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馬家食品廠賣出的食品鬧死人,那可就不是虧錢那么簡單了,坐牢,甚至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還是問題。
如此重磅消息,讓馬建林腦子眩暈起來。
仔細看,能看到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你說的是真的?”好一會才緩過勁,目光灼灼盯著陳歌,低沉地道。
平時間看起來老不正經的道人,此刻卻如一頭兇猛的野獸在低吼,身上的煞氣,騰騰升起,臉上帶著一股讓人覺得壓抑的表情。
這是身居高位久而久之養出來的氣勢,哪怕是影帝也很難模仿演繹。
“真不真,你回去看看自然知曉,不過要怎么做才能抓住投毒者,怎么才不會打草驚蛇等等,我想不用我教你,你比我更有經驗!”陳歌眸中平靜,馬建林盯著他看了半天,他的表情居然未曾有任何變化。
馬建林心中其實已經有了計較,他已經相信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自己這種咄咄逼人的目光,別說是一個普通人,哪怕是自己的兒子,現在也已經成為領導層的人,就算心中沒事,眼神都會下意識地心虛閃躲。
頓時間,老道發現,這個年輕人,貌似越來越神秘,他居然看不透陳歌了。
平時看起來挺普通的一個人,為什么會擁有這種過人的氣度?
之前看走眼了…
說實話,陳歌對于老馬眼神內的煞氣根本就沒有半點感覺,要講比誰的眼神殺更恐怖,那他家里那條狗的眼神,不知道要甩馬老頭幾十條街,常常面對陳清揚和黑起,陳歌對眼神殺基本已經免疫。
“我信你!”馬建林看了一下腕上如同的手表,距離4:50也沒有多少時間,他匆匆起身,行囊都沒有收拾就走向附近的地下停車場。
“老道,你回去了?還早呢,況且你今天可一單都還沒有撈著,不考慮繼續坐坐,拉拉生意?”一個賣煎餅的大媽笑著打招呼。
老馬嘴巴利索,平時和周圍的人沒少打交道,把那些大媽逗得喜笑顏開,一旁做生意的人也喜歡和他吹牛聊天。
可此時老馬哪里還顧得上聊天?他表情陰沉,像要殺人一樣,誰都不理,只顧往前走。
“他這是怎么了?”有個大媽不滿地道。
平常嘴那么甜,現在居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有種失戀的感覺。
呵…男人!
“噓…也許有什么急事吧,剛才我看著,好像陳三卦給他算了一卦,你也知道那瘟神,攔誰誰出事,給誰算命誰倒霉,老馬被他算了一卦,能有好心情才怪。”賣烤洋芋的大爺道。
大爺大媽們一聽,覺得在理。
“也是…被那瘟神點到,估計老馬倒霉了。”
眾人點頭。
旁邊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議論聲的陳歌無言,滿臉問號。
“靠…我什么時候成瘟神了?明明是普度眾生,救苦救難的陳大圣人好嗎,你們對我的誤解貌似很深啊。”陳歌心道。
“可老馬倒霉就倒霉,去地下停車場干嘛,他一個窮算命的,也沒有車代步啊…”賣煎餅的大媽不解地問。
“或許瘟神讓他去地下停車場才能躲避災難呢?”賣洋芋的大爺猜測道。
“有可能!”
轟轟轟…
不一會,一輛低矮金黃色法拉利如同怪獸從地下停車場沖出,巨大刺耳的發動機聲音轟鳴,像打雷一樣,呼嘯著奔馳向遠方。
“哇…跑車!”
