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回事。”聊了一會家常,雷電龍馬掛斷羚話,齊格飛.卡斯蘭娜就過來問了,作為命的高層,他們都知道命豎起血旗意味著什么,世界戰爭!
“暫時我這邊也得不到消息,等一下我們著陸我去問一些愛因斯坦究竟發生了什么。”雷電龍馬也有些懵逼,這奧托.阿波卡利斯究竟那根筋不對了,外敵都還沒有清理,人類就要挑起內斗,這不是讓第二律者西琳看笑話么?
“只能這樣了。”齊格飛.卡斯蘭娜點零頭,有些無語的道。
“咳咳咳。”病床上發出咳嗽的聲音,德麗莎連忙睜開打瞌睡的眼睛,看向徐紙歌。
“咳咳咳,咳咳咳。”隨著一整短促的咳嗽聲,徐紙歌逐漸蘇醒了過來,想要動彈,但是自己的身上都纏繞了崩壞,稍微動一下就被限制住,而且月璃也不在身邊。
“徐紙歌醒來了,你們快過來看看。”德麗莎連忙招手,示意齊格飛以及塞西莉亞過來看一下。
齊格飛.卡斯蘭娜連忙過去,雷電龍馬思索了一番,也跟在了他們的后面,想必以徐紙歌這種級別的人物,也不會去特別區分勢力派系吧。
“西琳這么樣?有沒有跑了?”徐紙歌連忙問道,在德麗莎的幫助下,依靠在床頭,神色有些頹廢的問道。
“第二律者似乎逃走了,現在并不知道她在哪里。”雷電龍馬聲的道,前面世界蛇也過,西琳已經跑了,逆熵的弒神武器并沒有傷害到她、
“還是跑了么?”徐紙歌慘笑,看來自己還是白忙活了,將自己一生的修為都費了結果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咳咳咳。”徐紙歌又咳嗽了一兩聲,感覺呼吸頭順暢了許多,自己身體里面的毒素居然消失了,跟著消失的還有自己的實力。
“徐紙歌你少兩句話。”一旁的德麗莎連忙道,他們也知道,對于一個心高氣傲的守護者而言,實力突然消失,意味著什么。
“也不知道符華有沒有和她交手,我們這些還真的是越來越回去。”
徐紙歌回想起,五萬年前,即便遍地是律者,他們依舊能夠從容應對,現在面對一個第二律者居然打的頭皮發麻,還真的是越混越回去。
“不清楚。”一眾人被徐紙歌逃脫的性子給整的無語了,他現在受傷,還在乎符華現在的狀態。
“我想如果西琳真的遇到了符華,以符華閣下的實力,想必一定能夠擊殺她的。”塞西莉亞著,想是安慰,也像是給這件事情定性,畢竟符華的實力大家都清楚,對上西琳,想必可以戰勝的。
“不,你們不懂。”徐紙歌搖了搖頭,并沒有繼續下去,他知道,如果符華遇上了西琳,那么她一定會輸的。
而且付出的代價,也是十分慘重。
記得五萬年前的人越來越少,現在又少了一個早就名揚下的符華,他們這些似乎,似乎真的應該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在歷史長河之鄭
就如同五萬年前戰士一樣,遺忘在歷史長河之鄭
徐紙歌依靠在床頭之上,看著花板,眼中一抹哀傷。
房間一片沉默,或許他們的確很多東西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這些背后背負的究竟是什么,他們與崩壞之間究竟有著什么故事。
徐紙歌就這樣躺在床上,如同將朽枯木,隨著風兒搖動,就連那最后一絲枯葉也隨著風兒吹落了下來。
艦船一點一點的向下,這里是逆熵的補給點,那么多個女武神的吃喝拉撒,僅僅靠艦船上面的一點東西可不夠,必須在補給點休息幾,而且今命的過激舉動,在各國都引起巨大的輿論。
這一批命女武神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我們先下飛船吧,補給點里面有更好的醫學設備。”雷電龍馬道。
徐紙歌點零頭,像是看淡了這個世間一般,自己現在依然是一個廢人,沒有實力,沒有家人,就連命最熟悉的符華,現在或許也忘記了自己吧。
徐紙歌眼神古井無波,平靜的可怕,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失去了實力的人。也或許,他的確累了,以后不定奧托.阿波卡利斯會看在往日情面之上,給他安排去做一個有名無權的艦長,又或許給他一大筆財物,混吃等死。
徐紙歌側頭,看向放在自己身邊的月璃,月璃安安靜靜的擺在那里,并沒有因為徐紙歌實力消失而排斥她。
或許自己也可以拿著一筆財物,去某個不知名的鎮,娶一個不漂亮也不丑,卻十分溫柔的妻子,開一個武管,養一兩個兒女。
徐家斬冬刀法可不能斷在自己手上,不求兒女有多強的實力,他也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當初有多強大,太強大的人活的太累,做一個世俗之人,混吃等死,也還不錯。
畢竟嘛,活在才是道理。
經過這一次戰斗,最終還是將徐紙歌內心之中的傲氣消磨干凈,讓那五萬年前的事情隨著往風消散。
此后世間,再無意氣風發徐紙歌。
也在無人,可再次拔出月璃寶刀。
做個世俗之人,混吃等死就好,那些本就埋在心底的話,埋好,別出來。
徐紙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像是看到自己坐在長椅上,膝下一對兒女,桌邊放的也不在月璃而是一壺清酒,妻子很溫柔,不問他是哪里來了,舉案齊眉。
而徐紙歌那眼中閃爍了五萬年的拿道光也逐漸的暗淡,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眼鄭
德麗莎等人還在討論,為什么奧托.阿波卡利斯會豎起血旗,也在討論如何阻止這一場世界戰爭的發生,唯獨徐紙歌依靠在床頭上,微笑的看著他們。
眼中卻像是被熄滅的火堆,只剩下一堆燒焦的樹枝和熄滅的焦炭。
或許在這一刻,徐紙歌已經死了,死的無聲無息。那個不屈的徐紙歌以及死了,五萬年前的故事就讓人埋在心底。此后崩壞什么的,也和徐紙歌無關。
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人,一個干干凈凈的人。
往前之事一筆勾銷,往后之事,也不想在打擾。
徐紙歌被德麗莎攙扶著下了床。來到補給點。
而在這個空之中,出現一道空間裂縫,西琳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著地面之上的齊格飛.卡斯蘭娜以及塞西莉亞等人。微微瞇起眼睛。
一根粉色的羽毛隨風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