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祖之皇的認錯態度十分誠懇——不過,對于此,蕭凡卻是不甚在意的輕揮了一下右手。
“這些都不重要——看來,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了?難道……還需要本‘天子’來幫你回憶一下嗎?”蕭凡的話語中充斥著惱怒的壓迫之意。
“啊?”新任祖之皇有些驚疑不定的抬起了頭顱,神色間充斥著不可思議的神情——他都篡位成功了,按理說應當算是最為頂級的罪孽了,可在這位前任祖之皇的口中,竟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如果這都不算是罪孽的話,那這位前任祖之皇口中的自己所犯罪行,又有什么是值得他特意拿出來說事的呢?總不可能是他以前曾帶著鄉民們追殺過他的那位側妃吧?不過是一位無足輕重的女子而已,總不可能比他篡奪皇位還來的更嚴重吧?
這位新任彼之皇當即便將這一很不靠譜的念想給驅逐出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絞盡腦汁的回憶著自己的生平,想要找出些自己所犯罪孽的蛛絲馬跡,但是十分可惜的是……什么也沒有!
望著表情迷茫的這位新皇,蕭凡終是感到不耐了起來,當即,不愿再浪費時間的他,徑直跨前一步,扯著對方的衣領就是一頓胖揍,直打得他哭爹喊娘了起來。
看著已經成為豬頭的這位新皇,蕭凡心底里的不順意總算是得到了些許的平復。
而后,蕭凡微微下蹲,俯身于這位新皇之旁,以一種很是低沉的語氣譴責著道:“其它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敢帶人追殺我家娘子?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借你狗頭一用,去撫慰我家娘子受創的心靈了!”
聽得蕭凡之語,這位新皇的雙瞳當即便是一縮——沒想到……問題竟是出在了他那位側妃的身上了嗎?
直至今日,這位愚蠢的新皇,依舊認為輝夜只是蕭凡的側妃而已,殊不知……輝夜卻是蕭凡認定了想要廝守終身的人兒!
“來人,拉下去!”蕭凡沖著一旁的那些追隨者高聲吩咐了一句。
那些早已習慣了聽從蕭凡命令的追隨者中,直接走出了兩名身材魁梧的大漢,二話不說,拉起這位新任彼之皇就走。
新皇感覺到了不妥,當即便驚恐的呼喝了起來:“‘天子’大人饒命啊!‘天子’大人饒命啊!小的對‘天子’大人絕對有用處啊!求‘天子’大人開恩啊!開恩啊!”
只不過,對于此人的凄然之音,在場所有人都保持了緘默。
“那個……等一下!”就在新皇被嚇的差點兒尿褲子的時候,突然,蕭凡的這些追隨者中,竟然走出了一位滿口黃牙、身體瘦不拉幾的中年男子。
“怎么,你要替他求情?還是說……你想要開葷?”蕭凡皺眉,對于此人,他實是不喜。
“大人明鑒,小的還真是好久沒有吃過香噴噴的‘兩腳羊’了,所以……可否將之賞賜給小的呢?”這位滿口黃牙的中年男子很是諂媚的嬉笑著道。
“我不是讓你戒葷了嗎?你怎么還是死性不改?”蕭凡蹙眉,十分不喜此人的某些惡習。
原本,蕭凡是不想留下此人性命的,但考慮到此人實在是用的順手且辦事能力極強,蕭凡最終還是掐滅了自己想要滅殺他的念頭。
“‘天子’大人!我要跟著那位大人走!求您放過我,讓我跟著那位大人吧!我愿意跟著那位大人!”就在這時,新皇似是覺得自己應該是抓住了一線生機了,當即便高聲的請求了起來。
聽得新皇的請求,眾人的面色之上卻是愈發的古怪了起來,望著這位新皇的目光,隱隱然間都帶上了一抹同情之色。
“你看,大人,這家伙都主動要跟我了,是不是……”這位滿口黃牙的中年男子有些激動的搓了搓手,既是期盼又是忐忑的哀求著道,“他都這樣的想要跟著我了,我不好好地將之給‘調理’一番,豈不是太對不起人家的殷切期望了?”
蕭凡微瞥了一眼那位正自帶著一副祈求之色眼巴巴的凝望著自己的祖之國新皇,有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真希望……等會兒他還能保持有這副希冀之色!
雖然,這位新皇在今日一定會死,但……落到眼前這位“惡魔”的手里畢竟太不仁道了一些,于是,本著慈悲為懷的仁愛主義之心,蕭凡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點醒”這位新皇,讓他選擇一條正確的死亡方式。
“你確定要跟在這家伙的身邊?”蕭凡指了指滿口黃牙的中年男子,以一副勸慰的姿態向其提醒著道,“你要知道,你所想要跟隨的這家伙,可是地地道道的一個‘惡魔’啊,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做出一個理智的決定出來!”
