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為懷的僧人不復存在,遙遙看向青年的老者一身花色麻衣,眼里充斥著對青年的殺機。
“你要殺我?”
青年看著麻衣老者對自己的殺機,語氣平靜冰冷的問道。表情無波無瀾,眼里僅有對生命的淡漠和嗜血。
“雖然知道打不過你,可我還是要試一試,不然浪費了這么多年豈不是太對不住自己了,如果我有足夠的實力早就把你擒下,何須與你虛與委蛇這么多年。”
老者語氣逐漸強硬,忌憚的眼神也消散與無,堅定不移的看先青年。脖子上的功德佛珠也被他取下捏在手中。仿佛已然豁出一切。
“呵,不說你與我之間修為的差距,就憑你都快踏進棺材了,你還拿什么跟我斗!”青年語氣依舊如常。平靜的注視著老者。
“嘿!不試試怎么知道?”話語落下,老者手中的功德佛珠迅速轉動,只能讓旁人看到道道殘影。
腳下猛得發力,瞬間沖向青年,那一圈功德佛珠在老者手上飛速轉動,讓人眼花繚亂。
三息時間,老者與青年的距離僅僅只有有一步之差,那極速轉動的功德佛珠仿佛下一刻就會砸落在青年身上。
“方丈!殺了他!!!”一旁的少年看見老者殺向青年,立刻停止哭泣,竭盡斯底的吶喊著。
“呵,就算是一只狗,臉給多了也會認為自己是只雄獅嗎?”青年輕笑一身,面對老者近在咫尺的一擊絲毫沒有慌張。甚至還有時間嘲諷一句。
因為老者看似速度極快的一擊,其實在青年眼中如同蝸牛爬行的速度一樣緩慢。這樣的攻擊根本就不可能會打中他。
“喝!”
老者大喝一聲,卵足了全身勁氣輪動手中的功德佛珠擊向青年。
可是就在老者以為佛珠就要砸向青年的胸膛時,異變突生,眼里的青年如同瞬移一般消失在他眼前。
“怎,怎么可能?!!!”
驚駭之極的他想要扭頭尋找青年的身影時,身后轟然傳來大山壓下一般的巨力。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砸向一旁的紅墻。
砰!
巨大的力道將他鑲進了紅墻里。堅硬的墻壁呈現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網一般還在寸寸龜裂著。那功德佛珠也被分為數顆灑落在地。
“噗!”
正當他想站起身時,喉嚨頓時一甜。隨后大口大口的精血洶涌而上,不論他怎么阻止都壓不下去。
“咳!咳咳!”
連續吐出好幾口精血,渾身勁力也被全部消耗一空。甚至連動一下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內視一下丹田,卻發現以往圓潤無暇的丹田,僅僅在青年隨手一擊之下破碎成渣。
艱難的抬起頭來,原本蒼老枯黃的面容也變得慘白至極。
看向前方那冰冷至極的青年,眼神里充斥著難以置信和復雜的情緒。
本以為那么多年的時間,自己對青年的實力也有個大概的了解了。
青年雖然很強,可他對自己的底牌也有絕對的自信可以與青年一戰。這也是他為什么敢在少年的話語下與青年一戰的底氣所在。
可是他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青年,如果雙方修為差距不是很大,他第一次見到青年嗜血的時候就會直接出手,也不會拖到現在。
可以說少年仇恨的話語就是一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老者與青年尷尬的境地。
可他向青年出手后才知道自己之前所想真是天真至極。他本就是一方大寺廟的住持。修為在宗勁境界巔峰十二重達到極致的地步。
這已經是天下公認的最高境界,他也嘗試突破過,可前方猶如一道天塹橫旦在那里。讓他看不到前路何在。
就算遇到青年這種實力明顯比他強勁的人,他也認為只是修煉的武功級別不同罷了。
直到現在打起來他才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么大。雙方的勁氣根本就不是一個質量。他的比較勁氣與青年的相比一個渙散一個凝練。
這也證明了青年根本就不是宗勁境界,而是一個全新的境界。一身勁氣猶如非人一般。
“方丈!”
戛然,只見剛剛站在一旁的沐晨雨正步伐踉蹌的朝老者奔來,驚慌的呼喊著。
“方丈,你沒事吧?你別嚇徒兒啊?!嗚嗚嗚嗚……,方丈……”
搖晃著老者的手臂,剛剛止住的淚水在這一刻又滾滾而下,不同的是這回流下的是清淚。
“咳咳!我沒事。小晨,咱爺倆現在已經不是和尚了,你就別在叫我方丈了。”老者咳嗽兩聲,眼里依舊慈祥的看著少年。
“都怪我!都怪我!嗚嗚,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沒有叫您殺他,方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沐晨雨語氣充滿著自責和內疚,眼里不再被仇恨所替代,眼睛也和一般的孩童一樣清澈。
“沒事,都過去了。咳咳咳!”老者的神采越發落寞,好似要睡過去一般。原本可能還剩幾年的壽命在這一刻也只剩下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不過小晨真的很自責的話……,就叫我一聲爹吧。”渾濁的雙眼希翼的看向少年。好似這是他最后的遺愿。
“這……”可沐晨雨似乎在猶豫著什么。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四周。
在他眼神剛剛看向其他方向,沒注意到的是老者眼里悄然劃過一絲失落。眼皮似乎再也撐不住將要閉上的時候。
好像快要閉上的一瞬間看見了什么,眼睛猛的睜大,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瘋狂對沐晨雨吼道。
“小晨,快逃!!”
沐晨雨聽到老者的吼聲,還沒看向老者就被一股巨力砸飛。
幾乎在他落地的瞬間,回首看向老者時,那完整的身軀早已被一分為二。老者的瞳孔已然收縮眼睛瞪大,完全就是死不瞑目,好像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沒做而遺憾。
“爹!!!”
血淚奪眶而出,竭盡斯底的吶喊著。看向那青年的眼神再次被無盡的仇恨所占據。且越發深重。
“別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驀然,一道冰冷刺骨的話語傳入少年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