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異獸忿怒的咆哮,想要活動脖子,卻因為寒冰的阻礙十分艱難。
薛以彤這時候抓準時機,迅速的落到異獸的身旁,注入靈能的武器迅如閃電般刺出。
「噗嗤。」
靈器長劍貫穿異獸的身體,心臟受到重創,哪怕異獸生命力頑強,也很難活下來。
野豬異獸吼叫聲變得微弱,他身體搖晃了幾下,然后轟然倒地。
薛以彤將武器抽出,鮮血從傷口處快速流出,沒一會兒就形成了一條紅色的小溪,朝著低洼處流淌而去。
田芬來到薛以彤身邊,看著死透了的獵物,笑著說道,「這個家伙還真是皮糙肉厚啊!」
「天馬上就要黑了,趕快聯系一下無人運輸機。」薛以彤說道。
田芬點點頭,然后朝著遠處的背包跑過去。
剛才為了靈活一些,她把背包取下來丟在地上,現在戰斗結束,想要聯系無人運輸機,得取回背包。
薛以彤沒有放松警惕,目光時不時的在周圍巡視。
田芬拿到背包之后,立刻打開背包,取出手機聯絡無人運輸機。
二十多分鐘后,快速趕來的無人運輸機把野豬異獸帶走,這下薛以彤和田芬可以稍稍松一口氣了。
「我們回去吧!」薛以彤看著飛走的無人運輸機,說道。
「今天可真是累呀!」田芬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然后快步跟上先一步離開的薛以彤。
這個時候,來這片區域清剿異獸的同行都早已踏上返程的路,薛以彤和田芬因為狩獵野豬異獸耽擱了不少時間。
接下來她們需要加快腳步返回安全區,不然天徹底暗下來之前,怕是有一定的概率沒辦法抵達安全區。
「呼……」
原野上刮起一陣陣風,吹的花草樹木劇烈的搖晃,發出嘈雜的沙沙聲。
天邊的太陽將大半個天空染成紅色,一些白色的云朵也多了很多紅色的金邊。
幾陣風刮過之后一點風都沒有,空氣有些沉悶。
天氣預報說傍晚的時候會下雨,現在晴空萬里,一點烏云都沒有見到,但是空氣沉悶,又有下雨的征兆。
薛以彤和田芬在原野上快速奔跑,時不時的朝著天邊的太陽看上一眼。
此時距離她們獵殺野豬異獸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分鐘,她們距離抵達安全區還要再過十幾分鐘。
而現在的天色可能不用六七分鐘,太陽就要下山了,到時候剩下的一段路,這兩個人要摸黑前行了。
四周靜悄悄的,兩個人快速奔跑的動靜變得格外清晰。
「看樣子我們要有一段路摸黑前行了。」田芬說道。
「太陽下山之后可能發生變故,我們抄近道吧!」薛以彤說道。
田芬點了點頭,然后兩個人改變了移動方向。
接下來他們要經過一片灌木叢較為密集的地方,之所以選擇繞開這片灌木叢區域,是因為以前這片地方有很多臭蟲活動。
雖然臭蟲不是異獸,但是因為數量比較多,大家如果經過這片區域,身上多多少少會沾染一些臭蟲,讓衣服變得很難聞。
此時薛以彤和田芬為了盡早的回到安全區,決定通過這片有臭蟲的區域,縮短返回的行程。
「奇怪,不是說這片區域有很多臭蟲嗎?怎么一只都沒有遇到?」進入滿是臭蟲的區域,田芬沒有看到臭蟲,非常詫異。
薛以彤此時也很疑惑,不過她現在首先想的是在太陽徹底消失前返回安全區,所以并沒有多想。
兩個人順利的通過
灌木叢區域,身上沒有掛有一只臭蟲。
在她們離開之后,原本一片安靜的灌木叢區域,松軟的土地上爬出一只只臭蟲。
太陽下山了,黑暗籠罩大地。
皎潔的月亮出現在天空中,向大地潑灑銀白色的月光,為沒有路燈的區域提供照明。
