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領地上空。
一個穿著月白牙長袍的男子,懷里抱著一個陷入沉睡的少女,對著一個年邁的修士遞出了一個令牌。
那位年邁修士盯著那枚令牌看了好久,這枚令牌是他常見的長老令牌,卻又有些不同,因為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云’字,頓時皺了下眉頭,片刻后又舒展開了,不由的抬頭看向那名青年,笑道:“原來是劉公子。”
劉莊對著那名年邁的修士點點頭。
年邁修士將令牌交還給眼前的年輕人。
年邁修士雖說原先沒有見過劉莊,但這第一眼就頗為讓他順眼。
不由的再次打量了劉莊一眼,而后笑著輕輕點了下頭。
劉莊問道:“請問前輩,白爺爺現在可在?”
年邁修士突然愣了一下,下一秒又突然哈哈大笑,“我可知道涼云那丫頭日日盼你歸來,而你卻是要那見老小子,若是被她聽了去,恐怕又要不安寧了。”
劉莊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若是他只是走訪歸來,第一個想見的自然就是那個喜愛穿淡藍色衣裙的小姑娘,幾年沒見,確實很想念。
這時,年邁修士突然把目光投向千冬雁的手環上,深色漸漸的沉重,并且說出了讓劉莊頗為驚訝的三個字“洛書島”。
劉莊沒想到,在破元大陸都知道洛書島這個地方。
他知道讓千冬雁的虛弱原因就是因為這條小龍,那日,他曾嘗試強行把這條小龍從千冬雁的手腕上摘下來,但是他僅僅挪動了一絲,就發現不對了,這條小龍好像與少女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聯系,若是他強行取下,恐怕少女就要立刻斃命。只好退而求次,這條小龍不是想要靈力么,那他就給他靈力,可是這條小龍就好像是個無底洞,如果再繼續向里面灌輸,小龍沒撐死,他這個二弟子就要被他的靈力活活撐死了,他只好停了下來。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去找那個叫寧瑾的的女子,但是洛書島是敵是友還不能下定論,突然去找,肯定不妥。
而白家作為上古神獸,白虎世家,或許會有辦法,若是不行,那他就親自去一趟洛書島,不管怎么說,他的這個弟子不能死。
不過,現在,應該是迎來了一個好消息吧。
因為這個年邁修士看了一眼就知道千冬雁是因為什么而昏迷的。
“前輩,可有辦法?”
年邁修士沒有說話,直接上前一步,右手放在劉莊的后背上,左手對著前面輕輕一撕,空間如同撕紙片一般被這人撕裂開來。
輕輕一推。
等劉莊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白山羽的書房中。
這是玄游境其中的一種神奇能力,撕裂空間,穿梭空間。實力越強,穿梭的距離也就越遠。
“白爺爺。”
劉莊喊道。
白山羽笑著點點頭,沒有一絲驚訝之色,好像早就知道劉莊今日要過來一般。從劉莊的懷里接過千冬雁,說道:“去吧,今晚這個小丫頭就會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面前。”
隨后仔細的看著劉莊眼睛,突然嘖嘖一聲,便揮揮手讓他出去等著。
劉莊的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笑著走了出去。
沒想到白爺爺的修為達到了這個地步,竟是可以模糊的看到未來。
而且,看來白爺爺現在也應該知道我可以修習那本秘法了。
“小姐,我們下去吧。”
摩天輪此時已經轉完一圈,而白涼云好似有些乏了,片刻后才點點頭。然而當她打開門的時候頓時楞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人。
那里,劉莊靜靜的站在原地,如是等待著女孩出來一般。
對著女孩招了招手。
“嗯,有些瘦了,可有好好吃飯?”
劉莊想去幫女孩擦去臉上的淚水,沒想到女孩直接撞進他的懷里,劉莊有些措手不及,不過還是輕輕抱了下懷里的女孩,隨后會心一笑,還是瘦了些。
初小雅看著這一幕,鼻子竟有些發酸,并不是吃醋,而是看到小姐心心念念的人兒,真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一路上,白涼云像只百靈鳥,嘰嘰喳喳的對著劉莊說著一些趣事,好似怎么說都說不完。
不知不覺就帶著劉莊來到了他以前住過的房間,里面竟是整齊干凈,應該是經常打掃的結果。
初小雅給劉莊遞了一杯清水,問道:“劉公子,這次就不走了么?”
白涼云笑的彎了眉角。
劉莊搖了搖頭,“會待一段時間,但不會太久。”
白涼云輕輕敲了一下初小雅飽滿的額頭,“我劉莊哥哥以后可是天下最厲害的人兒,哪能一直呆在家里?”
爺爺認可了他,父親也認可了他,更何況他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哥哥,這里自然就是他的家。
初小雅捂著額頭,哦了一聲。
劉莊看向初小雅,問道:“你妹妹可有安頓好?”
初小雅點點頭,微笑道:“多謝劉公子關心,舍妹一切安好,我們時常還有書信來往,而且前不久舍妹大婚,小姐還親自帶我過去了一趟。”
在十方之城,初小雅就一直和她的妹妹相依為命,在她十三歲的時候母親因病去世,自那時起,厄運就接踵而來,在她十五歲的時候,父親竟是也相繼去世,家里只剩下她們兩個。
不過好在她們倆姐妹沒有放棄希望,相依為命,一點一滴的把這個家撐起來。
最后妹妹找了一個疼她的人兒,而她也在白家安穩下來了,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劉莊笑著點點頭,如此結局,也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
隨后白涼云就拉著劉莊四處亂逛,走到哪,就算是到哪,不過只是他們兩個人,初小雅已經被她打發回去了。
他們所逛的地方是山下的一個小城,很是繁華,無論是兵器還是吃食,街上應有盡有。路過一個賣糖葫蘆的地方,劉莊心一動,買了三串糖葫蘆,白涼云一手拿著一串,很是開心的向前走著。
然后,他們就走到了一個死胡同。互相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那一天,在法禁之地,她遇到了他,然后她給他指路,當然,那是胡亂指路。
而今天和那一天竟是如此的相似,依舊是她指路,他跟上。
“涼云,原來你一直在亂指路啊。”
“才不是嘞,只是...只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