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莊也是看向正中央那位名叫魚兮的男子。
瞇了瞇眼眸。
剎那間。
突然咧嘴無聲笑了起來,下一秒,興奮的直視那人眼睛。就好像是許久沒吃過肉的野獸,見到獵物的眼神。
體內的靈力在沸騰。
看著微顫的左手,這是抑制不了的興奮。
這個男人很強,比他遇見的所有法域境修士都要強,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比在場的所有神子都要強。
劉莊深深吸了口氣,把這個不符合他性格的作風,稍稍壓制住。
他想,他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遇到了同境界能夠讓他認真對待的修士,和越階戰斗完全不一樣,這是一種心底里的瘋狂。就和在破元大陸秘境里的星辰閣遇到的兩儀宮弟子一樣,那位叫做時禾的劍修。
這時。
魚兮接著開口說道:“各位道友都是天禹大陸最杰出的青年才俊,遠來是客,還請各位不要拘禮。”
“而且今日是各位道友的小聚,自當要有雅樂相伴,那在下就不多打擾各位的雅興了。”
說著,直接走到那正東方四個席座的最左邊的那個席座上。
不一會兒。
數十個舞娘和樂師腳踩七彩祥云,緩緩飄落到那個大圓圈中。
舞姿妙曼,余音繚繞。
這個小聚,說白了就是盛會的前戲,正戲是在兩日后正式開始,也就是七月三十日。在三十日之前,可以離去,也可以一直待到三十日。
不過,就算是如此,眾位神子也是不約而來,畢竟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勝算,豈不美哉。而且,說不定還會有坐不住的人,然后再切磋兩場,那就更有意思了。
劉莊抬頭看了一眼百丈之外的魚兮,而后探頭越過坐在中間的阮昕昕,對莫向秋說道:“莫姑娘,這位魚兮道友可是你們清元閣的首席弟子?”
正在和阮昕昕開心聊天的莫向秋看向劉莊,點了點頭,“是的,魚師兄確實是我們清元閣的首席弟子。”
劉莊用果然如此的神態哦了一聲,便端起身前的酒盞,開始欣賞姑娘們的舞姿。
這時,阮昕昕突然狐疑的打量了劉莊一眼,片刻之后在莫向秋耳邊悄聲說了一句什么。
莫向秋頓時睜大了眼眸,不可思議的看著阮昕昕,眨了下眼睛,應該是在詢問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阮昕昕很是認真的點了下頭。
‘我怎么覺得劉公子好像是要找你魚師兄比試一番呢?’
這是莫向秋聽到的原話。
然而在她的印象中,劉莊是那種清清淡淡的男子,用句俗話來講,就像是那種‘到了年齡,然后結婚生子,過著平凡的生活’。或許是百年未見,劉公子的性格稍稍改變了一下吧。
莫向秋這般想著。
隨后看了一眼劉莊,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她突然想看看,劉公子能夠接下她魚師兄幾招。在幾年前她便和魚師兄切磋過一場,但是,她三招便落敗了,深深知道魚師兄的實力。她知道劉莊要比她強大的多,但是魚師兄是他們這一輩親傳弟子不可逾越的天塹,在千年前魚師兄便是法域境圓滿的修士,她曾聽師父說起過,說她這位魚師兄現在已經是玄游境下無敵。
這是無與倫比的評價。
想到這里,她突然想起在法禁之地的那段時間,想起劉莊被法禁之地拒絕的那一刻。
為何他會被法禁之地拒絕?還有他是怎么出來的?他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她只知道,在涼云成人禮的那一天,他便出來了,但什么時候出來的她卻是不知道。
搖了搖頭。
隨后對阮昕昕說著一些她所知道某些神子們的情報。比如他們所擅長的法術,來自與哪里,哪些是她的勁敵。
這些神子們的情報,除了天禹宗和舉辦本次盛會的門派高層外,沒有人會記錄。如果想知道,只有去自己去收集,打聽,或是高價購買情報。不然,只有等盛會開始的時候,才能夠知道。
這么做,無非是在變相保護這些神子們,因為他們現在并不是這個世界上的頂尖強者。雖說不太可能會有人去專門找這些神子們的麻煩,但還是有那個萬一存在。要知道,進入天禹宗只有那么幾個名額,少一個競爭對手,就多了一個機會不是?
在場的神子們都沒有離開自己的席座,這是屬于神子們的小聚,沒有門派大修士跟著一起來,當然,除了劉莊他們這一桌。
而且陪坐的還有清元閣的莫向秋,能和清元閣中黎清峰的大弟子扯上關系的必然是不同尋常的修士。
所以,很容易引來其他神子們的目光。
這不,就有人對著坐在中間的阮昕昕和莫向秋遙遙舉杯,而對其坐在旁邊的劉莊選擇性的選擇了無視。無他,因為他們都是法域境修士,自然知道劉莊的大體修為,不過是在法域境,想來是那位神子的師弟,只不過是讓他來長長見識的罷了。
和他們不是一個分量的修士,沒必要敬酒。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天一夜。
現在還差小半個時辰就到了子時,也就說離正戲還有小半個時辰。
而這么長的時間,總會有一個活絡的人來打破這微妙的平衡,現在就已經有不少神子們離開自己的席座,三兩成群的圍在一旁,說說笑笑或是表情凝重。
交談的內容無非是天劫,秘境,見聞。
都是一些屬于修士的話題。
而在劉莊他們這一桌也過來了三位女修,這三位女修都是和莫向秋所相識的。劉莊很是自覺的讓了一個位置,拿著酒壺坐在她們的后面,孤零零的獨酌。
好吧,他現在是真的被嫌棄了。
這時。
六感強大的他突然察覺到一個目光,抬眼望去,竟是坐在百丈外主座上的魚兮向他舉杯。
有一絲詫異。
因為現在已經到了小聚的末尾,在這時候來這一出確實讓他不解,不過,這也算是他們第一次對上對方的眼睛。
躍躍欲試。
舉起酒盞,而后一仰而盡。
在劉莊放下酒盞的時候,樂師們停下了演奏,舞女們收起了長袖,緩步退出了這座蓮花臺。
此時,主座上也坐滿了人。
坐在魚兮旁邊的正是那天晴峰主,而在其旁邊坐著兩名男子,此時正打量在坐的九十一位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