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龍?裴虎?”
夏美麗在門口喊了兩聲,結果鬼屋里連個回音都沒有,好像所有東西都被藏在黑暗里的怪物吞掉了。
“這倆人怎么回事?”她不想和王海龍、竇夢露呆在一起,又不敢一個人探索,只能來尋找自己的同伴:“不會真出事了吧?但是聽文龍剛才那個聲音不像是遇到了危險。”
想不明白,夏美麗在門口站了一會,推開了距離她最近的房門。
“304?門上還有編號?這是什么意思?”夏美麗往里面看去,和她想象的不同,屋子里很干凈。
“為什么看著越干凈,我心里越慌?”她站在門口,又喊了兩聲同伴的名字,越喊越是不安:“兩個大活人能跑哪去?”
她拿出手機照明,可是當身前被照亮的時候,四周就顯得更加黑暗,遠處的走廊岔路口似乎有東西在晃動。
“站在外面太危險了,還是先進去再說。”夏美麗進入304房間,順手將門關上,“這個屋子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正常,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出租屋,不過越是布置成這個樣子,就越有可能隱藏有嚇人的東西,鬼屋老板不會白白浪費錢去修建無用的場所。”
她心思細膩,膽子也比一般的女孩要大,身體貼著墻邊,用手機照過四周后才敢挪動一小步。
花了幾分鐘時間,夏美麗把客廳的每一片墻壁都摸了一遍,也沒有發現異常。
“客廳沒有布置恐怖的東西,那說明另外兩個房間很危險!文龍和裴虎有可能就是掉以輕心了,結果進入其他房間后中招。”夏美麗握緊了手機,慢慢接近臥室。
“臥室沒有門,不存在門后藏有鬼屋演員,但是門框兩邊有視線死角,我要小心點。”她走的很慢,但心臟卻跳的越來越快。
來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夏美麗把手機攝像頭打開,伸進臥室里轉動攝像頭。
拍攝一圈后,她拿出手機觀看,畫面很暗,不過也能確定臥室里沒有藏人。
“臥室里也沒人?差點忘了,還有最恐怖的床底下沒有看。”她遠遠退到客廳里,專門挑選了一個角度蹲下身體,把手機亮光照向床下。
“還真是什么都沒有,看來是我恐怖電影看多了。”夏美麗稍稍放松了一些:“如果我來設計,床底下這么恐怖的地方怎么能放過,可以在下面設置機關,弄一個半身假人,等參觀的人一坐到床上,立刻就彈出來。”
說完,夏美麗又親自進入臥室查看了一遍,里面沒有安裝任何機關,只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
“連擦桌子的抹布都有一股洗衣粉味,住在這屋子的人是有潔癖和強迫癥吧。”從臥室里走出,夏美麗看向最后一個房間。
“廁所也是恐怖電影里最常出現的場景,不過這個廁所看著很小,也沒有隔間,連個藏人的地方都沒有。”
緩步前行,夏美麗真的把鬼屋玩出了絕境求生的感覺,她非常謹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這樣的游客其實非常難纏,她們會想盡各種辦法,提前看到鬼屋的驚嚇設置,當隱藏的驚嚇點被識破后,恐嚇效果就會減弱很多。
海明公寓的衛生間設置的很有個性,鏡子正對房門,不管是從廁所旁邊路過,還是進入廁所當中,注意力都會被鏡子吸引。
夏美麗也不例外,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隱隱覺得很不舒服:“是特殊環境給了我心里暗示嗎?為什么我覺得鏡子里的人和我不太像?”
她走到衛生間門口,又停下了腳步,把手機亮光照在鏡子上:“能反光,確實是一面鏡子,不是鬼屋演員站在鏡框里。”
扶著墻壁進入衛生間,里面空間不大,她很快就走到了鏡子前面。
“這個房間應該還沒得及布置,或者藏在里面的鬼屋演員為了嚇唬文龍、裴虎已經離開了。”夏美麗伸手摸了摸鏡子,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虛驚一場,一間空房子竟然把我嚇成這樣。都怪裴虎一驚一乍,弄得我都緊張起來了。”
她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離近了看似乎正常了許多;“這就是一家很普通的鬼屋,一直都是我們自己在嚇唬自己,裴虎和文龍既然不在這個房間,那應該就在另外的兩個房間里。”
拿著手機,夏美麗再次撥打了王文龍的電話:“鈴聲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
她側耳傾聽,眼睛無意識的看著前方,就在這時,一滴水從屋頂落下,打在了洗漱臺邊緣。
夏美麗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確定鈴聲位置上,她也沒去想屋頂為什么會滴水。
“沒錯,應該就在旁邊的303房間。”
很快屋頂上又有一滴水滑落,這滴水落在了夏美麗鞋尖上,時間間隔很短,沒給夏美麗反應的時間,第三滴水擦著她的鼻尖滑落。
這次夏美麗終于有了感覺:“這破屋子怎么還往下漏水?”
繡眉皺在一起,她仰頭看去,在她頭頂的隔板上趴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
痛苦扭曲的臉默默看著夏美麗,黑發垂落,已經快要碰到她的眼睛了!
“怪不得找不到,原來藏在這……”
一滴比水要粘稠一點的東西,落在了夏美麗臉上,離得近了她才看清楚,那好像是血。
身體一軟,夏美麗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把所有人偶的頭安裝好后,陳歌走出最后一間教室:“我放在路口的那個人偶呢?”
女孩人偶消失不見,陳歌第一時間朝入口的方向跑去,他牢記著黑色手機里的注意事項,人偶一旦離開鬼屋,就有可能失控。
跑到入口檢查了一遍,陳歌發現木板依舊保持原樣,這才松了口氣:“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把他們幾個接出來了。”
他連碎顱醫生的鐵錘都沒有拿,只是穿著一件血衣往場景當中走去。
剛走到一半,女聲宿舍方向突然傳出一聲好似要撕裂喉嚨的尖叫聲!
“像是從筆仙那里發出的,不過我印象中筆仙的脾氣沒有這么暴躁啊?”
陳歌加快步伐,他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一個穿著熱褲、鞋子都跑丟了的女人朝自己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