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假你到達了那個境界自會體會,何必在乎,我只能說一句,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說完,小獸進入竹屋內,頭也不回,身后小紫緊緊跟著它。
“是嗎?哈哈……”
夜鐘鳴放聲大笑,說不出的舒心,心道“既然強可以換回親情,友情,那我就變強,誰也阻擋不了我。”
突兀,一股難掩的霸氣從從夜鐘鳴體內散發出來,仿佛要將天下大道,宇宙洪荒都壓下,生是恐怖。
“唉!施主果然非池中物也。”靜空一猙,表情微變,嘆道。
“法師過獎了,我想你才算作真正的人杰吧,天下最強青年似乎少算了一個,你這樣的強者怎么可能默默無聞,哈哈……”夜鐘鳴大笑,淡淡地看了靜空和尚一眼,生趣地道。
而后,兩人心照不宣,哈哈大笑了起來。
入夜后,夜鐘鳴依然和靜空法師暢談天下大勢,偶爾還會分享各自的一點修煉心得,兩人都有不少收獲。
當然,要說收獲,夜鐘鳴可以說是巨大的,不僅了解了天下大勢,也懂得了很多以前不懂的諸多事情。
比如,這顆巨大的星球并非什么地方都是一片深山老林,兇獸大妖居住地,有不少地方還是人類占主要優勢,那些地域有無數國家,門派,無數人口和修士,面積廣闊,一共分為東月神州,西湖錦州,南荒寂漠,北極冰源,中皇洲,當然了,除了這幾個地域,還有無數小地域,也都是人類居住的區域,五大洲地域遼闊,一個大能級別的強者想要橫跨一個大洲大約需要一千年,可想而知那些地方到底有多么廣闊。
相比人類居住地,魔獸世界就更加浩瀚,至今為止,沒有人知道魔獸山脈到底有多么大,只知道那些人類居住的地方全都是被魔獸山脈所包裹,如果說這顆大星球是一個足球場,那么人類的面積頂多就算五顆無數橫立中間,而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人類居住地則如墨水點一般撒在足球場少數地方。
夜深,夜鐘鳴回到竹屋,盤坐修煉,一道道黑色的靈氣不斷從夜空中涌來,平凡無比,將以往那些異象全部代替,若是以往,恐怕這片天地早就光芒燦爛了,能擁有這么好的偽裝,全靠隱字訣!
“咻!”
屋外,靜空肌體璀璨,異象連連,他盤坐在湖面上,身下一朵蓮花綻放,將他的身體托住,法相莊嚴,擁有無上佛姿,白色熒光柔和的溢向四周,祥和安寧,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佛家神音頌唱,余音繚繞,仿佛能夠洗滌人內心的丑惡,消除世間罪惡。
若是單論容貌,他絕對是一個美男子,靜空雖然酒肉皆食,卻沒有一般佛家的那種福態,反而很消瘦,肌膚白皙,真有點佛中至寶的感覺。
湖面一片安寧,白光繚繞,那些魚類不時躍出水面,帶起無數晶瑩的水珠,再加上那奇異的光彩映照,美不勝收。
月光撒下,照亮這片天地,湖岸翠竹幽幽,若有若無的閃動,湖面一輪彎月靜靜躺在那里,偶爾被躍起的游魚擊碎,化為無數碎片,玄異無比。
靜空宛如一尊大佛,身披無數霞光瑞彩,靜坐湖面上,蓮花映月,星月乳光撒下,一片圣潔。
竹屋間隔,祥和美麗。
夜鐘鳴端坐在黑暗中,無數黑色靈力化為能量涌入他的身體內,體內氣海中的凰鐘,藍鋒,白色蛋,紫金色火焰,蒼勁神秘小樹,還有那巴掌大的空間不斷成長著,尤其是那空間又漲了一圈,按照這趨勢,等夜鐘鳴突破逆靈境界的時候,這空間恐怕沒有一間房子那般大小,對于這種變強的感覺,他自然欣喜無比。
東方天際泛起無數道璀璨的曦光,紅潤似玉,白曦如脂。
又迎來了新的一天,朝霞美景,仿佛重生般讓人舒爽。
“哈哈!施主,謝謝你提供的立錐之地,昨天晚上貧僧可是好久沒有這么安寧地休息過了,以往在別處都會受到魔獸的清擾,這里真是一個福地啊。”靜空滿臉笑容地道。
“法師過獎了,好久沒有見到生人了,如今你我同在一個山谷下也算緣分,何必客氣。”夜鐘鳴揮了揮手,道。
“那貧僧就不矯情了,昨天食到夜施主的美味佳肴,讓和尚我至今還回味無窮,今天就讓施主嘗嘗我的心意吧!”