兩道身穿迷彩服的人影從草叢中跑出來,當他們進入安全區之后,停下腳步。
「呼……」
一路狂奔,體力耗費了不少,氣喘吁吁,好一會兒才緩下來。
「累死人了,總算趕在太陽下山時回到安全區。」田芬左手扶著腰,右手擦在額頭上冒出的汗。
薛以彤將散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然后重新扎成馬尾,她看著前面蒼茫的野區,輕松的說道。
「幸好剛才抄近道,不然這個時候還在野外趕路。」
田芬能明顯感覺到,薛以彤回到安全區之后,心情變輕松了,笑呵呵的附和道。
「肚子好餓啊!我們趕緊去吃飯的地方吧!」
薛以彤點了點頭,然后兩個人往她們停車的地方走去。
原本停車的地方還停著許多同行的車子,等到薛以彤和田芬來到停車的地方時,就只有她們自己的車子還停著。
由此可知,薛以彤和田芬回來的非常晚,同行比他們早很多時間就離開了。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越野車調轉車頭,在平坦的公路上快速行駛,前往遠處燈火通明的市區。
熱鬧的餐廳里,周月將剝好的一小碟子蝦仁放到林飛的面前,笑盈盈的說道。
「都給你剝好了。」
「這么多啊!」林飛剛將半碗雞湯喝完,看著一碟子蝦仁,驚訝的說道。
「吃不完的話打包吧!」周月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紙巾擦手。
「不用打包,雖然多了一些,不過我能搞定。」林飛說道,然后拿起筷子將蝦仁掃到嘴里。
周月看到林飛大口吃蝦仁,臉上滿是笑意。
終于把一桌子菜全部吃完了,林飛打了個飽嗝。
「這家剛開沒多久的餐廳確實挺不錯,以后我們可以常來。」周月對今晚的這頓飯很滿意。
「嗯。」林飛點點頭,他也覺得這家餐廳廚師炒的菜味道不錯。
「我去一下洗手間。」周月起身離開,沒過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林飛叫來服務員把賬結了,然后等待周月回來。
洗手間內,周月洗了手走出來,在門口的位置,竟然遇到了熟人。
「周月。」一位年紀比周月大十幾歲的女人,驚訝的看著周月。
「劉姐。」周月笑著回應。
「好巧啊,竟然在這里遇到你,你這是跟朋友來吃飯?」
「是的,剛吃好,準備走。」
「我才剛到呢!」
「這樣呀!」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然后周月就離開了。
林飛看到周月回來,有些詫異的說道,「去了這么久,人很多嗎?」
周月笑著解釋,「人不多,就是遇到了一個老同事,聊了一會兒。」
「老同事?」林飛有些好奇。
「這位老同事幾年前離職,沒想到在這里還會遇見,真是挺巧的。」周月講了一下老同事的事情。
兩個人邊走邊聊,離開了餐廳,他們沒有注意到,背后有一個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
「周月怎么找了一個這么普通的男朋友呀?」劉姐看到周月跟林飛非常親密,自然
就斷定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系。
因為在她的了解中,周月還從未與異性有過這樣親密的關系,現在這般親近,肯定關系不一般。
從餐廳出來,林飛和周月看到街上還有很多人,暗道今天又不是什么節日,人怎么這么多?
