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心中費解,道:“他確實一直都是我的好哥哥,可是,那晚也是他帶頭殺我的,我親眼看到了他!”
“嗯。”龍鱗沒有再說下去,很多事情,不是他現在可以看透的,“你父皇還說,讓我立功回來,好好幫你。”
阿澈搖頭道:“母后已經在幫我樹立勢力了,我不想師傅再去冒險。”
龍鱗輕輕一笑,安慰了阿澈幾句,便一個人獨自離去。
“各懷鬼胎,這就是皇權之爭么......”龍鱗抬頭望著洛天皇城的天空,萬里無云,多么清澈的天空,他忽然想起蟲二雅軒那白衣男子,“對了,今日就是初十。”
說罷,龍鱗把煩人的事拋諸腦后,再次來到雅軒。
這里的宮女依舊熱情,早朝之后,不少大臣仍在皇城,亦是現在都到了這里。
“呵呵,這不是龍大師嗎?”
張若煙的聲音傳來,龍鱗心情頓時就不好了,怎么到哪都能遇到這貨?
“龍大師即將為國出戰北界,到時候大權在握時,可不要忘記小弟哦。”
張若煙又冷笑道。
龍鱗懶得理他,找了個空位坐下。
“等等,那位子有人了。”
另一邊,出來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男子,身后還帶著五名侍衛模樣的跟班,在男子說話時,這幾人根本同時散發一股氣勢籠罩龍鱗。
全都是,源宗境界!
“龍大師素來霸道,李大人還是讓他先坐吧。”
張若煙似笑非笑地道,對龍鱗一臉的敬畏。
龍鱗認出另外一人,方才早朝上也見過,該是八部其中一員。
“老夫八部李辰,此位子素來都是我的,龍大師雖是王爵之師,但也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
龍鱗皺了皺眉,站起身來,換了個稍微偏僻的座位。
“等等,那是我的。”
門外,又進來一個老者,“八部侯志,早已看中了此桌。”
“原來候大人也來了。”張若土連忙拜拳道:“侯大人可是咱們八部的前輩,竟也有雅興來此?”
侯志老眼瞥了眼龍鱗,道:“今日我等的提議圣上遲遲未決,老夫不喜那些礙眼的人,聽說今日此處將彈奏琴帝流傳的曲子,便來看看。”
侯志又道:“誰知道還是碰到礙眼的人。”
龍鱗憋著一肚子氣,若不是知道白衣樂師今日要演奏,他早就打死這些人了。
“龍大師,還不起身讓位?”
張若煙一改奉承的口吻,直接命令龍鱗道:“即便大師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但侯老可是八部的泰山北斗。”
龍鱗看了四周,發現今日八部的人來的還不少,且紛紛看了過來。
其余的,該只是官階在八部之下的人。
還有一名將軍打扮的人坐在前桌,兩名侍衛站在其后,倒是沒有看過來這邊。
“龍大師?”張若煙提醒著,眼神中卻透著咄咄逼人的感覺。
龍鱗品著茶,心想著,“沒位子了,要不動手?”
這時,一個宮女走了過來,看到幾位大人物都在此,戰戰兢兢地道:“龍大師......白臨樂師給您留了位置。”
龍鱗有些詫異,宮女以為龍鱗不認識樂師,便道:“白臨樂師第一次彈奏時,龍大師也在場,詢問我等后,才知道您是龍大師,便給您留了位置。”
龍鱗被領著到了一個新桌子上,這桌子剛剛被宮女圍著,龍鱗還以為有人了。
后面,正好擋住了張若煙。
來自張若煙的引力值(憎恨)+291、+211......
張若煙在后面一直盯著龍鱗,后者已經很不爽了。
琴音響起。
龍鱗品著茶收回注意力,然而只聽得浮華若夢般的琴音自簾后傳來,回蕩全場,他心中毫無波瀾。
“只重旋律之華麗,浮夸至極,不是他彈的。”
龍鱗搖著頭,道:“那個樂師......白臨,什么時候彈?”
身旁斟茶的十五歲模樣宮女笑道:“白臨樂師性子孤僻,極少和我們說話,但他這次帶了琴帝遺世的曲譜來,一會必定會上場的。”
“琴帝遺世曲譜......”龍鱗嘀咕著,環顧四周,卻見其他人皆是聽這些曲子津津有味。
“此曲起伏自如,抑揚頓挫,頗有我帝國盛世之風。”張若煙向侯志一桌笑道。
李辰一桌也是點頭道:“張大人好品味,賞。”
說罷,一旁伺候的宮女立即喊道:“八部李大人打賞一萬源銖。”
“確實不錯。”侯志點點頭。
張若煙見狀,知道要巴結前輩,道:“賞!”
“八部張大人打賞兩萬源銖。”宮女的聲音再度響起。
李辰陰沉著臉,“張若煙這廝是想和本官斗財力,再賞。”
“八部李大人再打賞兩萬源銖。”
張若煙輕輕一笑,對著侯志諂媚道:“侯老罕至雅軒,這曲子越到后面越精彩。”
侯志點點頭,道:“李大人也莫急。”
一曲過后,又來了幾曲。
張若煙至少打賞了近十萬源銖,李辰也是如此。
“此曲甚好,賞。”侯志笑道,身邊的下人立即招手。
宮女聽完嬌軀一顫,“八部侯大人打賞,三十萬源銖。”
嘶!
眾人倒吸一口氣,連連投來崇拜的目光。
張若煙大笑拜拳:“侯大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震撼全場,在下佩服佩服!”
“是啊,李某與張大人之前的打賞,可真是讓侯大人見笑了。”李辰也是拍著馬屁。
侯志似極為受落這些奉承,老目笑得瞇成了一條線,卻忽然間,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這......是呼嚕聲?”
“豈有此理,如此賞心悅目的曲子,連侯大人都看重,誰敢在此睡覺?”
八部其余人立即氣憤不已,眾人找了一圈,最后看到龍鱗趴在桌子上,正呼呼大睡!
“又是他!”張若煙怒道:“果真是目中無人的王爵之師!”
“張大人莫要激動,他可是你的恩人。”李辰冷笑道:“此人大敗三國強者,間接讓張家其余人免了死罪,張大人還要好好謝謝他。”
“呵呵,那種小恩小惠豈能和八部的利益相比。”
張若煙繼續道:“此人看不起我等八部,如今連侯大人喜歡的曲子也如此不敬,張某跟他只有仇沒有恩。”
他始終記得,上次龍鱗是怎么拒絕他,怎么讓他滾的。
為此,他還嚇得好幾天寢食難安。
“但你自己得罪了帝后,讓我有了機會。”張若煙心中厲笑道:“我張若煙,就是絆倒你的最后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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