“我現在很理智——我就要跟在那位大人身后!”只不過,新皇的意志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堅定。
“他可是有一個‘食人魔’的惡號的,你確定你要跟在他身邊?”蕭凡覺得,他應該是不清楚這家伙的底細,索性,蕭凡直接就將那家伙的底細給全都暴露到了這位新皇的面前。
“我知道!”誰知,令得蕭凡有些錯愕的是,新皇竟然知曉眼前之人的底細,“鐵之國的‘食人大將’嘛——我曾看到過他的通緝令,所以,我知道他!”
“既然知道,你為何……”蕭凡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不懂自己的這位繼任者了。
“我只求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新皇帶著一抹期盼神情的望著蕭凡,“若是他不吃我,我想請您從今往后不再追究我之過失,不知‘天子’大人可愿給小人這一機會?”
“不行!”蕭凡想也不想的便搖頭拒絕著道,“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如今,我既已知曉你曾經的所犯之過,就斷沒有饒恕你的道理!”
“怎么,‘天子’大人您怕了?”新皇冷然一笑道,“怕你手下的這位‘食人大將’真的會放過我?什么時候,我們英明神武的‘天子’大人也變得這么膽小了?”
自知蕭凡不會放過他的新皇,當即也褪去了自己的祈求之態,以一副冷然的面孔嘲諷似的瞪視著蕭凡。
“你不要對我激將——這對我沒用!”蕭凡對他同樣報以冷笑,“今天就算你說破了天去,你也得死!”
在新皇的怨懟和“食人大將”的哀怨之情中,一直默不作聲的輝夜卻是突然的開口說話了:“既如此,那我們就接下你的這個挑戰了!”
新皇豁然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面目淡然的輝夜,很是驚異——他是真沒想到,他竟還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機會?
蕭凡同樣是有些不解的注視向了輝夜,他很不能明白,輝夜她不是與之有些恩怨的嗎?為何……會突然就答應了這家伙的要求了呢?
輝夜迎著諸人或驚異或不解的神情,很是淡然的對著新皇說道:“我之所以會答應你,只是為了證明,無論你怎樣去掙扎,直到最后,你依舊難逃死亡的命運,而‘天子’大人之所以沒有答應你先前的無理要求,并不是因為他怕輸給你,而是因為他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你變成血食,淪為別人的盤中之餐,既然你一心想要去當葷食,那我們又豈有阻攔之理?”
聽得輝夜之言后,蕭凡卻是在第一時間內領悟了輝夜的意思——輝夜之所以會答應新皇的這場挑戰,歸根結底,只是不想他蕭凡的身上被掛上“怕”與“膽小”的標簽!
瞬間,蕭凡覺得自己被感動到了——原來,在輝夜的心里,始終是在意他的,否則,她也就不會因蕭凡的些許名聲而答應新皇的這一場本不該存在的挑戰了。
…………
在一處灶火燒的異常旺盛的廚房之內,“食人大將”正滿目垂涎的撕扯著新皇身上的衣物——別誤會,他只是想要在烹飪之前,先將他的“主食”給好好地清理一番而已!
君不見,在宰殺大肥豬之前,屠夫還要好好地為其洗澡、拔毛的嗎?
面對如此神態的“食人大將”,新皇盡管害怕的面目蒼白,但是,他卻依舊在做著讓其放他離開的思想工作。
“開個條件吧,你要怎樣才能放我離開?”新皇順從的泡進了食人大將為他準備好的浴桶之中,享受著食人大將為他松骨、按摩、拔毛、修剪的周到服務。
面對新皇的問話,食人大將就連答話的興趣都很欠奉,依舊在馬不停蹄的忙活著自己手里的“活計”。
“你難道不想知道在你離開鐵之國之后的種種情況嗎?”新皇試圖說一些能夠引起他興趣的話題,只是十分可惜的,食人大將全都是靜默以待。
原本,對于其它國家而言,鐵之國是一個神秘低調且鮮有人知的國度,但是,自從經過了輝夜“無限月讀”之前的萬國伐“祖”一戰后,因為鐵之國的兩位大將在圍剿蕭凡之戰中所展現而出的強大實力的緣故,使得越來越多的國家都將鐵之國給納入到了重點關注的國度之內,所以,對于祖之國的現任新皇而言,他還真是知道不少有關于鐵之國的訊息。
只不過,看食人大將這樣,貌似對此并不是特別的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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