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旋將兩只酒葫蘆同時對著嘴巴,咕嚕咕嚕大口喝著,一炎一寒直沖內腑。
酒水有一股濃郁藥味,還混雜著大量顆粒物,傻子都喝得出來這酒出問題了~
趙旋:他們是內心扭曲,要毒死老子嗎?這喝泥呢!
幾乎把兩個酒葫蘆喝光,趙旋這一次不得不盤膝坐下,煉化腹中的藥力,身上也冒出了強烈的紅光和藍光,一邊熾熱,一邊寒冷。
張三李四驚詫無比,這果然除了雷電外,還做到了陰陽一體,水火相融!
這內力沖得趙旋經脈鼓脹,不過問題不大,就是接下來要小心點,別不小心內力泄露把無辜路人震死。
睜開眼睛,手心里有大量藍色和紅色紋路,妖冶而美麗。
趙旋對著一棵大樹打去,紅藍兩色氣霧洶涌噴出,連帶著數十顆植物全部枯萎倒塌,地面雜草化作白灰。
“這毒性可以啊!”趙旋眼睛發亮,看向張三李四。
“兩位,沒想到越下面的酒越香醇,我還各留了一口,你們請。”趙旋雙目發著毫光說道。
張三李四臉色一苦,拿回酒壺,一咬牙,還是往嘴巴灌去。
只是入口的不是酒,是帶著酒氣的藥漿,舌頭沾了點進入肚子,二人眼睛一白,一起倒在了地上。
“這就暈了?”
趙旋正要扶起他們,卻發現他們口鼻開始流血,嚇得連忙給他們輸入內力,幫忙排毒。
不多時。
張三“哦”地一聲長吟,臉上說不出的舒適。
背后那個男人的技術不錯啊!
“且慢,我居然沒死?”
張三有點慚愧,都四五十的人了,居然還死要面子,剛剛就不應該沾的。不過趙旋居然還把他們救活過來,看來對自己真的沒有惡意。
“多謝趙旋兄弟出手相救!”張三道。
李四對趙旋拱了拱手。
他們沾唇便倒,趙旋屁事沒有,如今心里已徹底服氣。
趙旋心頭竊笑,道:“二位哥哥,我主要是想去俠客島上走一遭。二位什么時候送完銅牌,能否先帶我去俠客島學習?”
達到目的后,趙旋又恢復了本性。
“哥哥這稱呼可當不得。”張三惶恐道:“憑兄弟的武學造詣,島主定然歡迎你。”
李四點頭:“內功了得,在下佩服。”
“二位不管天下人如何妄言,行走江湖賞善罰惡,堅守自己的本心與原則,我也感到欽佩呢!”趙旋哈哈笑著,說道:“你們年長一些,心境操行是我輩學習楷模,自然當得。”
拿起酒壺,趙旋說道:“這里面應該加了什么東西,你們手里多的話,能不能勻我一些?”
張三一陣苦笑,這東西剛剛全投進去了。
通過今天的經歷,讓趙旋完全可以確定,自己有著極強的抗毒和排毒能力。不過這種抗毒排毒能力,不知道對現代社會的免疫能力如何?
他回憶起當初被雷劈后,身上的泡面味。
救了張三李四的命,三人的交情也好了不少。
暢聊之后,趙旋知道了張三李四九月底才會出發回俠客島。
約好了時間后,趙旋說道:“二位,我今日新悟了一套劍法,名作陽春白雪,心中演練完成,卻沒有從頭到尾使一遍。如今以酒助興,請二位賞鑒。”
張三李四也來了興趣,揮手道:“請!”