說著,靜空心念一動,一具牦牛尸體出現在竹屋外,雖然那只魔獸已經死了,但其身體照樣流淌著一道道彩曦,栩栩如生。
靜空和尚取出的正是一頭道藏級別的魔獸,看這情況,這頭魔獸死去應該沒有多久。
“這是前不久一頭偷襲貧僧的魔獸,費了一番力氣,終于將它擊殺,既然有緣,我們就一齊同食其肉。當然了,神藥美酒和尚我是沒有的,不如夜兄弟你……”
“這當然沒有問題,有肉沒酒,不如拿去喂狗,而這么好的牛肉如果沒有上好藥材搭配,那也太對不起它的身份了。”
夜鐘鳴毫不吝嗇,拿出了一棵靈級紫鉆藥材和上百棵等級不一的靈藥出來,專門為了燉這頭牦牛,除此之外,他還拿出了珍藏好久的極品果酒,準備大飲特飲。
日上三竿,夜鐘鳴和靜空盤坐在一棵大樹下,此次交談,同飲美酒,共待鍋內幽香味美的肉,神曦溢彩,精氣流動。
不久后
夜鐘鳴眼睛瞇成一條縫,射向茫茫叢林內,寒光一閃,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手中舉著酒杯,轉了轉,背靠大樹,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如果小獸注意到這里,一定會知道,每次夜鐘鳴露出這種表情,總沒有好事。
靜空和尚白衣自然鋪開,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一串念珠自由垂立在其胸前,聞了聞酒中濃烈的香味,輕輕扭過頭看了看夜鐘鳴目光所及之處,道:“施主請稍安毋躁,故人來訪。”
“哦!”夜鐘鳴閉上眼睛,一臉不爽地道:“既然是故人,那么到也無妨,實話說,我還真討厭在吃飯的時候有人打攪。”
語落,夜鐘鳴放下杯子,自斟自飲,少頃,魔獸叢林茂密的樹葉動了動,周圍出現三個人,兩個屹立于樹冠之上,而一個卻自茫茫灌木中撥樹走出。
微微看了一眼,夜鐘鳴就發現,這三人雖然是同伴,不過性格和給人的感覺卻各不相同。
他們兩男一女,一個道人,一個流浪修士。
道人青衣飄飄,長發披肩,長一柄長劍背負其后,二十歲左右,身材修長,目光炯炯有神,仙風道骨,一舉一動似乎都有道與之共鳴,修為強大,就算沒有到道藏級別也差不多了,絕世道姿之下并沒有給人疏遠的感覺,反而很是平易近人。
“這是青道人李一,乃是當代最為有前途的道家子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靜空介紹道。
“哦!”夜鐘鳴回應了一聲,又看了道人一眼,有種特殊的感覺,似乎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年輕道人似乎比自己還要古老。“這……”疑問地定眼一看,又仿佛沒有什么不同。
“或許是我多心了吧。”
道人看了看和尚,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夜鐘鳴,眉頭微微皺起,一閃而沒,連夜鐘鳴都沒有發覺。
女子美貌如霞,眼睛水潤,肌膚生瑩,宛若凝脂,雪頸瘦弱均勻,一呼一吸脖子間兩塊大動脈微微隆起,甚是好看。
一張絕美的面容讓世間一切都要暗淡,讓一切稱之為美的東西都要羞愧,黑發濃密發亮,隨風柔柔閃動。
瓊鼻玉唇,皓齒明眸,身軀修長嬌小,酥胸微微隆起,宛若三月蜜桃,在那薄薄的冰藍色衣服映襯下讓人產生無限遐想,腰身才堪盈盈一握,豐臀均勻柔軟,美腿修長。
她的美貌恐怕間秋水為神玉為骨都不能形容,在她的面前,什么絕世天驕,傾國傾城都得黯然消退,什么瓊池仙女都得嫉妒。
風姿綽約,美艷冠絕上下幾萬年,在其周圍淡淡藍光幽幽流動,顯得有些朦朧不清,這樣,更加引起無數人心中的遐想。
美艷并不是她最大的特點,相比之下,最引人注目的恐怕還是因為她體內散發出那股冰冷的氣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對所有人都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情。
