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黃宗感到震驚,就連丁墨也是一臉懵逼,兩人急忙下車,往特高科門口跑去。
還沒跑多遠,就看見一道身影躺在特高科的門口,鮮血流了一地,黃宗急忙走上前去,定睛一看,死的竟然是谷原重二。
與此同時,很多日本憲兵沖了出來,將四周圍了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谷原重二,沒一會旗木左一也跑了出來。
看到死在地上的谷原重二,旗木左一臉色大變:“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什么人動的手?”
旗木左一問了一聲,黃宗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我們剛離開沒一會,就聽到槍聲,這才急忙跑了回來。”
聽到黃宗的話,旗木左一抬起頭看了看四周說道:“肯定是反日分子,藏在某一個地方,但是為什么要槍殺谷原君!”
看了看四周,黃宗可以確定,暗中的那個槍手肯定已經離開了,否則在場的各位都是被獵殺的目標,畢竟在場的有很多比谷原重二更有價值。
對于那個暗中的槍手殺了谷原重二,黃宗有些不能理解,畢竟谷原重二雖然是日本憲兵第二隊隊長,但是他的價值并不大,今天舞會的很多人,比起谷原重二有價值的有很多,但為什么唯獨殺了谷原重二。
再度看了看四周,突然,黃宗心里一涼,只見谷原重二身上正披著自己的大衣。
想到這里,他身子一顫,急忙問道:“旗木君,谷原君為什么會來到這個門口?”
聽到黃宗突然的問話,旗木左一立刻回答:“剛才結束的時候,我們的人打掃現場,發現你的大衣放在椅子上,谷原君就想把大衣拿出來送給你,但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把大衣給穿了起來。”
聽到這里,黃宗臉色一變,隨后倒退了幾步,旗木左一看到黃宗這番模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可能性,緊緊地盯著黃宗。
“黃桑,難不成他們想殺的是你?”
黃宗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隨后他伸出雙手摸了摸臉,露出一臉苦笑:“我不知道,這真是令人意外,真的很意外呀!”
感嘆了一聲,黃宗往汽車那邊跑去,丁墨待在一旁見狀,急忙跟了上去,隨后兩人上了汽車揚長而去。
將丁墨送了回去之后,黃宗臉色極其難看,咬著牙一路狂開,將車速飆到最快,隨后來到自己租住的院子。
今天出來的時候他把院門鎖了起來,而林紅待在里面,但是黃宗一下車卻發現,院門的鎖已經被破壞了,院門虛掩著,黃宗急忙推開院門沖了進去。
來來回回尋找了一番,并沒有發現林紅的下落。
再度找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林紅的蹤跡,只不過這一次在房間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白紙,壓在水杯下面,黃宗急忙走了過去,將白紙拿起。
“若想救她,一個人來斷橋居!”
拿著這張紙,黃宗看了看,只見自己的手指無意中碰到了上面的文字,在自己的手上印出一些墨汁。
“筆跡未干?”
想到這里,黃宗頓時明白,很可能剛才埋伏在特高科外的槍手沒有打中自己,于是趁自己送丁墨回去的時候,來到這里把林紅給帶走了。
斷橋居,黃宗有點印象,那里屬于郊區地帶,那邊人煙稀少,非常開闊,若是對方在那里設伏,那么自己一定會被干掉。
想到這里,黃宗直接跑了出去,跳上車一路狂開來到林紅的住所,跳墻翻了進去,里面同樣空無一人,可以確定林紅是真的被抓了過去。
隨后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林紅的房間,找到一串數字,果斷拿起房間內的電話打了出去。
夜色朦朧,寂靜無聲,黃宗坐上車還沒離開多遠,突然一道槍聲響起,隨即黃宗的車子猛然停了下來。
“什么情況?”
電話被瞬間接通,看來電話那頭常年有人在值守。
“哪位?”
電話里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可能是黃宗這通電話沒有在約定時間打過來,這才讓對方有些心生起疑。
“林紅被抓走了,他們讓我去斷橋居救人,我這邊調動人手的話太明顯,所以需要你們秘密協助,速度一定要快,地點斷橋居,別忘了!”
說完,黃宗將電話掛了,從剛才那道低身的聲音可以聽出,那人是曾濤,和暗組成員打過交道,黃宗對于這些人的聲音還是比較熟悉的。
隨后他趕緊退出林紅的住所,直接上了汽車,趕往斷橋居!
從看到谷原重二身上穿著自己的大衣,黃宗基本確定,那名暗中的槍手的目標其實是自己,只是遠距離誤以為穿著自己大衣的谷原重二是自己,這才替自己送了命。
想起吳玉良一直在提醒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穿著自己的大衣走出來,方便自己這邊接應的人手好辨識自己,現在想想恐怕這就是一個坑,一個要命的坑!
“吳玉良!”
黃宗只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一股怒火在燃燒,這些年自己是那么相信他,為了任務一直在拼命努力,想要獲取到有價值的情報,可是在這幾年,他逐漸感到中統的一些缺點,讓他心生暗淡,只是吳玉良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一直不忍負他,只是現在看來,貌似對方想要了他的命。
黃宗自問自己這些年并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可吳玉良為什么現在這個檔口想要了自己的命?
難道是自己的存在已經沒有了價值嗎?還是說自己已經成了買賣中的一部分?
這些答案都是自己的推測,他現在要好好去找吳玉良聊一聊,就算他不來找自己,黃宗也準備去找他,好好清算!
如今已是午夜時分,黃宗獨自一人駕車來到斷橋居,足足開除了幾十公里,這里荒無人煙,原本這里有一座古代的大橋,只不過由于年久失修,加上天災人禍,這座矗立了很多年的大橋轟然倒塌,形成了如今的斷橋。
幾十年前,這里被人成為斷橋居,一直流傳到現在,以前這里還是有些人煙,只不過現在早已經是一片荒蕪,一副凄慘破敗的景象。
等到黃宗開到這里,突然不知道在哪里升起了一抹抹燦爛的煙花,直到這個時候,黃宗才想起,今天是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