跑車的出現,讓上山的游客,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妹子尖叫,眸中異彩連連,要不是那車開得太快,她們估計會上去喊:小哥哥加個微信。
如果成功搭訕,拍上幾張照片,或者錄下一段視頻,或許又能在朋友圈亦或者抖音什么的火上一把。
“可惜…”不少妹紙看著跑掉的黃色怪獸,遺憾地道。
賣煎餅的大媽看到跑車后,也是一愣:
“那啥…我剛才看到開車的好像是老馬。”
“哪個老馬?”賣烤洋芋的老者問。
“算命的老馬啊!”賣煎餅的大媽說道。
“不可能,老馬一天最多掙一百塊,他能開得起跑車?你肯定看錯了。”買臭豆腐的大媽一口否決。
“對啊,他要是能來法拉利,我還能開飛機呢,畢竟我賣一天洋芋,可比他算一天命賺多了。”賣洋芋的大爺說道。
“真不是嗎?”賣煎餅的大媽也開始懷疑,畢竟老馬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夢開得起跑車的樣子。
“難道是我看錯了?”
“肯定是你眼花看錯了!”賣臭豆腐的大媽篤定。
“人家開得那么快,你怎么可能看得清楚?該不會是你春心犯了吧,看誰都覺得是老馬。”賣洋芋的大爺道。
聞言,賣煎餅的大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到底是誰開跑車的事情她已經拋之腦后,現在只剩下憤怒:
“老趙,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這么為老不尊,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聽到這謾罵,老趙感覺自己失言,要真和大媽吵架,他肯定吵不過,于是趕緊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
“啪…”
道:“不好意思,失言,我的錯我的錯,大妹紙你別生氣,別生氣,生氣了老得快。”
“哼!”賣煎餅的老大媽冷冷一哼,罵罵咧咧罵了老趙一陣,老趙一直賠笑著道歉,不敢還嘴,見對方這么誠意,老大媽雖然還是擺著張臭臉,可也沒有繼續罵,威脅著叫他說話注意點,不然有他好看。
老趙連連道歉,說自己失言說錯話了,可內心卻不屑地想:你別以為你和老馬那點破事我看不出來?你不對人家有意思的話,天天給人送煎餅干嘛?切!
老馬離開,雖然少了一些話題,卻絲毫不影響云盤山的運行。
上山的游客,做生意的生意人,絡繹不絕!
陳歌罕見的沒有去拉客了,已經賺了五萬多塊,就算現在回去,也不虧,名氣的話,現在也有了一些,不用急躁地去拉客,再說了,也沒有看到特別倒霉的人路過。
老道離開,沒人和老僧吹牛,他開始變得無聊,怎么坐都感覺不自在,沉默許久,他實在憋不住,要和陳歌聊天:
“你剛才和老馬說了些什么?看他的樣子,好像挺急。”
陳歌是在老僧不遠處給老道算的命,有一些話老僧聽到了,可關鍵的東西卻沒有聽到,所以他很好奇。
“沒什么!”陳歌笑了笑,回答道。
“反正無聊,談談嘛。”老僧說道。
“無聊?要不…我也給你算一卦?”陳歌摸了摸下巴,笑瞇瞇地看著老僧。
“不…不了不了…我現在忽然感覺不無聊了,不無聊…”老僧聞言,身體一僵,一臉悚然,光禿禿的頭立刻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甚是滑稽。
能讓你算?不不!絕不!
西紅市!
雖然比不上那些一線二線城市,不過經濟實力,卻也不容小覷。
基礎設施完備,風景秀麗。
依靠著獨特的旅游資源,吸引了很多全國各地的游客。
因為開放政策,此地又建設得較早的原因,還是造就了一小批富人。
西紅市西南馬龍山。
這是一處低矮小山群,別看山不算高,可風景名氣,在全市絕對是頂尖的,甚至放在全省,也絕對能排得上號。
飛瀑直下九萬里,清泉小河,一副世外桃園景象。
這里就是西紅市有名的富人區!
原有的地貌優勢,再加上無數富豪巨資打造,讓這里更加顯得有靈氣。
低調而奢華。
錯落山群里,一棟棟精美別墅坐落其間,規劃和建設得都算一流,在這里購房,第一要有錢,第二要有一定的地位才行。
此地占盡西紅市天時地利,有風水大師說,這就是全市的靈脈所在,匯聚靈氣,絕對是一個風水寶地。
能夠在這里購買一座別墅,是西紅市每個年輕人的夢想,也是很多人奮斗的目標。
在其中一座山中,山腰間有一棟價值不菲的別墅,華麗中式建筑,布置設計都具有美學的綠化,再加上一個不小的游泳池,一眼就可以讓人看出,別墅的主人不簡單。
當然了,能夠在馬龍山購房的非富即貴,似乎沒有誰是簡單的。
別墅里,一磚一瓦,花盆燈具,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看起來很舒服。
墨雅居!
