說道。
“城主大人尋找畫像上的這個人,如果有人能提供有用的線索,找到了之后,有重賞。”
“賞賜五枚金幣啊!這可是不小的一筆錢,要是我找到了畫像上的人可就好了。”
“這人又沒露臉,怎么找啊?戴著黑色的斗笠遮掩面貌的女人,我一天之中也遇到過不少,總不可能每遇到一個人,就去向城主府匯報吧!
要是人找對了也就罷了,要是沒找對,一次次去匯報,怕是要被城主府的衛兵教訓一頓。”
“你仔細觀察,這個告示上畫著的這個女人雖然看不清樣貌,但是這身材非常的好,有著這樣身材的女人可不多見。”
站在人群外的林飛聽著告示前站著的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著告示上的那個頭戴斗笠遮掩面貌,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的女人竊竊私語。
他認真的看著告示上的那個女人的畫像,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有一些眼熟。
“這……這個告示上畫著的女人不會是吳茵吧?”
林飛想了想,決定回去的時候,問問吳茵,為什么塔石城的城主會貼告示尋找她?
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見這些竊竊私語的人,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情報,林飛便轉身離開了。
莊園內,張小花正在收拾今天曬在外面的衣服。
忽然,她看見一到熟悉的身影,從莊園的大門口走了進來。
“林先生。”林飛路過正在收拾衣服的張小花身邊,張小花隨即問候了一聲,林飛摘下戴在頭上的斗笠,對她點了點頭。
“吳茵在家里嗎?”林飛將手中的斗笠收進次元空間,問道。
“吳小姐正在跟張小玉在那邊的亭子內下棋呢!”張小花指著遠處的一處涼亭,說道。
“嗯。”林飛點點頭,隨后朝遠處的亭子走去。
涼亭內吳茵正在跟張小花下五子棋,這五子棋是吳茵閑得無聊,教家里的叁個女仆下的。
本來吳茵說,跟她一起下棋,叁個女仆連連搖頭,說自己不會下棋。
后來吳茵從她的空間靈器中取出一副五子棋,這種非常容易上手的五子棋,教幾下就會下了,一下子令叁個女仆喜歡上了這種她們從未聽說過的五子棋。
吳茵的空間靈器中怎么會有五子棋呢?說來這五子棋還是范希云放在她那的,不然的話,以吳茵的性格,她可不會在自己的空間靈器中放上一副這五子棋。
“哎呀,我又輸了。”張小玉看到自己又輸給吳茵了,她撓了撓頭。
“快吃晚飯了,我們先歇歇,回頭再玩。”吳茵笑著說道,張小玉點點頭,然后開始收拾棋盤上的棋子。
“你回來了呀?”吳茵和張小玉收拾棋盤上的棋子,忽然,她看到林飛從遠處走來,隨即笑著向他打招呼道。
“這不天快要黑了嗎?我就回來了,你們在下五子棋,最后一局你們誰贏了?”林飛問道。
“是吳小姐贏了,我下的不太好。”張小玉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剛接觸這五子棋沒多久,以后多下下,棋藝就上來了。”吳茵說道。
林飛在涼亭內的石凳上坐下,拿起放在石桌上的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他對吳茵問道。
“今天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個小巷子的墻上,貼著一張塔石城的城主粘貼的告示,上面畫著的一個人的樣貌,跟你非常的相似。”
“塔石城的城主粘貼告示,上面畫著的人的相貌跟我非常相似,這是怎么回事?”吳茵疑惑的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做了什么事情,讓那個塔石城的城主需要到處張貼告示來尋找你?”林飛說道。
吳茵心里盤算了一下,自己在進入塔石城后的幾次出手,相關的都是跟干掉歹徒。
她不覺得自己干掉歹徒人這種事情,跟塔石城的城主會有什么關系,所以她搖了搖頭,說道,“沒做什么事啊?”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自己會知道呢!”
林飛點了一下頭,既然吳茵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什么被塔石城的城主粘貼告示尋找,那就不想這件事了,反正塔石城的城主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人物。
“林先生,吳小姐,吃晚飯了。”這時,將曬在外面的衣服收拾好的張小花,去廚房看了一眼。
見張小春快要將晚飯煮好了,她隨即從廚房里走出來,來到涼亭這里,招呼林飛和吳茵吃晚飯。
吳茵見林飛也沒有繼續說關于塔石城的城主,粘貼告示尋找自己的事情,那她自己也就不去想這件事了。
跟林飛的想法差不多,在她的眼里,塔斯城的城主不重要。
在張小花招呼吃晚飯后,林飛和吳茵起身,離開了涼亭,往別墅的餐廳走去。
路上,吳茵還對林飛詢問,問他今天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是否遇到了什么好玩或者有趣的事情?
林飛只是搖搖頭,說自己今天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事情,倒是中午在一家酒樓吃午飯,感覺那家酒樓的飯菜的味道非常的不錯,下回有空可以帶她一起去嘗一嘗。
一位身高一米八,身上長著虬結的肌肉,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來到塔石城內的一處與眾不同的酒樓門口。
“客官,快進來玩呀!”站在門口招呼過往路人的是一群濃妝艷抹的鶯鶯燕燕。
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往這座與眾不同的酒樓內走,讓在門口招呼客人的一群鶯鶯燕燕眼睛一亮。
“客官里面請……”一名叁十出頭的女子上前招呼道。
“帶我去叁零一包間。”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對前來想要挽住自己胳膊的女人擺了擺手,拒絕了對方的熱情,然后語氣平靜的說道。
“好的,你請跟我來。”女子見這位客人有約,也不再糾纏,隨即領著對方往他要去的那個包間走去。
過了一會兒。
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跟在酒樓招待的身后,來到了他要抵達的位置。
“咚咚咚……”
女子敲了敲叁零一包間的門,沒過一會兒,包間內傳來一聲十分低沉的嗓音,“誰?”
“客官,有人找你。”女子說道,同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
“牙。”不等包間內的人詢問誰找自己,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先一步開口爆出了一個字,這個字是代號,知道的人極少。
包間內的人聽到這個代號后,隨即說道,“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