就算隔得很遠,夜鐘鳴也能清晰地體會到她那種獨特的氣息,雖然同處一片星空下,卻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感覺讓人有些莫名的顫動。
“哼!”夜鐘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心道:“你美不美關我屁事,不用擺出那種似乎全家都死絕了的表情吧,好像天下欠了你幾輩子債一樣。”
“哈哈,夜施主,這個人就是號稱天下最美的女子,北雪燕,我偶爾得見一面,不過面容絕對比這時候美不知多少倍。”靜空靜靜地說道,閉上眼睛,仿佛在回味什么。
“哦!你說這還不算她真正的面容,改變了容貌都難以掩蓋她風華絕代的氣質,美貌,她是不是生病了,美麗之病。”夜鐘鳴有些動容了,這也太夸張了吧,故意把自己化丑都這么美,那露出真正的容貌還不是得讓宇宙都為之瘋狂。
相比之下,那位撥開樹叢走來的少年就更加不同,英俊的容貌不說,他的目光總是冷冷的,如果說道人仙風道骨之下給人以和諧之感,北雪燕風華絕代之下是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覺,那么這位少年給人的感覺就是孤寂,落寞,對生命的漠然,那種冷不同于北雪燕,那種冷是一種戮殺,嗜血的冷漠。
就算在生機勃勃的叢林中,他身上依然發出一股濃濃的死氣,那是殺戮無數生靈帶來的氣息,沒有什么可以模擬。
他蕭然踏步,孤獨一世,銀發披肩,無風自動,身后一柄大刀能有其身體一倍大,且大刀周圍繚繞著淡淡血光,代表著這絕對不是用來唬人的。
紅色瞳仁漠然置之,孤寂地看著前方,一身紅色似火的衣服更是讓人仿佛看見了尸山血海般的場景。
他的修為不高,只有逆靈五級境界。
他立足于世間,卻又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對于這個年輕人,夜鐘鳴還是產生不少好感的,因為在他身上,夜鐘鳴體會到了一種相同孤寂,嗜血殺戮的氣息。
“他的名字叫做楊正貴,乃是武平谷的原繼承人!”靜空道。
“武平谷的人?!”夜鐘鳴驚訝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恢復了平靜,在他心里,已經決定了這個青年的命運。
敵人就算敵人,就算再有好感,他和武平谷的恩怨是無法解開了,注定不死不休。
“說起他,還是有一定故事的,原本楊正貴是武平谷的少主,他父親乃是武平谷的谷主,誰知道他外出闖蕩三年,一切都改變了,楊家的實力在大長老陶冶的奪權爭斗下迅速瓦解,楊谷主夫婦兩人被陶冶抓住,囚禁在谷內,每日受盡折磨,之所以沒有被殺,就是想要引在外闖蕩的楊正貴回去,在得知此事后,他悲切大怒,曾一度殺向武平谷一處勢力,血流成河,此后一直遭到陶冶勢力的追殺,連紅顏知己都被抓住,帶回武平谷中,要知道那時候他才十六歲,這次進入諸神戰場,就是為了得到一些機緣,提高自己的實力,一雪前恥,為父雪恥。”靜空和尚一嘆,道!
“哦!那陶蛭?”夜鐘鳴問道。
“陶蛭?哈哈……”靜空別有意味地看了看夜鐘鳴。“他是如今武平谷的下一任繼承人,來此不光為了尋求機緣,還是為了擊殺楊正貴,據說他實力恐怖,恐怕已經臻至道藏境界了…”
“哦!這樣。”夜鐘鳴看了看走來的楊正貴,心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雙方都愿意的話。”
“呼……”
北雪燕和李一從樹冠之上躍下,腳步輕點了幾下,飄飄然來到夜鐘鳴和靜空和尚的面前,而楊正貴則絲毫沒有那種神異感,大步向前。
“哦,原來是靜空法師,我當是誰,哈哈。”
道人李一一臉和諧,輕笑道。
“我以為分別數年,道友就該不認識和尚我了,能讓道友這般記掛,貧僧真是三生有幸啊。”
靜空一臉淡然,堆出一絲笑顏,道。
“天下人誰不知道佛教傳人靜空,道友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