這就是這棟別墅的名字。
本應該充滿貴氣陽光的墨雅居,此刻似乎有點壓抑,別墅里有一個絡腮胡,穿著便裝的中年男子,憂郁不語。
他背負雙手,靜靜站在二樓陽臺,瞳孔深邃,沒有焦距,不知道是看天,看遠處的風景,亦或者看樓下,別墅內的其他人看到中年男子這種表情,更是不敢多嘴。
“噠噠噠…”一連串腳步聲響起。
不一會,樓下一個穿著西裝革履,帶著耳機的男子上樓。
“雷總,林總過來了。”西裝男子微微低頭道。
神色中,盡顯恭敬。
“林風?”聞言,中年絡腮胡男子毫無焦距的瞳孔一動,道。
看不出什么心理波動,或許這就是過人的氣質。
絡腮胡男子頓了一會,才道:
“請他上來吧!”
“是!”西裝男干脆利落地答話,然后轉身下樓,把林風請了上來。
“林總請”沒多久,西裝男帶著林風上樓,然后微微欠身行禮,轉身下樓堅守崗位。
絡腮胡男子見林風到了,終于回過頭,道:
“林兄弟,你怎么有空到我這?我可記得你一向是大忙人啊。”雷總道。
“再忙也總有時間過來拜訪,對了雷兄,不知道大嫂的情況怎么樣了?可還好!”林風道。
聽到這話,本來就陰郁的絡腮胡雷總表情更加難看。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哎…都已經好幾個月了,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
雷兄失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勞林兄弟掛心了。”
“如此啊…”林風陷入沉思。
“對了,你怎么突然問起這事?”雷總道。
林風平時很會做人,一向不會當著別人的面談論或者詢問別人的痛處,他這么問,一定有道理。
林風沒有立刻回答,眸中閃爍著猶豫之色,斟酌了半晌,微微地道:“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雷總道:“你我兄弟,不用顧忌太多,有什么不可以說的,請講!”
林風道:“我給雷兄推薦一個高人,或許…他能解決雷大嫂身上的問題。”
雷總一聽,古井無波的臉龐,終于泛起一絲漣漪:“哦?兄弟說的是?”
林風毫不遲疑地道:“云盤山下,三卦陳歌!”
雷總一臉茫然:“陳歌?”
何許人也?
林風解釋:“他是一個算命先生,每天只算三卦,可是據我調查得知,每一卦都正中下懷,從未有過任何差錯,不瞞你說,他曾經還幫我避過一次大難,說不定能幫得上你的忙。”
一個算命的?
雷總訝異,隨后眼神古怪地看著林風,道:“云盤山天橋下算命的?”
你沒說笑?
他的妻子毫無征兆地昏迷了五年,國內外無數專家名醫對此束手無策,各大醫院也都查不出原由,這是一種罕見的癥狀,按照常理來講,明明她是正常的,沒有任何毛病,應該是生龍活虎的才對,可就是不省人事,這點科學根本無法解釋,難倒了不少人!
雷總也曾經急病亂投醫,找了些風水天師,聞名于世的僧道大師,算命先生等來看過,可也沒有結果。
他近乎絕望。
林風道:“沒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在云盤山下給人算命,可他是真有本事的,不過雷兄你也知道,高人嘛,一般都有一些我們看不懂的怪癖,他在云盤山下給人算命,似乎也解釋得通,怪癖而已。”
怪癖?瓦特?如果陳歌得知林風如此評價自己,肯定會吐血。
不就想掙個錢嗎,怎么就成怪癖了?你丫才怪癖好嗎。
雷總沉吟,沒有說話。
坦白說,他真不相信云盤山下那些算命騙子,就連許多聞名的大師都鎩羽而歸,更何況街頭擺攤的?如果不是林風開口,換做別人,他肯定破口大罵了。
“多謝林兄弟舉薦!”雷總不太相信。
“請試一試吧。”林風誠懇地道。
雷總在心里拿捏了一下,還是決定接受林風的美意。
畢竟他也是為自己好。
“嗯…”點了點頭:“好!”
