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大地的每一寸土地,溫暖著人類和大地上的每一個生靈。幾乎每個人都在貪婪的享受著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溫暖。
戰亂不休,戰火交加的戰場上,戰士從營帳里緩緩走出。迎著清晨的陽光,舒緩著戰場上乏累的身心。被刀槍劃過的肌膚也在陽光下滋潤著傷口。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山村里的農夫早早的起床,提上了每日也離不開的農具。迎著溫暖的陽光開始為了生計而進行著日復一日的勞累。
朝堂的官臣,街道的小販,茶棚的老丈已經酒館的小二也開始為了生計而努力著。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平日里的順序進行著,就連山野里的飛禽走獸也開始為了自己扁下去的肚子而不得不放棄在陽光下的慵懶去捕捉食物。
自然法則也在緩緩的運轉著。每一個生靈都開始為了生計而努力著。這,從無例外。
當然,如果有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說不定就會打破這個世界恒古不變的定律也說不定。
而在一處不知名的山谷。如果有人在這里就肯定會發現,本來應該照射在大地上每一寸的陽光,在這處山谷內居然不見絲毫。
山谷四周除了樹林,和不時走過或者廝殺的野獸。里面居然無絲毫人煙。外面晴朗的天空,到了這里卻變得昏暗無比。仿佛這處山谷根本沒有白天一說。
迷霧籠罩,毫無人煙,不見陽光的昏暗山谷。一切都看起來詭異至極。
而在外面看不到的山谷里,確是另外一副景象。陽光沒有絲毫遮掩的照射在山谷處的每一寸土地。雖然依舊有著迷霧籠罩,但至少不是外面看起來的那么壓抑。
驀然,清澈明凈的琴聲潺潺流動。如同來自深谷幽山。靜靜地淌著,淌過人生的皺折,淌過歲月的顛沛。
琴音繞叢林,心在顫抖聲聲猶如松風吼,又似泉水匆匆流。
一首琴音回蕩在山谷的每一處。山谷內無論是在嘻嘻玩鬧的野獸幼崽,還是正在捕食的兇獸亦或是正在山洞里冬眠的冷血動物。
聽到這琴音都紛紛停下自己手中正在忙碌的事。靜靜聆聽著這一曲琴音。
琴聲充滿著滄桑感,苦澀,無奈種種的情感混雜其中。旁人聽著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矛盾,反而好聽到了極致。
山谷中心的一處草屋邊,一名白衣白發面容猶如天使一般的孩童,用著小巧的手指敲擊著名貴蠶絲制成的琴弦。
聽著琴音好像就是從孩童這里傳出的,讓人疑惑的是一個半大不大的孩子居然能彈出如此意境。讓人實感意外。
聽一首用心彈出來的好琴音,聽著彈琴者里面混雜的種種情緒就能知道此人是誰。這樣彈琴者也算是成功一大半了。
琴音驀然停止,山林里的野獸也從之前的意境里回過了神來。繼續忙活著自己之前的活。一切就仿佛進行過很多年的樣子。甚至聽琴時眼神里居然流露人性化的樣子。
真難想象,一介孩童的琴聲居然連冰冷至極的蛇也能喚出人類的情感。可想而知,孩童的琴音到底有多么可怕。
孩童白皙小巧的手輕輕撫摸著琴身,仿佛這是唯一陪伴他許久的物品。眼神里透漏著復雜的情感。
許久之后,孩童長嘆一聲。
孩童的一聲嘆息夾雜著很多的情緒。有滄桑感,有懷念和思戀。可更多的確是悲憤與恨意。
孩童將比他個子還大的琴一手抓起,放回了草屋。再次出來時卻捧著一副與時代不符的古怪衣物。
孩童手里的衣服看起來并不像是他身體該穿的尺碼。并且年代似乎過去了很長時間。而且本來黑色衣物現在卻像是被人洗白了似的。
孩童將衣物放在草屋旁的一條小溪里,用著小巧的手指緩緩清洗著。
但好像是勾起了某種不好的事情,洗衣服的手頓時一停。天使般的面容變得漲紅無比,額頭青筋直跳。
“臣卜木曹,來這鬼地方三百多年了。他星星的,說好的穿越就能走上人生巔峰呢?他么的,果然。小說里都是騙人的。我星星你個大星星。”
孩童漏出來的恐怖面容,可能自認為是恐怖無比的。嗯,估計那是因為沒有照過鏡子的緣故。
雖然似乎在罵人,但是暴怒狀態的他可能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怒吼出來的聲音確是一副奶聲奶氣的樣子。
“我星星啊,哪個賤人那么賤把我搞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穿越就沒有人管了嗎?說好的防止外來人員穿越的工作人員呢?人呢?大爺的,你們都干什么吃的。”
“三百多年,三百多年了!!誰能知道我這三百多年是怎么過來的?!”
孩童名叫于笙,是一名“外來戶口”,別看他是一副孩童模樣。真實年齡卻已經三百多歲了。
而外來戶口就是,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藍星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有為青年,五好青年,熱血青年等等榮譽加持己身。
原本在剛剛大學畢業,準備英雄聯盟上個王者的。就是因為隊友不給力,贏一把輸一把的。打了好幾天。在最后快要推敵方水晶登頂王者的時候,猝……死……了!!!!
剛剛醒來的時候想起自己馬上要上王者好像是昏過去了而憤怒掃視四周的景色,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圣光!!!
古代的建筑,古代的服飾,古代的小二。他懵了。剛開始還以為是被人拐到了劇組當跑龍套。結果他一次次的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他終于確定了他現在的情況。
本來不說能一拳打死一頭牛的麒麟臂,但怎么說也能一拳一個嚶嚶怪的胳膊。卻變得比女人還細。
哦,不。不能說女人,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個成年人了。這也是他確定穿越的最好證據。
但你知道他那時候在想什么嗎?他在想,至少傳家寶還在。嘿嘿嘿,人生巔峰。老弟,我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時候他幾乎陷入了癲狂的笑意。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整天行走在古道上。
三百多年的時間,他總感覺有時自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有時冰冷,殘酷無情。有時怨天尤人猶如一個佛門中人一樣。甚至頭發都給剃了。
像是種種人格混合在一個軀體中一樣。矛盾至極。很多時候他都不禁自問,我到底有幾個人格。到底誰才是我,如同魔怔了一般。
初來乍到時,認識了一個楓葉國的女帝。與她相處一段時間后,發現自己的身體永遠也長不大,并且人格時不時的就要變換一下。
留下一封書信,來到這處山谷隱居。不知道時不時人格在作怪。有些時候他睜眼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熟悉的山谷里。
腳下堆積著無數尸體或在一處寺廟給世人指點迷津。等等等,多到他都快數不清了。
在第一百多年的時候,女帝還曾來找他。那時的女帝已進入遲暮之年,觀其模樣,只怕活不了多久了。自己的樣子卻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