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以肉身在太空中生存不再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強大的靈能者可以在太空活動,橫渡太空,甚至身體變得不再適應大氣層內的生活,會以更長時間待在太空中。
沒錯,這說得就是西林蟲群。
得益于多種多樣的超能力,共同體的人類中也有能短時間在太空中存活的個體。而蓋亞機關中能夠在太空中活動的人就更多了。
所以,出現一個家伙肉身闖入太空軌道,破壞新型太空船廠建設,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只不過他沒有在高速沖擊下撞成一堆零件,卻讓回收抓捕他的人感到有些吃驚。
要知道連太空船廠的那堆金屬圓環都被攔腰撞斷,這個破壞者受到的反向作用力一定不小,可他看起來沒有絲毫外傷,就是精神上有點問題。
面對回收人員,破壞者沒有進行任何反抗,只是呆滯地看著前方,任由回收人員架起他,將他拖入穿梭機,送到天宮號太空港。
他將在那里接受身份檢查,接受艦隊法庭的審判。
天宮號太空港,一座新型號的軍民兩用空間站,或者太空城。
比起過去更加注重軍事功能,擁有磁軌炮和大型護盾的要塞太空站,這座新型太空站將更多的空間和資源留給民生設施、娛樂設施,除了保留護盾系統外,所有防御武器系統全部拆除。
同時它的開放程度更高,除了太空艦隊駐扎管控的區域外,其他地方都開放給普通市民,只需要花上一張機票的錢,就能到天宮號太空港游玩一整天。
如果有多余的閑錢,甚至還能在天宮號上購置一套房產,無論是用來開店,還是享受太空站的生活都沒有問題。
不過天宮號太空港的重力系統為統一控制,就算購買了房產也沒辦法關閉房產內的重力系統,因此還是無法體驗舊世代太空站中的失重體驗。
想要體驗失重,只能自己買飛行器玩失速下墜來模擬。
天宮號太空港很龐大,完全是按照一座太空城市的標準建立,為未來的太空航線提供一個交通樞紐。
那么作為一座城市,自然要配備一座城市相應的部門機構,軍隊、警察、法院之類用來維持秩序的執法機構就屬于第一梯隊。
太空港七號船臺。
收到消息的警察們穿著動力裝甲,早早站在泊位附近等待,準備接收這個窮兇極惡的犯人。
他們還聯系了軍隊的兄弟,讓軍隊方面派出一個班的戰士整裝待命,一旦這個犯人暴起反抗,警察和軍隊就要聯手鎮壓這個家伙。
雖然前方回收者們報告說犯人很安靜,沒有反抗,可不代表他到了太空站內也會繼續保持安靜,萬一他只是想快點回到更可靠的生存環境呢?
數分鐘后,穿梭機入港,依靠在七號船臺泊位。
帶隊的陳警官剛想走上去接管犯人,幾個人影突然出現,利用空間移動來到陳警官前方,擋住她的去路。
“什么人!?”陳警官怒喝道。
“時空管理局,這個人由我們接手了,你們可以回去了。”來者亮了一下自己的電子證件,淡淡地指了指陳警官身后。
陳警官瞇眼看著對面那人,動力裝甲的眼部取景器隨之變化,微微縮小,看起來像是在瞇眼。
通過向上級系統查證對方出示的電子證件真偽,陳警官確定對面確實是時空管理局的人,這也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犯人很可能是異次元的人。
“你們終于有活干了。”
聽出對方話語中滿滿的嘲諷意味,時空管理局的人也不好受。
他們這個部門成立太早了,共同體都沒有能夠次元間航行的技術,也沒有世界間通訊的技術,其他的事務也由各自的職權部門管理,他們成立伊始真就是沒有任何工作可以做的狀態。
就好像飛機都還沒有發明,就成立了航空管理部門,協調航線安排之類的事務。
那能有活干?
早年間似乎還有穿越者存在,穿越者屬于異次元之人,正好在時空管理局的事務范圍內。
可惜,那個時期時空管理局還沒有成立,都是神明大人親自將穿越者找出來處理的。
可以說,時空管理局生不逢時。
好在時空管理局也不用擔心被裁撤,畢竟總有這么一天到來,他們總會派上用場,而神明大人也在庇護著他們,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成長。
警察們在陳警官的帶領下離開了,而軍隊的人卻沒有走,他們就在一旁看著,若是時空管理局搞不定犯人的話,就該他們上場了。
不一會兒,穿梭機打開,犯人被幾名身穿動力裝甲的回收者押送下來。
就像回收者描述的那樣,犯人看起來很沒有精神,一副任人擺布的狀態,就像是失去希望的活死人一樣。
回收者領隊看到不是警察在等自己,有些遲疑,沒有走向時空管理局的人。
然后,回收者領隊的動力裝甲收到陳警官的留言。
多看了時空管理局的人一眼,回收者領隊將犯人移交給這些更專業,更有權力的家伙手中,隨即轉身回到穿梭機上。
作為工地的回收者和保安,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如果不是犯人還活著,有一定的危險性,再加上上級要求他們趕快將犯人移交出去,他們都打算將這家伙扔到倉庫,或者干脆放在太空中讓他自生自滅一段時間,再處理他。
至于犯人會不會因此死亡……死了最好,沒死再說。
現在交接完成,他們立刻離開了。
接收犯人,時空管理局的兩個人架住這個家伙,另有幾人在一旁進行記錄。
隊長則呼叫飛船,希望飛船降落到7號船臺泊位。
如果不是在太空中攔截無望,時空管理局根本不可能進入天宮號太空港,不會出現在警察面前。
一切似乎都井然有序。
突然,架住犯人的兩人中有一人松了手,讓犯人向一側歪倒下來。
“你怎么了?”另一人不解地看向同伴,努力將犯人拉起來。
接著,咚。
松手的那人用力打在同伴的頭部,金屬的拳頭與合金的頭盔發動沉悶的響聲。
同伴被打得倒飛出去,甚至拉著犯人一起在地面滑行一段距離。
其他人震驚地看向那人,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