「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別在這里逛街了吧!」林飛說道。
他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現在看到街上這么多人,下意識的想要趕緊離開。
「買串冰糖葫蘆再走。」周月說道。
「剛吃完晚飯,你肚子還裝得下啊?」林飛說道。
「裝得下,走嘛!」周月笑盈盈的說道,然后抓著林飛的手,拉著他往賣冰糖葫蘆的地方走去。
林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跟著周月在人群中緩緩的移動。
按照現在他們的移動速度,可能要花個十幾分鐘才能走到賣冰糖葫蘆的地方。
幾分鐘后,兩個人走不動了,因為前面堵住了,周月背靠著墻壁,看著近在咫尺,把自己護住的林飛,臉上滿是笑容。
林飛看著巧笑嫣然的周月,沒好氣的說道。
「這下好了,被堵在這里走都走不了。」
「嘻嘻嘻。」周月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毫不在意,「等一會兒嘛,反正現在吃的這么飽,站著消消食也不錯……」
林飛向遠處眺望,因為距離原因,他也不清楚前面的人怎么都停下不動了。
周月左手放在林飛的肩膀上,踮了踮腳尖,也沒有看到前面的情況。
林飛只覺面前撲來一陣香風,看著貼近的周月,心跳的速度止不住的加快跳動。
然后他趕緊說道,「好了,你別亂動,耐心的等著。」
周月展顏一笑,沒有聽取林飛的建議,繼續踮著腳向前面眺望,身體緊挨著。
壓力頓時增大,林飛感覺再這么下去,自己要出丑,然后他連忙想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靈界,天色黯淡,太陽很快就要消失,生活在荒蕪地區的異獸陸陸續續的從暗處冒出來,然后開始狩獵。
遠處有一只異獸忽然聞到獵物的味道,然后快速的鉆進一旁的草叢,目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盯著飄來氣味的方向。
沒過一會兒,一個直立行走的生物,從遠處的灌木叢中走出來。
異獸看到獵物在靠近,它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呼吸在瞬間停止,一動不動的緊盯著獵物。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今天在外面巡視了一大圈,沒有發現危險的異獸群。
現在天色黯淡,太陽很快就要下山,他開始返回。
忽然察覺到有危險,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停下腳步。
也就在這個時候,郁郁蔥蔥的草叢中突然跳出來一道巨大的身影,猛的朝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的脖子咬去。
「不知死活。」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冷冷的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異獸,暗罵一句,然后一個側身,猛的抬腿,正中異獸的腰部。
「砰。」
異獸挨了一腳,身體如炮彈一般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遠處的樹上,竟然將大樹攔腰砸斷。
枝繁葉茂的大樹轟然倒地,驚起許多在樹上棲息的鳥雀。
嘰嘰喳喳的鳥鳴聲此起彼伏,被驚飛的鳥雀在天空中盤旋,變成了一片黑色的云朵。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沒有理會被踢飛的異獸,而是抬頭看著飛起來的鳥雀。
他沒想到自己這么簡單
的一腳,竟然驚起數量如此之多的鳥雀,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雜亂的草叢中,憤怒的吼叫聲響起,異獸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看著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
剛才那一腳,巨大的力道將異獸踢得內傷了,鮮血從口鼻中流出,劇烈的疼痛折磨著異獸的神經。
「還要來嗎?」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冷冷的看著兇猛的異獸,身上散發強大的靈魂波動籠罩向對方。
異獸雖然只是一階水準,無法清晰地感知到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靈能波動強度,但是它還是能夠察覺到眼前這個獵物身上散發著致命的氣息。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冷冷的注視著偷襲自己的異獸,往前走上兩步。
異獸已經心生退意,色厲內荏的對著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咆哮了兩聲,而后馬上轉身逃跑。
「真是自討沒趣的家伙。」
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看著異獸逃跑的背影,嘴里嘲諷道,然后他也沒有去追殺異獸,直接向遠處的樹林走去。
此時他的位置距離營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得趁著天徹底暗下來之前回到營地。
要是距離營地近一些,他倒是愿意花一些時間把異獸擊殺,然后將其帶回營地給大家加一道菜。
樹林里有一些果樹,果子倒挺甜的,額頭上有著一道褐色的胎記的豬頭人隊長沒有時間采摘,快速通過樹林后,他要繼續翻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