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小臣聽說陛下今天在賢妃處過夜。”
城門小吏將他探聽到的事告知姜尚。
“很好，你繼續嚴守宮門，孤這就去找陛下。”
姜尚笑著說道。
此時天上一輪明月突然被烏云遮蔽，在帝星位置處，原本的帝星黯淡無光，搖搖欲墜，突然有一顆紫星在其測，大方光明。
欽天監監正搖頭嘆息，此天象主人間易主。
不過知道這個結果，他卻沒什么辦法改變。
聞仲、羅宣、呂岳、金靈圣母，四位太乙金仙聯手，別說他這小小的欽天監監正，就連陛下不也一樣反抗不得么？
“咚！”
姜尚在接近賢妃所在宮殿時，開始蓄勢。
這清晰的腳步聲，踏在小乾帝心頭，讓小乾帝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
“來人，護駕！”
小乾帝一腳將賢妃踹了出去，然后裹著那床云錦被，瑟瑟發抖。
“陛下不用再喊了，是孤！”
姜尚停在了殿門之外，淡然說道。
“丞相若無要事，不妨明天早朝再議？朕現在已經與賢妃安寢了，頗有不便。”
小乾帝掙扎了一下，然后澀聲說道。
“孤有要事相問。”
姜尚沒理會小乾帝的話，再度重復道。
這次姜尚的聲音更加淡漠，讓小乾帝如墜冰窟。
“丞相如此操勞，朕頗感慚愧！丞相稍等，朕與賢妃立刻更衣。”
小乾帝穩定了心神后，才從那云錦被中鉆出來，臉色有些僵硬，有些害怕。
“賢妃，快替朕更衣。”
小乾帝起身，看也不看那一臉傷心的賢妃，急沖沖地說道。
一炷香后，小乾帝和賢妃才穿正了衣服。
“丞相，請進。”
小乾帝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然后笑著替姜尚開門。
自從那次小乾帝摔花瓶后，被姜尚嚇了一次，如今他根本不讓撲通宮女或者內侍靠近。
所以現在還要親自給姜尚開門。
“陛下，臣連夜趕來，是想對陛下說一聲，反賊已經徹底撲滅。”
姜尚笑著說道。
他看到那一瞬間，小乾帝瞳孔微縮，雙手緊握，青筋暴起。
“果然不愧是丞相，上馬安邦，下馬定國。
似孫臣興這等賊子，螳臂當車，死不足惜。”
小乾帝義憤填膺地說道，仿佛對孫臣興他們痛恨無比。
“陛下，臣記得最近這兩個月，陛下已經有四十天沒臨朝了，不知是哪個大臣告訴你，反賊是孫臣興了？”
姜尚似笑非笑地看著小乾帝。
小乾帝嚇傻了，雙腿微微顫抖，臉色難看不已。
“是……是……”
小乾帝雙眼飄忽，終于看到了賢妃！
“是賢妃告訴朕的！”
這一刻，小乾帝雙目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希望之光。
“賢妃，陛下說這反賊的消息是你告知的？”
姜尚一低眉，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賢妃問道。
“這……”
賢妃手足無措，慌亂不已。
大乾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大乾。
如今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這世間最尊貴的就是吳國公。
賢妃娘家人也算是清白人家，并未有什么陋習，在一眾國舅國丈當中，算得上賢名遠播。
小乾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斷向賢妃使眼色。
“是本宮說的。”
賢妃低下頭去，小聲說道。
“后宮不得干政，賢妃娘娘明知故犯，孤請陛下廢黜賢妃，另擇一妃。”
姜尚冰冷地聲音落在賢妃耳中，讓賢妃一下子癱坐在地。
“朕允了！”
小乾帝別過頭去，不忍看賢妃那哀怨的眼神。
“另外，賢妃久居深宮，如何知曉這等機密之事的？”
姜尚盯著小乾帝問道。
“這個或許是賢妃宮里的丫頭在宮門外聽到了什么消息，才讓賢妃留意上了吧。
雖然賢妃涉嫌后宮干政，但想來也是無心之失。”
小乾帝笑著回應道。
可看到姜尚那炯炯有神的雙目后，底氣卻越來越不足。
“陛下懂得讓國舅衣帶血詔出宮，也算是長進了，不過，這血詔干嘛要用陛下自己的筆跡書寫？”
姜尚突然伸手，將小乾帝右手抓了起來，然后指著一點白印說道，“陛下能解釋這個牙齒咬下去的傷口是怎來的么？”
小乾帝驚懼不已，渾身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丞……相……丞相饒命！”
小乾帝沒有辯解什么，被嚇得和盤托出了整個計劃。
“這都怪劉大伴那混賬東西，他說朕只有讓孫臣興他們聯合起來除掉你，才有自由的可能……”
小乾帝立刻開始甩鍋。
“在孤的照料下，陛下覺得不自由么？”
姜尚目光越發凌厲。
“自由，朕覺得很自由！都是劉慎那老東西，對對，還有賢妃他兄長張國舅，是他們慫恿朕寫的血詔。”
小乾帝手足無措，又多供出來一位。
賢妃聞言，俏臉煞白，氣急而暈。
“陛下乃大乾旗幟，孤這次就不追究陛下了，但犯了錯的那兩位，相信陛下會給孤一個滿意的答復。”
姜尚離開賢妃所居宮殿后，若有所思地朝一處假山看了過去。
他貌似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蹤他！
“何方道友，出來一見？”
姜尚打神鞭召喚在手，然后目光來回巡視，留意隨時出現的動靜。
不過姜尚自然沒等到誰現身。
在姜尚察覺到對方時，對方已經化作一陣清風而去。
不過那人身形還比較稚嫩，只作道童模樣。
賢妃宮內，小乾帝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剛才他真的以為自己完蛋了。
畢竟寫血詔對付姜尚，暴露后姜尚對他做什么都不為過。
“你好歹乃天下至尊，卻被人如此呼來喝去，甚至不得不出賣自己的得力干將，是不是很不甘心？”
在小乾帝面前，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男孩出現，帶著一股天生的高傲氣質。
“來人，給朕將這小毛孩拉下去痛打一頓。”
小乾帝本就處于憤怒之中，又被這小孩直接揭開傷疤，讓小乾帝越發歇斯底里。
“懦夫！”
那小孩冷哼一聲，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敢罵朕，你就不怕株連九族？”
小乾帝起身，準備逮住小孩。
“自然不怕，因為如果我不出手，你就要死了。”
小孩不避不讓，看著小乾帝搖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