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
天色朦朧,暗淡無光。虛空之中,青奎肆意遨游在云層之間。于普生雙眸微閉,盤坐在青奎的背上。內視起丹田處的勁嬰來。
一汪平淡無波的湖面之上,九轉長生琴橫旦在內。白色勁丹依舊一如既往地死寂如無物。原本黑的發亮的黑色勁丹也已然暗淡些許。明顯是于長生元氣不足所導致的緣故。
而那顆金色勁丹已然消失無蹤。在其原本的位置上。一尊金色小人雙眸緊閉,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金霧籠罩其中。觀其模樣,完全就是于普生的縮小版一般別無二致。
“你打算什么時候出來?”驀然,于普生緩緩睜開雙眸,一縷濁氣自口中匹練而出。輕語出聲道。
“等元氣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出來。”于長生一打哈切。語氣略顯慵懶道。
“也行,不過你此時不出。以后也就別想出來為非作歹了。”聞言。于普生思慮一陣。隨即雙手合十,面呈慈悲祥和之色。語氣溫潤道。
自己創下的佛門之中出了敗類。而且剛剛又被于浪凡下了逐客令。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此刻在于長生的身上發泄一番也再好不過。
話音落下,于普生枯槁的面容緩緩變的白皙緊湊。一雙碎金色的瞳孔逐漸轉為猩紅。錚亮的頭頂迅速長出黑發,隨意披散在腦后,隨風而動。
“死禿驢,你威脅本座?”出來后。于長生額頭青筋鼓動,條條畢露。語氣略顯低沉道。
靜,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當話語落下,唯有狂風拂過耳畔的聲響傳入耳畔。腦海中卻遲遲沒有一絲聲響發出。獨留自己一人在風中凌亂。
“唉,沒想到當年普渡眾生的佛祖,如今卻連一個武嬰境的小狼妖都收拾不了。看來這人多半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見于普生不卵自己。于長生面色頓時一黑。正想怒斥幾局。隨即雙眸一轉。感嘆出聲道。
“咳咳,多半是因為貧僧的佛門出了敗類于浪凡才會如此。貧僧又豈能責怪于他。”聞言。于普生老臉微微一紅。輕咳一聲緩解尷尬。語氣祥和道。
“青奎,朝廣林國飛。”既然于普生剛剛不回應他。那么于長生現在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直接忽視于普生的話語。對青奎吩咐一聲。便雙眸微閉吸收元氣補充力量了。
哞哞!
耳聞于長生的話語。青奎面色一囧,感情有你于長生在,什么苦力活都是他來做。但還是口中應允一聲。向著廣林國的方向飛去。
廣林國,八大國之一。傳聞這里是窮兇極惡,無惡不作的罪惡天堂,萬惡之地。幾乎每天都有人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莫名死去。但卻沒有人會來伸張正義。
因為這里強者為尊,弱者如蟻。強者在這片國土便是王道,弱者便如螻蟻一般隨意可踩。可以說弱便是原罪,沒有人會自顧不暇的來憐憫弱者。
每個人都在拼命的提升自身修為,奮發圖強的往上爬。每一個踏入這里的人都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輩。行事盡皆狠辣無情,殺伐果斷。對待敵人從不心慈手軟,否則行差踏錯之下。害的終究是自己。
而強者即是制定規則的人,弱者就必須按照強者制定的規則行事才能活下去。這便是令一部分向往權利的人所渴望得到的。
除此之外,金錢,女人,地位等都是這里的人所想要得到的。人性的貪婪和無窮的欲望在這里盡皆原形畢露。
而在金錢,地位之上的則是一處令武者無不為之動容的地方。從那里隨便出來一個人,都可以吊打他們。其強大根本不能用人來形容。用之怪物也不為過。但所有的終極目標無一例外,都是想成為那種怪物中的一員。
打鐵還需自身硬。金錢,地位,權勢雖然令人為之迷醉,但也需要與之匹配的實力才行。否則最后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為別人做了嫁衣。乃至自己的身家性命強者隨時都可以奪去。
所以說,即使變成怪物,只要能獲得令人恐懼的力量。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沾手而來。這些武者也自然甘愿前仆后繼的迎上去。
而令廣林國武者所向往的則是,魔淵。
魔淵,天空暗淡無光。無白晝一說。任憑外界風和日麗。此處依舊死寂一片。
“哈……”掌藏緩步從光亮處踏入魔淵地界。沒有所謂的不適感,反而猶如歸家般輕松自在。口中更是略顯懶散的打了個哈切。
為何遲遲而歸,主要還是掌藏中途想著拉林喬雪一起回來。順便先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卻不成想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林喬雪半個人影。此時回來也是略顯疲倦,飛的慢了點。
“恭迎掌者回歸!”
驀然。當掌藏踏入魔淵地界后。身前悄然現出數十道黑色人影。更是單膝跪地,語氣冰冷摻和著一絲敬畏的齊聲吶喊道。
“滾滾滾!都別煩老子!”聽了那么多年,掌藏都覺得自己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面色微微一冷。不耐煩的揮手將人群散盡。朝著暗紫色宮殿走去。
約莫過去五息時間。掌藏眼中帶笑。揮手劃出勁風將宮殿門扉打開。隨即一步踏出。也不管里面數十余雙紅芒的主人是何感想。便大搖大擺的坐在其中一個空位上坐下。
“桀,掌藏。平時也沒見你那么活躍。怎么?喜當爹了?”
一名黑發,背脊佝僂的老嫗顯現而出。見掌藏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口中陰冷一笑。調侃出聲道。
“桀桀桀……”
當老嫗調侃的話音落下。全堂先是為之一靜。隨即與掌藏略顯僵硬的臉色和之前的對比一番。全堂盡皆陰冷大笑道。
“老太婆,你過分了!”見狀。掌藏臉皮就算再厚禁不住滿堂的大笑聲。老臉頓時一紅。指著黑發老嫗憤然道。
“是又……”見掌藏吃癟。老嫗嘴角一勾。正想再次調侃。卻被一道話語給止住在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