也就是林風推薦,其他人來說,雷總絕對不會接受。
一個天橋下算命的能有什么本事?真有本事他還能在那里混?
“這樣吧,小李,你去把那個高人請來吧。”雷總對旁邊一個待命的西裝男道。
“好的雷總!”西裝男小李一點頭,快步下樓,直奔云盤山。
云盤山下!
陳歌把老僧嚇得不輕,連續好幾十分鐘都不敢正眼看他。
“哈哈…”陳歌一臉笑意,看著老僧吃癟的樣子,也挺舒服的。
“那啥?講真…我有沒有必要算一卦。”老僧咬著牙,硬著頭皮問。
被陳歌點名,他嘴里說不算,其實心中還是有點畏懼的,畢竟那可是瘟神!
“目前還不需要!”陳歌覺得應該適可而止,道。
聽聞,老僧表情才好了一點。
要是沒陳歌這句話,估計他今天晚上都會睡不著覺。
他把座位挪了挪,遠離陳歌這個煞星!
老僧通過這兩天的見識,算是真的怕了陳歌。
“我這么恐怖嗎?”陳歌苦澀一笑。
咯吱!咯吱!
輪胎與瀝青路面摩擦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將不少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陳歌的目光也被吸引了。
兩輛白色7系寶馬停在路邊。
這種東西價值不菲,80萬起步,算是有錢人的專屬。
懂行得或者假裝懂行的都在指指點點。
幾聲細碎悶響,車門被打開,上面下來四個西裝革履,身材挺拔的青年。
被雷總稱作小李的青年赫然在列。
他一臉溫和的笑意,向路邊一個賣盆栽的女人尋問著某些事情。
陳歌看那個女人伸手指向自己,隨即,小李的目光看了過來,確認了陳歌是誰之后,道謝,告別賣盆栽的女人,和其余的男子拔步走來。
辦事效率很高。
咔嚓咔嚓
黑亮皮鞋與上山水泥梯子碰撞,四人齊步走向陳歌的攤位。
一會功夫,四個人就來到了陳歌面前。
他們打量著陳歌,同樣的,陳歌也在打量著四人。
小李心中訝異,覺得陳歌實在太年輕了,賣相也不行,至少不像算命先生,這個人,真的有林總說的那么厲害?沒看出來!
他心中有些輕視,不過處于職業素養問題,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陳歌看了幾個來歷不凡的年輕人,曾經也混過一段時間的職場生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幾個人在公司里,至少是一個小領導級別的人物。
“你就是陳大師?”小李問。
“你是…?”陳歌沒有回答小李的話,反問道。
“哦…我叫李正淳,是雷音公司市場部經理。”小李道。
“哦?雷音公司啊?”陳歌聽說過,不過卻不熟,這些人找我干什么?
算命?那么大的公司還需要在路邊找人算命嗎?不能吧…
“敢問有何貴干?”
