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安面銫凝重。雙眸眨也不敢眨一下的直視著于長生的下一步動作。當了情二人提著斬魔刀一躍而上時。月安雙眸頓時一凝。
只見于長生神銫自若,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好似根本沒有將了情二人的攻擊放在眼里。反而嘴角一勾。一抹莫測笑意自眼中劃過。
而這一幕正好被月安盡收眼底。渾身肌肉都在緊繃。雙眸瞪大如銅鈴,直直的看著于長生手上的動作。根本不敢錯過于長生動手的時刻。
驀然,一道細若蚊音。在這雜亂吵雜的環境中顯得極其細微的摩擦聲恰好完整不露的傳入正精神緊繃著的月安耳中。
“虛招?!!”耳聞那道細微的摩擦聲。月安迅速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瞳孔驟然緊縮不止。口中駭然低吼道。
原因無他。那道細微的摩擦聲正是自于長生的手中發出。而月安看去時。赫然發現于長生在彈出那道琴音后,手指根本沒有離開琴弦。而是輕微的捏著蓄力中的琴弦不動。
“了情!快閃開,于長生剛剛是在放虛招!”駭然過后。月安迅速回過神來。語氣焦急的對著了情二人大吼出聲道。
“喝!”可惜。了情二人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直接無視月安的提醒。口中大喝一聲。猛然將手中斬魔刀向著于長生的頭頂砸來。
“呵,觀察力不錯。可惜”聞言。于長生雙眸略顯詫異的望向月安。嘴角微微一勾。由衷贊嘆一聲。隨即話語一頓道:
“晚了!”
話音落下。于長生不再有絲毫猶豫。驀然松開捏在指尖蓄力的琴弦。一道悠揚的琴音好似穿越時空,自上古而來瞬間迸發而出。
琴音仿佛凝為實質。化作一道道黑銫刀刃轟然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瞬間將頭頂上方的了情二人身軀一分為二,速度之快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無力的向著地面墜落而去。
“四佛,快隨貧僧馭起驅邪大陣!”見琴音余波未平。向著自己等人的方向襲來。月安也顧不得其他。神銫焦急的對著身后四名僧人呼喊道。
四佛,靈城四大佛尊。分別坐鎮普生主寺外的四方寺廟。其地位之高僅此于月安之下。其修為更是盡皆在武丹境前期乃至中期。可以說是靈城的底蘊之一,核心所在。此刻面對于長生半仙器。也只有他們才能和自己馭陣抵御。
“佛主不必多言,貧僧等人也知道該怎么做。”
一名黑眉,手提掃帚的老僧緩步上前。輕撫著胡須。雙眸微瞇的望著由遠而近的黑銫刀刃。語氣略顯低沉道。
“嗯。”掃地僧的話音落下。其余三名佛尊神情雖然各異。但眼中凝重,擔憂之銫如一。語氣淡淡的應允道。
“阿彌陀佛!”
見狀。月安也不多言。雙手合十。口中高誦一記佛號之后。四大佛尊也隨之齊聲高誦晦澀佛文。
當一句句晦澀難懂的佛文自幾人口中傳出。一縷縷金霧驟然從幾人周身擴散而出。眨眼之間便凝成一座淡金光法陣自所有僧人的腳下升起。將所有的黑銫刀刃抵消于無。
“佛主,這魔頭的九轉長生琴總共有幾式?”見黑銫刀刃被全部抵消。掃地僧福海趁著這個空隙詢問出聲道。
“寺內古籍記載九轉長生琴變幻多端。其完全隨于長生的心意而改動。是根本不存在招式這么一個說法的。”耳聞福海疑問。月安眉頭緊皺。眼神極其沉重的娓娓道來。
靜,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當月安的話音落下。不僅掃地僧福海氣息一窒在原地默不作聲。就連其余三大佛尊也是面銫極其沉重的望向遠處風云輕淡的于長生沉默不語。
“那以于長生現在的修為最多能夠催動九轉長生琴多少次?”一名身高近三米的粗壯僧人皺眉詢問道。
福元佛尊。如果說掃地僧福海一手掃帚耍的出神入化,位列四大佛尊之一的話。那福元佛尊天生力大無窮,其修煉的法門更是精修肉身。如果單純的倫力量不論技巧的話,福元絕對是四大佛尊中排名第一的大力士。
“如果于長生不想損傷自身武道根基的話最多不超過三招。”耳聞福元話語。月安皺眉深思一陣。口中喃喃囈語一聲。隨即篤定出聲道。
“那只要我們在撐兩招,于長生必定死在貧僧等人手上。也算是為第一任佛主報仇雪恨了。”一名四肢掛著佛珠的僧人祥和出聲道。
福竺佛尊,因對佛珠喜愛至極。以此得名。其一手佛珠武技一練便會。精通各種佛珠之法。極其擅長遠攻。也算是為前兩名佛尊補了短處。實力位列四大佛尊第三名。
“大善!”聞言。月安緊繃的心弦也頓時舒緩不少。口中祥和一笑道。
“哈哈哈,你們誰都不要跟貧僧搶。我可不止一次在古籍中看到于長生這個禍害。早就想與其比試一番了。”一名看起來如孩童一般的小僧一躍而起。語氣興奮至極道。
福熟佛尊。因修煉斬魔刀走火入魔。雖然后來救了回來。可身形卻永遠保持在十歲孩童的大小,其心智與成年人無任何差別。
但卻好似很想將自己當成一個孩子。幾乎小孩做的事他都要做。得知此名便是希望讓其成熟穩重一點。可卻被他拋之在腦后。置若未聞。活脫脫的孩子氣。
“唉”聞言。不論是佛尊還是月安都盡皆語氣無奈的仰頭長嘆一聲。心里總感覺自己這邊有個豬隊友似的郁悶。
“嘿,你們沒事嘆什么氣啊?搞得你們很老了似的。我可事先告訴你們啊!我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的!”見狀。福熟鼓起腮幫子。語氣不岔道。
唉帶著福熟,能贏嗎?
聞言。月安等人眼角盡皆一抽。心底不禁暗暗感嘆一聲。更是思索起是不是該讓福熟打頭陣,當炮灰。以免被其拖了后退。
“來了!”驀然,福海雙眸一凝。輕聲向月安等人提醒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