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這個技能收益系數低到發指。
我:“這是什么情況?這傷害也就比微顯志晦高上一些,微顯志晦才幾個鍵?而且還附帶減速,這技能有點坑人吧。”
《書名》很少有這樣的設計,基本上每個技能都會有自己的優勢和劣勢,也都會有適合自己的使用場合。如果傷害不足,那么可能就用控制彌補,如果控制也不足,可能就是技能瞬發,命中率高。
而這個“絕劍十七式”不僅傷害比不過別人,控制又沒有,還要花十七個動作進行成功率極低的漫長連招,這樣一無是處的技能可謂是絕無僅有。
謝流螢道:“你別急,看看是不是漏了什么,我們再看一遍技能演示。”
我們又看了一遍,我卻發現一個疑點。“嗯?這個絕劍十七式怎么只有十六個動作?”
在演示中,那個使用技能的小人先用“劍”近身,然后做出了十六個武器動作,最后釋放了這個技能。
謝流螢看了看技能說明,搖了搖頭道:“沒錯啊,你數數連招明細,是十七個動作啊。”
“嗯?”我感到有些奇怪,連招明細上確實是十七個動作沒錯,但剛才的演示我自己地數了,卻只有十六個。
我:“等會,你這個上面的起手動作是‘刺’,但我看到剛才的小人明明是先放的‘撩’。”
謝流螢:“是不是演示和連招明細有一個搞錯了?”
考慮到游戲這么大的數據體量,這種程度的疏漏在所難免。
但我還是想到了另外一種更奇葩的可能:“這個技能的效果沒什么特殊的,就是個傷害技能而已,演示的時候,兩個人直接站在一起開打就好,為什么非要拉開一段距離再多放一個‘劍’呢?難道說……”
謝流螢:“你的意思是這個所謂的起手的‘刺’其實剛好是但動作技能‘劍’的動作?”
我:“對,那這個演示的意思應該就是說這技能是個‘并行技能’。”
謝流螢:“什么叫并行技能?”
我:“這是我自己剛發明的詞,我們都知道,游戲里的連招動作只能同時結算給一個技能。比如劍的技能中‘凌風’和‘飛雪’有七個按鍵是完全一樣的。但這七個動作要么結算給凌風,要么結算給飛雪,我不可能同時進行兩個兩招。而這個技能,似乎可以和其他技能相容,也就是說,它的連招序列中如果包含其他技能的部分序列,那么一個動作就可以同時觸發兩個技能的連招,這應該就是它傷害低的原因,因為這個技能中可以夾雜著其他技能使出。”
“所以技能演示中,這個十七式就把‘劍’包含了進去,那么中間的序列要是能連出一些六七鍵的技能,豈不是賺翻了?”
我:“是這個道理。不過劍的技能總共有兩百多種,要把序列和這個技能相關的全部列出來有點不容易。”
“這個不難,APP上的資料庫是現成的,我負責把能夠一起釋放的技能找出來。”冷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身后,看來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我:“你有好辦法?”
冷梓:“嗯,做個篩選,很簡單的。關鍵你怎么定篩選條件。”
我:“這樣吧,做個分類,重復一個按鍵到重復多個按鍵的,應該看起來方便,也便于構思新的連招、”
冷梓:“沒問題。”
就這樣,大家在藏書室里整整搜刮了一天,幾乎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兩個適用自己武器的新技能,當然,我們也翻出了很多其他武器的技能。可惜的是,這里面的圖譜雖然多半是非綁定物品,但秘籍卻是綁定的,看來后續沒法拿這個很敲一筆了。
我們從白天一直看到網上,九個人合力,大概也只看了這個藏書室的三分之二。
這時候周震宇宣布:“剛才那個陣法我試了,可以用,效果還有待實戰檢驗。時間不早了,大家不能冷手,先去消化目前拿到的東西吧。”
《書名》就是這樣一個游戲,你拿到的東西未必就立即能用,就比如一個技能,秘籍讀完,你的角色就會用了,但你自己,卻還得反復練習,熟練它的連招手法,找到使用它的最佳時機。
鶴歸老人的藏書室果然不負盛名,今天收獲頗豐。大家都非常高興,從神色來看,中了頭獎也不過如此,而鄧廣源更是異常興奮,因為我們今天每發現一個好東西就加一句“鄧廣源牛逼”,這個頻度快趕上了某個前知名主播的梗了。
他也確實配得上這樣的稱贊,之前開隊內開會的時候大家探討過“能走多遠”這個問題。我們大部分人的看法是今年比較理想的情況也就是頂級聯賽的季后賽邊緣,想要具備奪冠的可能,不僅我們選手本人的實力有待加強,另一個邁不過的坎兒就是賬號的練度。我、謝流螢和宋怡都是不到一年的號,裝備強化程度和內功等級一時半會肯定是趕不上的。
但現在,我們獲得了鶴歸老人的藏書室,這應該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寶藏,靠這些獨特的技能積累起來的戰術壁壘,讓我們有信心走得更遠。因而說這是改變我們職業生涯命運的一天并不過分。
但也正如周震宇所說,拿到的東西得經過練習才能變成自己的。
我正打算退出密卷,好好試試新技能時,卻被手里拿的最后一本書吸引了目光。這是一本技能秘籍,更奇怪的是,這是一本非綁定的秘籍,而且是一本適用于武器劍的。
我有些興奮,在拿到“絕劍十七式”這樣可塑性非常高的技能后,今天居然梅開二度,這比手游里一發十連抽出五個SSR還要難得。
然而當我看到技能的名字后,失望、震驚、恐懼等一系列負面情緒瞬間涌上心頭。
只因這個物品名稱上赫然寫著——《秘籍.劍留雙》。
我:“……”
“唉,陳聊,你別舍不得走了,明天再看也來得及,這藏書室又不會跑。”無巧不巧,鄧廣源看到我楞在原地,便走過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