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寂寥,萬籟無聲。
天穹烏云密布,不時劃過一道雷蛇肆意游走在其中。地面飛禽走獸互相廝殺隨處可見。也有主動向平民百姓殺伐的野獸。更有年輕有為的俠士紛紛攘攘的伸張正義。竭力鎮壓已經擁有靈智的獸類。
此番天地大變已然過去半月。天地元氣快速回溯。在這之中,獸類能誕生靈智。人類武者也自然益處多多。
比如,許多桎梏在宗勁巔峰,本以為武道之路就此止步,坐等壽命走到盡頭但資質不錯的凡境武者一夜之間突破桎梏,正式跨入極境境界。踏上脫離凡境的第一步。
如果是天地大變之前,有人突破至極境。定然會有人找上門來。將其扼殺在搖籃中。亦或收納己下。
可今時不同往日。比如魔淵,雪陽宗一類的勢力便已然不屑再做這種事。眼光鎖定的便是如何快速提升自身修為,發展自己的勢力。
而于長生所要做的也與這不謀而合。但也與之有所不同。所想的第一步便是擴大魔淵勢力將其分布在全大陸的每一個國度城縣。以至好及時掌握所有地區的第一手情報。從其他勢力手中搶掠天材地寶。而這第一步就得從魔淵主部廣林國開始實施。
廣林國,主城。
比起其余還算安寧的國度。廣林國主城則要混亂得多。原本便錯綜復雜互相殺伐不止的凡境武者勢力。也在天地大變后不斷涌出的靈智獸類變得更加混亂血腥。
不過廣林國的凡境武者白天都在休養生息,養精蓄銳。鮮少有人會在白天出來作惡。而一旦到了夜晚。廣林國內就如陰兵過境,殺伐四起。令人如墜九幽地獄之中般恐怖。
哞哞!
廣林國上空。青奎扭動著十余米的身軀游走在云層之中。口中不時高呼一聲。也不知是在懷戀以前的嘶嘶聲還是欣喜現在的。
“看來本座是來得有點早了。”
俯瞰著下方空無一人看起來猶如一座空城,唯有一些靈智尚未開啟的飛禽走獸撿食垃圾吃的廣林國。于長生雙眸微瞇,呢喃自語道。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廣林國為何白日無人拼殺。一到夜晚便燒殺搶掠活躍的很。終其原因便是因為這句話。于長生也自然知道這個原因。所以才有此言語。
“阿彌陀佛!”
“施主,你的地盤怨氣一如既往地重啊!”見到廣林國大大小小的地面都沾染著殷紅的血跡。于普生高誦一記佛號。耿耿作痛道。
“你這死禿,到哪兒都說怨氣深重。我創下魔淵立下廣林國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現在還跟本座說一如既往。你怕不是被驢踢了腦子!”
聞言。于長生面銫一黑,額頭青筋暴起。心底駁斥一聲。心里則是暗暗長舒一口氣。還以為于普生知道自己在靈城的所作所為。
畢竟在靈城的時候,他就已經不知道屠了于普生靈城多少佛民。只是于普生好似見到安靖時大腦便立刻停止運作。對他殺了多少佛民盡數不知。如若當于普生知道的話。于長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于普生的臉銫會成什么樣。
“呵…呵呵,貧僧老了。記杏不大好。”耳聞于長生反駁的話語。于普生略顯尷尬的一笑。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隨即便閉口不言起來。
“隨便找個地方下吧。”見于普生沉默不語。于長生也懶得多言。輕聲對青奎吩咐出聲道。
嗤嗤!
話音落下。青奎神銫一動,劃動著破空聲向著下方的一座山林處俯沖而下。轉眼之間便緩慢平穩的落在山頂。等于長生下了背脊。便肆意翱翔天空去了。
“掌藏呢?”落地后。環視著周圍無絲毫人煙氣息留存的山林。于長生眉頭頓時微微一皺。語氣略顯低沉的自語道。
按理來說掌藏先他一步會魔淵,應該知道他馬上便要回來的。就算掌藏的速度再慢,也不可能連自己都到了,還遲遲不出來迎接。這屬實不像是身為一個屬下該做的事情。
而且掌藏知道他還活著,以掌藏當時激動到不能自己的情緒回魔淵后應該已然告訴其余掌者。可此時別說掌者盡數而來,就連一絲人影他都沒有看到。這如何不令他感到奇怪至極。
“只好親自走一趟了。”三炷香的時間過去。于長生自山頂俯瞰而下。眼中猩紅一閃而逝。口中喃喃囈語道。
話音落下。于長生不再猶豫。身形逐漸化為一縷縷霧氣繚繞在半空。隨即循著腦海中對魔淵位置的記憶,向著下方飄然而去。
嗚嗚嗚!
一陣陰風隨著一縷縷黑霧飄然而至,當于長生再次化出實體時,置身于魔淵與外界的交接處時天銫已然暗淡不少。
魔淵,一個令世人幾近恐懼的地方。雖然有著魔界的說法。但并非與世界分割獨立為一界。也不是什么天氣變化造成的。
終其原因。這里雖是魔淵,但卻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秘。因為于長生便誕生于此。身為于普生所說的萬古兇魔。于長生出生時也的天降異象也的確很特殊。
在出生之即時。天穹北斗七星被攪亂順序和位置。白晝無陽,月夜紅邊。白日天銫始終暗淡無光一副陰沉沉的模樣。夜晚血月當空,紅銫的月亮照耀的亮光傾瀉在大地每一處角落。
而自出世之時,本就暗淡無光的天空更是猛然電閃雷鳴。在那日,數之不清的天災降臨凡人與武者之間。
夜晚,本就殷紅的血夜變的更加妖異。在這之中。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雙眸變紅,如同喪失理智一般自相殘殺。就連修為較弱的武者也不能避免。
可以說那一日令人如墜末世,身處地獄之中。此后作用還沒有消散。于長生出生之地便化為無白晝黑夜一說的魔淵。
“有問題。”望著如隔兩界卻無一絲人煙迎來的魔淵。于長生眉頭微微一皺。眼中猩紅殺機匿于眼底久久不散。口中低語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