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陽光晴朗,
京大校園之中,仍舊是眾多學子們為學業未來忙綠的平凡一天,經過他們走在冬日漸冷的身影,
小屋室內被午后光線照的晴澈。
比最開始已經變大許多的小桌旁邊,孟浪靠在無腿椅的靠背上,聽著小屋里現在只有自己翻動雜志的聲響,
然后這時開門聲響起,傳來有人回來的聲音。
“嗯?孟大哥你一個人么?”
從雜志上抬起目光,孟浪看到大概是剛才圖書館回來的茍彧,無奈攤手:
“是啊,你們都出門了,就留我一個孤家寡人在家。”
在圖書館享受了文字與自己的一段沉浸時光,茍彧在門口換好鞋,聽到他這么說無聲笑笑,然后走過來拿起水壺走向廚房同時問道:
“說起來,其他人呢?”
“小然妹子這個時間會在哪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夭妹子大概是去練舞了吧,”
總算回來了個人和自己說話,都快閑出花來了的孟浪一只手撐在小桌,閑的快撐不住腦袋了的回答:
“至于唐冰妹子,是下午要交的資料被風吹湖里頭去了,找輔導員再要一張的時候剛巧被抓住干活。”
茍彧:“......”
怎么說呢,最后那個緣由讓人信服得無話可說...
“這樣啊...”
給玻璃水壺換好一壺溫水,放回小桌的茍彧也順勢坐下,拿過杯子聽著倒滿水的水聲清晰,
他看向陽光中明亮又安靜的小屋。
“說起來,隊長現在不在啊...”
聽到茍彧這么說,孟浪把雜志扔在桌上,托住下巴的無奈開口:
“是啊,說著就去幾天,結果這都快一個月了都還沒影。”
和平時相比,小屋安靜的原因,并不是所有人還沒回來,
而是有個人現在不在。
在方然離開超過一周還沒回來的時候,小屋里的他們就奇怪怎么這么久,然后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
孟浪已經在想下一個向方小然發誓保證的姿勢了。
除了離家出走跑去北極的那次,孟浪還是頭一次這么久在小屋里見不著方然,發現每天最能鬧騰、時不時給自己整點新花樣的老弟不在,
這過于安靜的小屋,他還有點不適應。
“隊長可能正在忙著什么事吧。”
想著那個抱著布偶貓來的女孩,傳達過來的消息,茍彧端起水杯輕輕笑著說道,而在他對面孟浪咧嘴的一笑:
“嗤,以老弟的尿性,這會說不定正在哪摸魚呢。”
(子夜天工大殿之內,正在偷摸翹班的某個身影打了個噴嚏,狐疑警惕的四處瞅了瞅,然后繼續偷偷烤著手上的羊肉串...)
對于他的猜測忍不住笑笑,茍彧放下水杯的輕緩說道:
“不過現在的隊長,肯定還是會盡全力去完成吧。”
對他這句話出奇的沒有反駁,孟浪拿出罐啤酒‘次’的一聲拉開拉環,像是勉強承認的自言自語,
“嘛,現在的老弟的話...”
“話說這不就是孟大哥你之前,一直想把隊長培養成的樣子么。”
“不!我那是想...”
聽到茍彧這么說,孟浪頓時就想強調,他是想把曾經那個又慫又宅、見著個美女話都說不利索,一丁點世面都沒見過的普通青年,
變成不說扔外面獨當一面、至少領出去不丟人的參加者。
但想到之前迎來國戰舞臺,在一系列事件中,自己那個老弟比誰都更像一個參加者,
孟浪一下子話語啞然,然后一通撓頭的無奈嘆氣:
“好吧,算是吧,要是連操蛋那點也改掉就更好了。”
搜索了一下記憶里一大堆‘幺蛾子日常’,茍彧有些汗然的輕聲失笑,然后輕嘆的笑著開口:
“那姑且也算是隊長的特點之一吧。”
在方然不在的時間里,茍彧發現他突然有點懷念之前,小屋里總是活躍歡脫的熱鬧氣氛,
而且他能感覺到小屋里的其他人也在這么想...
“不過真是自打從北極回來,老弟還真是幾天一個模樣啊。”
想起那次陪在他病床旁的返航飛機,孟浪右手拎著啤酒罐的上緣,有些感嘆的輕聲一笑。
“假如沒有那次的事,隊長還是像之前那樣的話,”
回想那段賣刨冰的日子還有那次溫泉旅行的場景,茍彧突然冒出了一個很真實的猜想,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
“我們現在大概在賣奶茶吧...”
孟浪:“......”
不要說這種格外有真實感的猜想好么...
“但其實我覺得現在的隊長就已經很好了,不然看著這樣安靜的房間,”
比起成熟、強大且繁忙的參加者,茍彧還是更習慣那個懶懶散散,披著被單趴在小桌邊的方然,
不希望當初沖進莊園改變了自己人生的身影再做改變,
看著眼前總感覺少了些什么的小屋房間,茍彧最后低垂眼眸的輕聲自語:
“總感覺會擔心隊長以后再也不回來...”
聽到他這樣的話語略微楞了一下,但很快孟浪就擺擺手大大咧咧的笑著,示意他放一百個心的攤手:
“你想什么呢,那可是老弟啊,你指望他變成那種越來越淡漠的大人物,不如指望明天基金股票一起瘋漲來的現實。”
啞然了一下,對于他這種說法,茍彧失聲一笑。
“也是。”
在方然不在的時間里,孟浪托著臉頰看著窗外,一幅又琢磨著什么事情的壞笑模樣:
“嘿嘿,而且我最近剛得知一個好消息,還得等老弟回來告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