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崖上,六花捂住左眼,用邪王真眼遠程觀察著凸守早苗和森夏的對戰。
“勇太,她們分出勝負了。”
“好的,六花你去接她們回來吧,正好燒烤也快好了。”
勇太的聲音從后傳來,一起傳來的還有烤烤松露的香氣,聞到食物的香氣,六花不由得吸溜幾下口水。
擦擦嘴角的口水,六花背朝山崖,朝勇太和茴香學姐喊道:“你們一定要等我們回來哦。”
“知道知道,你快點去把她們接回來吧。”
聽出勇太聲音中的些許不耐,六花沒有再回答。
只見她拿出后腰的折疊傘,后退一步,宛如跳崖一般縱向躍下。
揮手一甩,折疊傘的傘桿撐開到最大,而后……六花繼續往下墜。
她忘了打開傘扣了。
傘骨張不開,撐不起來,無法為六花提供升力。
“哇哇哇!”
手忙腳亂地解開傘扣,傘面在邪王真眼的驅使下張開到最大,為六花提供飛在空中的升力。
抱緊折疊傘傘柄,六花松了一口氣。
雖說以六花現在的體質,就算真摔下去估計也沒什么事,可那樣終究還是不好看。
堂堂邪王真眼使,居然連飛行都不會,差點變成真跳崖什么的,真是太丟人了。
在邪王真眼的驅動下,折疊傘帶著六花向凸守早苗和森夏的位置飛去。
勇太、六花等人趁著秋的休息進行野外旅行,來看看火紅的楓葉林,來山崖上玩玩燒烤什么的。
一起來的不僅有他們社團的部員們,更有各自的家人。
比如說六花的姐姐十花小姐,比如說勇太的妹妹和媽媽。
她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家的孩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超出想像的存在。
原本只是中二病的幾人,已經獲得支撐她們將中二病繼續下去的力量,不,不應該說中二病了,因為幾人上的力量是貨真價實的。
十花本來還擔心自己妹妹一個人在櫻島生活習不習慣,她因為工作原因即將前往意大利,原本還猶豫要不要帶六花一起去。
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
而且,十花看向六花的目光還有一絲落寞,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拿著一個勺子鎮壓六花了。
打不過了。
只要六花稍微認真起來,十花就打不過了。
勇太家的三人倒是全部十分心大地接受了勇太的變化。
三妹夢葉只是覺得哥哥很酷,從以前酷酷的哥哥,變得更酷了。
二妹樟葉倒是稍稍有些苦惱,自己再也不能管哥哥了,不有用自己的常識來糾正哥哥的行為了。
勇太的母親則是喜極而泣,勇太找到女朋友了。
是的,這位母親大人關注的點根本不在勇太的黑炎龍上,而在兒子找到女朋友這個點上。
一手撐著折疊傘,一手提著失魂落魄的凸守早苗,六花將她輕輕放在山崖之上。
凸守早苗倒提著自己的巨大戰錘,落地之后鴨子坐般坐在地上,十分沮喪地抱著戰錘。
“可惡,又輸給冒牌森大人了desu。”
“才不是冒牌森大人!”
速生的藤蔓從山崖下方長出來,托著坐在枝條上的森夏來到山崖頂部。
輕輕一跳,森夏在山崖上站穩,嘴里還不忘反駁凸守早苗。
“我可是比你這個小不點年長一些,人生經驗可比你多了去了。而且我在資訊系里的權限等級還比你高,要是這還能輸給你,那才是沒天理了。”
聽了這話,凸守早苗直接哭了出來,松開自己的戰錘,一把抱住六花的大腿。
“master你要為我報仇啊!”
哭得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聽著流淚。
六花鄭重地點點頭,對凸守早苗說:“我這就為你報仇。”
說罷,六花揮起折疊傘指向森夏,讓森夏直接愣住了。
然后森夏臉色一變,驚道:“六花,你不是吧!?”
六花也不言語,右眼的邪王真眼悄悄閃了一下。
森夏被一股巨力直接轟飛出去,跌落山崖。
接著,六花小跑幾步,跳了下去。
凸守早苗心中一喜,抄起雷霆戰錘也跳了下去,跳時候還大喊:“master我來幫你!”
就在這時,勇太擼起袖子沖到山崖邊,大吼道:“都給我回來!馬上要吃飯了,你們打算玩到什么時候去啊!”
巨大的黑炎龍升騰而起,將凸守早苗一巴掌拍了回來。
隨后仰天大吼一聲,帶著鎮壓諸天的氣勢俯沖下去。
不一會,它就叼著六花和森夏回來了。
于是,在勇太的強勢指揮下,六花、凸守早苗和森夏不得不乖乖去洗手吃飯。
而作為名義上幾人的上級,茴香學姐只是在一旁笑瞇瞇看著,如同看著一群可的孩子一樣,根本沒有管理他們的想法。
該怎么說呢。
在機關里有一個說法,那就是社團系的成員都有成為一方大佬的機會,就像目前隱約有反超神眷系,成為機關第一勢力的資訊系,其最初的源頭便是一位社團系成員,而她得到林克大人的賞識,才有機會將資訊系發展到現在的程度。
可以說,只要林克大人愿意,現在的社團系成員未來都能獨立成系,地位遠非今可比。
茴香學姐是不太管勇太等人的,也不愿意管。
櫻島,帝都,奴良宅。
一只脖子著黃金項圈的小狐貍懶洋洋地躺在木質走廊上打盹,秋正午的陽光曬得它暖洋洋的,極為舒服。
睡著睡著,張張嘴添)了添)嘴唇,它翻了一個,將子縮成一團繼續睡。
房間中,依在矮桌上,陸生神色復雜地看著走廊上的那團小毛球。
那是他的殺父仇人,一個能夠不斷重生的奇特妖怪,也是奴良組數百年的大敵。
但現在它只是一團快要退化掉所有神智的小狐貍。
頸間的乾坤圈不僅封印了羽衣狐所有力量,更在無時無刻洗刷著羽衣狐的意識,數個月24小時不停歇洗刷直到今天,羽衣狐屬于妖怪的理智幾乎全都沒有了,現在只剩下一堆野獸本能。
陸生不知道放開項圈之后,羽主狐會不會恢復成那個與奴良組為敵百年的妖怪,他只知道只要這個項圈戴在羽衣狐上一天,那只妖怪就不會再次出現。
又盯著走廊上的小狐貍看了數分鐘,陸生輕輕一嘆。
“算了,就當養了一只寵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