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辦?”阿卡麗一臉著急道。
恐怕用不了多久,亞爾曼他們馬上就會發現這里的動靜,那時候就會連累李享他們了。
事情到了這地步,阿卡麗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李享走了過去,握住其中的一個玄鋼環,使盡了全力,依然無法撼動分毫,這些玄鋼的成色果然極好。雖然只有拇指粗,但也不是一個龍騎士所能撼動的。
除非是真的純血巨龍來,還差不多。
李享低頭,露出兩個毒牙,對著玄鋼環就是一陣啃。
在那尖牙之下,一個玄鋼環出現了微微的變形,但是按照這種速度,除非給李享幾天的時間,否則想要完全斷開這十幾個環,是基本不可能的。
“師兄,我搞不動。”李享回頭,一臉無奈道。
阿卡麗一時疑惑地看著這個憨厚的漢子,心想著難不成是一個比凱倫還要厲害的龍騎士,難道是白銀龍騎?
憨厚的漢子走了過去,看著那玄鋼環,緩緩伸出一只食指,勾住了其中一個,回頭看著李享,問道:“拔掉就能開了,是嗎?”
“對,拔掉。”李享連忙道。
話音剛落,通道里頓時響起了一陣金屬斷裂的聲音。
憨厚的漢子就像是在做游戲一樣,那布滿紋路的手指照著順序,就這樣將那些玄鋼環一個個扯斷了。
直到將十幾塊玄鋼殘片抓在手里,他這才轉過身來,笑呵呵地朝著李享道:“師弟,好咯。”
阿卡麗已經完全傻了。
徒手把號稱最堅硬的玄鋼環?在今天之前,別說是看了,阿卡麗就是想都沒有想過有人能夠做到。
這是,這漢子不像是多厲害的樣子啊。
而且怎么看起來還有點愣愣的?
師兄?阿卡麗實在想不明白,米修斯斗龍場什么時候還有這種級別的人物了。
“走,我們趕快進去吧。”李享用力推開了玄鋼門,果然看到了一排排如同鐵籠一般的囚牢,這些囚牢有一半是在水中,人關在里面,只能露出一個頭。
十幾個玄鋼鑄造的籠子整齊排列,其他籠子都空空如也,只有兩個鐵籠子里面關著人。
其中一個是西卡和洛麗卡兩人,此時她們已經是臉色蒼白,嘴唇更是凍得發紫,一頭長發雜亂地披在臉上。
旁邊的籠子里,一名看起來應該在五十來歲的老婦人,雙眼緊閉,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療傷。
“師傅,原來你也在這里。”看到這一幕,阿卡麗再也忍不住,腳下一點已經沖進了水里。
“阿卡麗姐姐。”西卡和洛麗卡猛然轉過頭來,看到阿卡麗,驚呼起來。
“阿卡麗姐姐,你千萬不能答應亞爾曼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啊。我們沒關系的,你不用擔心。”西卡已經喊起來了,聲音有些虛弱。
那名一直閉眼的婦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到阿卡麗的瞬間,微微一動,張開那干裂的嘴唇,發出如同金屬摩擦的聲音:“阿卡麗,你怎么來了?”
她顯然身負重傷,說話都有氣無力,尤其是那頭已經開始發白的頭發,浸泡在水中,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你們受苦了,都是阿卡麗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們。”阿卡麗滿臉淚水。
“大師兄,麻煩你了。”李享拜托道。
憨厚的漢子看了一眼水牢,緩步走下去。
眾人這才發現身邊還有其他人,婦人臉色微動,道:“這兩位是?”
“他們是我的朋友,就是上一回讓您去凱撒帝國境內刺殺羅伊那個。”阿卡麗連忙道。
“凱倫•丹尼斯特?”老人眼睛一亮。
“凱倫見過西格莉德閣下。”李享連忙行禮。
西格莉德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可惜老身身陷囫圇,無法回禮,還請凱倫少爺見諒。”她竟是如此溫婉有禮,顯然也是出身富貴人家。
看到憨厚漢子走下去,雙手抓住玄鋼籠子,婦人搖搖頭道:“這是玄鋼打造,堅硬無比……”
話還沒說完,憨厚漢子雙臂一展,竟是直接將玄鋼籠子拉變形。
西格莉德睜大了那雙眼睛,把沒說完的那句話生生吞了回去。
憨厚漢子就像是在拉著幾根竹子一樣,左拉一下,右扯一下,就這么做出了一個足以讓西格莉德通過的門來。
阿卡麗連忙上前,將西格莉德扶出來。
西格莉德的目光始終落在憨厚漢子的身上,一刻都不舍得離開。
憨厚的漢子如法炮制,過去又把另一個籠子直接扯斷,將兩姐妹拉了出來。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虛弱的西格莉德恭敬地看著大師兄,行禮道。
“我叫阿大,師傅說我是撿回來的,不知道爹媽是誰,所以也沒有姓。”憨厚的漢子直接道。
李享不由翻白眼,這個師傅也太他丫的不負責任了。
竟然是連個姓氏都不給,就算是跟著你姓,也行啊。
西格莉德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老身無禮了。”
李享連忙解釋道:“西格莉德閣下,我師兄真的就是叫阿大,每騙你們。”
西格莉德眉頭動了動,仿佛是依然不敢相信。
這樣徒手拉動玄鋼牢籠的人,絕對是揚名天下的某位大人物,怎么可能是個無名小卒,連姓氏都沒有。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憨厚的漢子卻是完全不在意,呵呵呵地傻笑著。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李享心想著,要是讓你們知道,這家伙徒手把門扯斷的,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發瘋。
反正李享第一次跟他動手之后,自己的確是瘋了的。
關鍵人家不覺得自己有本事啊。
這讓李享原本僅有的一點小自得,全都丟了喂狗了。
什么高手不高手的,老子就是喜歡打鐵。
李享在前面帶路,憨厚的漢子殿后,阿卡麗扶著依然重傷的西格莉德快速向外走去。
只是,他們剛剛走出通道,幾十個國色的殺手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亞爾曼站在一名老婦人身邊,冷笑地看著李享:“母親大人,剛才跟您說的,就是這個穿布衣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