“我們雷總想請陳大師去一趟,不知道大師有空嗎?”小李不卑不亢地問。
他覺得堂堂雷音公司董事長請你一個擺攤的去,那是給你面子。
“去干嘛?”陳歌問。
“想請大師去算一卦,當然了…報酬的話,不會低于1000,這還只是出門價,隨后大師幫我們雷總解決問題了的話,酬勞還會更高!”小李道。
身為雷總的親信,他總能給老板處理好各種問題,只要雷總說明需要解決的事情,他就會給出相應的方案,就像這一次,雷總并沒做說要給多少報酬,可小李根據自己的經驗,把報酬定在了1000塊。
因為他覺得,一個擺攤算命的,能給1000塊報酬,對方肯定會很興奮,然后聽從他的安排。
1000塊確實不低不低,是很多擺地攤算命的人十天的收入了,若是其他人或許還真的會興奮不已,不過放到陳歌這里,也就那么回事。
小李感覺,出1000塊都有點高了,不過為了顯示雷音公司的實力,他還是給出來這么高的價格,為的是讓陳歌覺得撿了很大的便宜。
跟小李前來的三人心中其實也認為陳歌聽到有一千塊錢的報酬后,會立刻屁顛屁顛跟他們走。
不過四人卻發現,陳歌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表情平淡地看著他們,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
安靜得讓人心里直打鼓。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外出算卦!”陳歌平靜地道。
他并不是感覺那一千塊便宜了,而是今天還有事,他還想去菜場多買一點蘿卜回去給陳清揚煉藥。
再說了,如果隨隨便便一個人來請自己就去了的話,那豈不是太丟大師的名頭了?
為了讓自己大師的人設樹立起來,像這種掉價的事情,絕對不能去,要不然太沒有逼格了。
“你是嫌錢少?”小李身旁,一個皮膚白的像生了病的青年道。
這是因為長期坐辦公室呈現的病態白。
他心中帶有不屑之意。
“一千塊不少了,都抵我兩天工資了。”
言外之意是說,一千塊抵我兩天工資,更何況你?
“不是…一千塊確實不少,只不過我素來不出山算卦,這是規矩和原則。”陳歌有禮貌地道。規矩原則?不不不…完全是瞎扯而已!
一千塊錢不少,但也不多。
去一趟貌似也不太劃算!
而且這幾個人一來就去居高臨下,像包工頭在街上呼喝著招小工的態度,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分明就有一種,我來請你是給你面子的心理,他不是太喜歡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
“一千塊已經相當于你十天左右的收入了,真的不考慮一下?”另一個青年道。
陳歌搖了搖頭,大哥…你有沒有了解市場啊?我一天好幾萬收入,哪有相當于我十天的收入?你這一千塊雖然確實挺多,可來來回回的跑很麻煩。
“不好意思!”陳歌為了不讓小李幾人尷尬,微笑著婉拒。
“兩千!”小李靜靜地道:“包接送!”
陳歌依舊不為所動。
兩千?你沒有聽說過嗎,我收錢是看人的好嗎,哪有把價格定死的。
“各位請回吧!”陳歌道。
“三千!”小李繼續道。
陳歌依舊無動于衷。
他還以為小李會繼續開價下去,沒想到見陳歌不答應之后,卻轉身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雷總,我是小李。”
“那個大師我找到了,對!”
原來是打電話向雷總請示。
小李回頭打電話的剎那,有幾個小青年擠上來算命。
這是一群叛逆小青年,頭發染得怪里怪氣,紅,黃,藍,甚至還有綠色的,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
“你們不算?那讓開我來算!”為首的小青年道。
他聽說陳歌算得挺準,特意過來算命。
“大師,我來算命的,可以嗎?”紅發青年帶這個鼻環,還紋著個過肩龍。
陳歌想了想:
“可以!”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大師,今天我們晚上有一場仗要干,其實我就想問一問,有生命危險不?”紅發小青年問道。
陳歌讓劍仙收集了一下信息,原來所謂的打仗是極限運動,還以為是打架。
道:“沒有,當然了…前提是你不要作死,如果你自己從樓上跳下來等,那當我沒說!”
“啊?真的…謝謝大師,多少錢?”陳歌沒想到紅發青年這么爽快。
“98塊!”陳歌道。
“才九十八?太好了!”紅發青年和幾個兄弟湊錢給了陳歌,然后表情輕松地離開。
得了…今天的工作量完成,該回家了。
這個時候,小李也打完電話了,雷總說可以給算命先生最多十萬塊的酬勞,當然了…能夠用更少的價錢請到陳歌,更好!
可小李剛放下電話,卻發現陳歌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陳大師,價錢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
陳歌擺了擺手:“實在抱歉,我今天已經算滿三卦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