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長興疑惑,因為這聲音他并不熟悉,是誰來找劉兄?
不一會兒。
房門被那人推開了。
當那人看到他時明顯愣了一下,頓了一下才開口,“劉公子,可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會。”
長興兄只是來看望他這個病號罷了,又不是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哪里來的不方便。
有客人來,南長興自然不能再坐在床上,不失禮儀的看了那人一眼。
這人他沒見過,想來也不是十方派里的人,不過,既然是劉兄的朋友,他自然不會失儀。
這時,劉莊介紹道:“這位是我在十方派的朋友,南長興,南執事。”
南長興對著那人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長興兄,她就是為我寫介紹信的人,半月谷的阮昕昕,阮姑娘。”
南長興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下一秒猛的看向劉莊,震驚,疑惑等等各種表情情不自禁的表露出來。
不說其他,就光是阮昕昕這個名字就如雷貫耳。
而且附近幾個王朝的修士沒有人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為何?因為這個人是半月谷最強的弟子,而且還是附近幾個王朝進境最快的年輕修士,未來絕對是一方霸主,成就也絕對不低于半月谷的掌門。
沒想到,他怎么都沒想到,劉兄的介紹信竟然是她寫的。
而且,這種絕世天才級別的人物稱呼劉兄為劉公子,言語更是客氣的很。
這...這...
突然想到了什么,心神一動,趕緊抱拳,恭敬的說道:“十方派南長興見過阮前輩。”
灝大陸就是如此,強者為尊,就算是自己朋友的朋友。
阮昕昕莞爾一笑,“見過南道友。”
這是平輩的稱呼,南長興心里明白這是因為劉兄的面子,沒有點破,想了想,遂說道:“劉兄,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這個時候,自然要把空間和時間留給這兩位,而且他已經把事情都給劉兄說了,而且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這時候不走,難道還留下來喝茶呀?
更何況劉兄的后臺是半月谷的阮昕昕,東之的問題自然是迎刃而解,根本不需要再擔心了。
劉莊對著南長興的背影哎了一聲,但是南長興好似沒聽到了一般,并且腳步也好像加快了一分,不過一會兒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阮昕昕不知從哪里拿來一個板凳并且坐在床邊,好奇的看著只穿著里衣,如同病人一般躺在床上的劉莊,好笑道:“劉公子,你這是又唱的哪一出?”
劉莊有一些尷尬,不過還是把那日的事情告訴了阮昕昕。而阮昕昕越聽越是憋不住笑。
“咯咯,倒是難為劉公子了。”
看著已經笑出眼淚的阮昕昕,劉莊無奈的攤攤手。
他也沒辦法啊,他總不可能打暈那兩人,然后把魔獸滅了吧。若真的出手把魔獸滅了,等長興兄醒過來肯定有許多疑問,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
總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亂了局面吧。
好不容易等到她止住笑,才開口問道:“阮姑娘怎有時間到這十方派里來?”
“哦,是這樣的,西邊的妖獸有異動,門派派我去查看,正好路過十方派,順道過來看一看。”
“原來是這樣。”
聽到是妖獸異動,劉莊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個天禹大陸雖說是人類的地盤,但也是有不少的妖獸或者是魔獸,每天都是有或大或小的異動。
他與阮昕昕也是許久沒見了,便邀請她留下來吃飯,而阮昕昕倒也沒有拒絕,嘴中還說著她還一直想念小蘭做的飯菜。
一直到中午,阮昕昕一直在房間中和劉莊聊天。
不知不覺,東之已經風塵仆仆的回到了小院,神色嚴肅,但還是能看出他眼神中的那股淡淡的開心,想來是武技學的不錯。不過走進小院的時候,那眼中的開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并且微微皺起了眉頭。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腳步躊躇的向劉莊房間走去,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小蘭姐精神氣爽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小蘭姐。”
“呀,東之回來了。”
而就在這時,一道開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兩人不由的望去,東之狐疑而小蘭卻面露興奮。
“昕昕姐你什么時候來的?”
說著,連忙小跑著過去,拉起阮昕昕的小手,歡快的蹦著。阮昕昕對小蘭的熱情早就見怪不怪了,但心中還是小小的開心了一下,笑著說道:“剛來。”
劉莊對著東之招了招手,對著阮昕昕說道:“這我的弟子,名為東之。”
“之兒,你叫她師叔就好。”
阮昕昕頓時愣了一下,明顯是在消化劉莊剛才的話,隨后仔細打量了東之一番,不禁開口說道:“劉公子,你竟然收徒了?!”
意外。
意外的很。
就算是吃過午飯,阮昕昕都沒有在意外中走出來。
此時,四個人正坐在石桌上喝茶聊天。
劉莊突然看向阮昕昕,“阮姑娘,有一件事能否拜托你一下?”
阮昕昕投過來目光,示意劉莊但講無妨。
“阮姑娘,其實這件事本應我自己處理,卻沒想到阮姑娘在這個時候過來,所以思前想后還是由你出面比較好。”
頓了頓。
“當然,在做這件事之前還有一個前提。”
阮昕昕歪了歪腦袋,由她出面比較好?論修為,劉公子不知道比她高多少,一年前她曾看到過劉莊出手,當時那個場景到現在都歷歷在目,用天崩地裂形容都不為過,所以不太可能。要說最有可能的話,那也只能是那個了。
“關于十方派的事?”
果然是一個聰慧的姑娘,“沒錯。”
隨后看向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東之,“之兒,你的事我已知曉,但這件事事關你的未來,所以為師還要聽一聽你的想法。”
雖然劉莊說的云里霧里,但是東之知道劉莊說的是什么事,頓時站起身來,深深的彎下腰,“師父,徒兒只有一個師父,此生只有一個師父。”
說的鏗鏘有力,毫無猶疑。
他知道拒絕掌門會有什么后果,但心中卻不以為意,就算是被掌門穿小鞋,甚至是打壓,他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劉莊扶起他的身體,對他更是滿意,也不枉帶著他上一次‘山’,示意他坐下后,便看向阮昕昕。
“之兒在我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破到化靈境,算是在十方派出了名,而十方派的掌門想收他當關門弟子。”
聲音一頓,瞇了瞇眼眸。
“但,他是我劉莊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