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得到一切我想要的
輕笑尊貴中極盡狂妄的一句話,但聽到之后卻并沒有感到什么不妥,
在來到這里后方然就感受到了,這座帝國莊園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奢華巨大的建筑,這里面難以數計的不菲之物中的任何一件,
名畫、珠寶、雕像、裝飾等等等等....
背后都意味著龐大得難以想象的金錢、人脈、勞動力、資本產業以及這些衍生出的一切,
而這些統統屬于維羅妮卡。
近乎全世界1/8的財富,完全可以左右國家級別的力量,在現實世界里,恐怕真的是她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吧...
“你還有什么想要的么?”
對于一個能自信隨口說出這種瑪麗蘇臺詞,對于一個擁有全世界最大財富的人,
方然真的懷疑她還會想要什么東西么。
而對于這個問題,維羅妮卡只是十指交叉的看著他,微笑迷人的簡單回答:
“你呀。”
被她這毫不猶豫的回答弄得話語一噎,
方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面對維羅妮卡關于帝國莊園的感想,之所以會問出‘你不覺得空曠么’這種問題,比起出于好奇,
其實更多的還是方然想了解她都在想什么。
這時兩隊女仆推著餐車出現,想著這原來就是剛才那個‘響指’的內容,
方然看到數名端莊安靜的女仆來到自己這邊,推車、端盤、擺放餐具、每一項工作只由一個人來負責,剩下一名則隨時候命,
精美特制的純銀餐具,連餐盤蓋上的握柄都雕琢華美,所有菜品更是精致的像是藝術品。
“你每天吃飯都是這種級別的儀式么?”
“不,我偶爾也會讓女仆直接送到房間里。”
所以區別只是地點么...
“方然,你知道么?”
拿起純銀精美的刀叉,姿態優雅美麗的無可挑剔,維羅妮卡垂著那雙銀灰色尊貴的眼眸,輕輕叉住餐盤上的食物,
“這種螺類肉質最好的野生品種,稀少得只生長在加利西亞海岸水位線下的深處巖縫,采摘它們往往需要冒著生命危險,”
“等它們運送到倫敦,每克的價格就會比黃金還貴。”
聽到她這樣的介紹,叉著那塊螺肉放進嘴里,能感受到清澈水質的鮮咸基礎上,有著精細廚藝的豐富味道,
讓方然忍不住流露一抹明亮神采同時,心想著這就是超級有錢人享受的美食么...
而似乎很高興能看到他吃得開心的模樣,維羅妮卡笑吟吟的隨口說著女皇般的話語:
“但在這座帝國莊園里,它只是不值一提的東西,我甚至都沒記住它的名字。”
“你這是炫富么?”
雖然即使是炫富也無話可說,但方然還是這樣默默看著她說道。
“不...”
世界上最珍惜的食材,能被收藏家珍重收藏的紅酒,對這大概數萬美元的午餐完全沒有興趣,收起微笑,
維羅妮卡只是注視餐桌另一端的青年,銀灰色眼眸閃動著某種難以形容的光。
“我是想借著你來到北美的這次機會,向你展現一些東西。”
這樣特別的神情一閃而逝,下一秒她就重新掛上微笑,用獨屬于菲斯爾德掌控者的確信口吻開口:
“在這座帝國莊園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世界上任何可以買到的東西都能搜羅過來。”
已經看到了她想展示的這些,方然清楚能把生物、服務享受、權利與地位、一句命令下去眾多人力物力為之運轉‘買’到,
這座帝國莊園象征的是比創牌還要萬能的力量。
“一個洗碗工的兒子有著音樂相關的天賦,但他可能一輩子也摸不到小提琴,”
“但假如有一位富豪愿意資助的話,一切就會不同。”
話語輕笑中表達著自己就是那個‘富豪’,維羅妮卡看著突然方然拋出一個問題,
“方然,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用錢和女人來誘惑你么?”
“難道不是因為出于某種奇怪的固執么?”
對于方然毫無波動的默默反問,她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笑顏精致優雅的并不否認。
“雖然那也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在這次之前,我都從你身上看不到明顯的‘’,而招攬這種男人也是招攬男人最好的方法,”
“無非金錢美色,恰好這兩樣我都不缺。”
聽到她說出答案,是想用這種方式挑起自己的,方然這時才恍然夜色明珠之后,維羅妮卡重復問過自己的那句話...
‘方然,你難道沒有么?’
“但是現在的你不一樣了,”
話語一下子升溫出極具煽動的語氣,像是能洞穿人心一樣,維羅妮卡輕笑神秘、眼神熾熱的注視著方然,
“我能從你身上看出你原來沒有的一種特質,除了我的邀請,方然你來到北美肯定也有著自己想要追尋的東西對吧?”
聽著她精準無比的看出自己找回愿望,甚至來到北美的深層原因,心神被不可思議填滿,
“還記得在巴黎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話么...”
這個瞬間,方然聽到維羅妮卡輕笑放低,卻仿佛有著無與倫比力量的話語,
皇宮殿堂一樣的餐廳之內,金融帝國的女皇說出籌碼。
“我能實現你的愿望。”
愿望。
出于參加者本能對這個詞的反應,加之被這句話語的力量鎮住,看著她足足好一會,回想自己的愿望是什么,
“你還真敢說....”
方然感覺又無奈又驚嘆,看著她那絕對自信的神情想笑卻笑不出來的問道:
“你就那么確定你能實現我的愿望?”
而聽著他的質疑,可以讀出細微表情中‘我的愿望并不是靠錢就可以實現的那類’的意思,
但即使這樣,對視著方然,
維羅妮卡銀灰色眼中凝聚的神色,也沒有一丁點動搖的微笑確定。
“我一定能。”
簡短放輕的話語中蘊含著一股絕倫的堅定信心...
對于她這樣絕對的確信,沒法說出自己的愿望,解釋那并不是能用金錢解決的類型,
方然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這個籌碼怎么樣?”
金融女皇的氣場消失不見,維羅妮卡又恢復成那股優雅尊貴,讓人猜不透的神秘微笑模樣,她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這次我們有充足的時間,要繼續聊聊上次沒能說清的話題么?”
被她這么一說,想起在巴黎兩人短暫休息期間,關于‘為什么’的問題,自己被她現編了個理由忽悠過去的事情,
方然頓時眉頭直跳,感覺今天在對話上和她交流的腦力已經用光的擺手,
“不,算了,反正我在北美還有的是機會,今天還是先說你邀請我來的原因吧。”
然后他指間之中一張庫洛牌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