趙旋提劍來到空處。
劍招無名,變化多詭,可近可遠,靈動非常,看不出多少鋒芒,渾身帶著春的暖意,但劍招之下,處處都是殺機,一旦中招,或被雷擊、或被冰凍、或被熾烤。
周圍不斷有電光、火光、寒氣出現,可怕的破壞力把地面都犁了一遍。沒有任何爆破和炸裂聲,甚至急速舞動的長劍也沒能在空中劃出空爆聲。這一切映射著陽春白雪時,萬物無聲消融的畫面。
這套劍法,以金烏刀法一半的內力消耗,卻能發揮比其更勝的威力。
最后一招落下,黃藍色流轉的劍光飛射而出,在地面上劈出近十丈、深達一尺的溝壑,最遠處一顆巨石擋道,依然被切成了兩半,橫斷處光滑如鏡。
這一招全力施為,讓經脈內暴漲的力量得以宣泄,趙旋渾身舒坦了不少。
收勢后,趙旋向三人拱手致意。
張三李四對望一眼,已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
三人分離后,趙旋倒是難得清閑了下來,不太想管武林中的事情。
雖然刺青手表沒有什么明確的提示,但他總有種即將離開的感覺。
時間悠閑了,趙旋來到一處小鎮,打算找個酒家吃點酒菜,均衡一下維生素。
沒走一會,趙旋就看到前方有吵鬧聲,幾個漢子圍著一個女孩,嘻嘻哈哈的要做什么茍且的事情。
“英雄救美?”
趙旋調侃地笑著,倒沒有真的打算來一場艷遇,身體閃動沖到了人群中,幾腳就把幾個壯碩的漢子踢翻。
幾個人習慣了欺軟怕硬,見趙旋不好惹,屁都不敢放一個一溜煙逃個沒影。
趙旋一扭頭,看向旁邊的小姑娘想要安慰兩句,卻有些愣住。
小姑娘生的十五六的模樣,穿著藍色的長裙,但臉上污垢下是一張青澀的小臉蛋,赫然是長樂幫相處了幾天的侍劍姑娘。
趙旋沒想到這么巧的事情也能遇上,招呼道:“侍劍。”
“趙公子!”侍劍也認出了來人,臉上掛著激動。
趙旋疑惑:“你怎么在這里?”
前往酒家的路上,趙旋才知道,石清夫婦和石中堅相認,帶他上長樂幫撇清關系,反而被貝海石算計關押。
侍劍放出三人,貝海石一怒之下將她逐出了長樂幫。
(此時石中堅已經認親娘了,侍劍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侍劍無處可去,就想重新尋找石中堅他們。
酒足飯飽后,趙旋說道:“其實讓石中堅去擔任幫主也好,不會利用權職殘害他人。我曾和他約過重陽節祭祖的時候在長樂幫相見,你武功輕微,這段時間就跟在我身邊吧!正好我也缺個服侍的丫頭。”
侍劍臉色微變,立刻站起身來往后躲了幾步,眼神閃爍不敢看趙旋。
趙旋扶額:“你想什么呢?我說的服侍,不是床上服侍,而是照顧生活起居。你一個不到十六歲的丫頭,腦子里整天裝了些什么?”
侍劍長得可還行?
要是放到現代,頂多就是寢花,正常級別的班花都比上。
趙旋真沒別的心思。
侍劍大窘,紅著臉又坐了回去。
侍劍善于家務,把所有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方便趙旋可以一邊趕路一邊修煉,不用考慮其他瑣事。
兩人先到了長樂鎮,趙旋到客棧的酒窖,挖出了泥人盒子和存儲在此的一些珠寶玉佩,又向摩天崖趕去。
趙旋到了這里,與阿黃玩了會,沒發現謝煙客在,便讓侍劍寫字留了個紙條,把藏在角落的手機和黑白雙劍帶上。
侍劍看到兩把劍,立刻想到了石清夫婦丟失的武器。
“這是……”
“黑白雙劍。”
趙旋沒有隱瞞的意思,說道:“一年以前被謝煙客搶來,用來惡心雪山派的。”
侍劍心里好過了些,趙旋沒有搪塞她。
“趙公子是打算歸還黑白雙劍嗎?”
“我下一站去玄素莊。”
侍劍一樂。
讓侍劍留言讓謝煙客重陽節長樂幫相聚,趙旋再次離開。
玄素莊,遠處看去就是山腰上的道觀。
趙旋抵達后,徑直向高處走去,背后的黑白雙劍異常醒目。
趙旋縱身一躍跳到了高處,目光觀察著四周尋找隱藏人,同時沿著高處緩慢行走。
也許是黑白雙劍太醒目了,也許是某人把這里當做了自己的家,沿著圍墻沒走幾步,就有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飄近。
看著那張丑陋枯黃的臉,趙旋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梅芳姑好奇趙旋是誰,他背后的黑白雙劍引起了她的興趣,她想要奪下黑白雙劍惡心石清夫婦。
兩人心照不宣的來到山外,趙旋二話不說抽出一劍,向梅芳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