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收獲?”周凡知道這是蟲娘故意岔開話題,免得繼續挨罵,不過他也很好奇蟲娘能有什么收獲?
李蟲娘道:“我跟他話,他給我一種感覺,他似乎不想傳位給任何皇子。”
“這能算什么收獲?”周凡無語道。
“怎么就不算?”李蟲娘反問,“他又跟我承認他厭倦了這個位置,卻不想把位置傳出去,我感覺他不是暫時不想傳位,而是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你不覺得奇怪嗎?”
周凡沉默了一下,這確實是很奇怪的事情,他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這終究是你的感覺而已,可能是你感覺錯了,圣上可從來不是那么容易看透的人。”
“如果我沒有錯呢?你覺得他為什么要這樣做?”李蟲娘問。
周凡揉了揉眉心,“如果你的是真的,在我流落外星界那段時間,林圣曾經與大佛寺那位老首座見過一面,老首座圣上如此,那是對這次的大劫沒有信心而導致的,也就是圣上感到絕望。”
“絕望嗎……”李蟲娘道:“那你覺得可能嗎?”
“我不敢肯定。”周凡搖頭道:“大劫一來,必定生靈涂炭,但這又不是大魏第一次遭遇大劫了,就算再嚴重的大劫,難道還危及通鏡嗎?”
通鏡的厲害已經一次次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敢肯定就算是通玄境修士來,也未必是通鏡的對手。
只要通鏡在,大魏子與大魏就不會有事,大魏永遠是蠻星界最安全的地方,大魏子又在為什么絕望?
“周兄,你跟我過凡事沒有絕對。通鏡也不是萬能的,對嗎?”李蟲娘道:“萬一通鏡真的出了什么問題呢?或許如你曾經到過的灰星界這樣的大劫,通鏡也無法起到作用了吧?”
周凡臉色嚴肅了起來,蟲娘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不過他很快搖頭道:“誰也無法預測大劫是什么樣子的?圣上怎么可能知道?至于通鏡真的出了什么問題……”
周凡停頓了一下道:“這個可能不是沒有,譬如通鏡力量耗盡了,又或者圣上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再催動通鏡之類的原因,但這其中依然有無法解釋得清楚的地方。”
“那就是如果通鏡真的無法庇護大魏了,又無法搬動通鏡的情況下,你覺得圣上會一聲不吭,任由整個大魏都與他一起陪葬嗎?”
大魏子在鏡宮無法出來,那大魏子想離開大魏,就只有把通鏡帶走,可是通鏡體積太龐大了,在無法縮的情況下,想搬走難度實在太大了,再大劫來了,又能搬運多遠?
所以大魏出事,大魏子很大可能會死。
李蟲娘沉默了一下道:“他行事荒誕,對付敵人絕不留情,但我不認為他是那樣的人,就算不為大魏子民考慮,他也應該為大魏皇室這么多人著想,不會無動于衷的。”
“那就是了。”周凡搖頭道,無論哪個猜測都有不通的地方,很難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且這些事怎么看都無法與他被不可知級怪譎追殺扯上聯系?
兩人討論了一會還是無法得出合理的解釋,只能暫時放棄,休息去了。
周凡沉沉睡去,他出現在船上,先與白三兄弟打招呼。
“老爹,皺叔叔要來鏡都挑戰你。”白告訴周凡。
皺叔叔……周凡嘴角扯了扯,白的是皺深深,他干咳一聲道:“你告訴他我已經進入道神境,如果他沒有到這境界,讓他別浪費時間白跑一趟了。”
白應了下來。
周凡沒有自己象,以免皺深深想不開,畢竟都是朋友,皺深深這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他太好勝了。
周凡又把多了一個家庭成員的事告訴白三兄弟、蝕芙、墨墨這些兒女們。
蝕芙、墨墨都很高興,白三兄弟的反應就淡很多,不過這是因為白三兄弟的性格而導致。
周凡與兒女們閑聊完,他輕聲呼喚起青銅書。
一縷灰霧飄來,化作了青銅書,青銅書翻開,銀筆畫了一個冷笑的表情,“你把我叫出來該不會是炫耀你家婆娘又要給你生一個崽了吧?”
“當然不是。”周凡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是那種喜歡炫耀的人嗎?我是有事要問你,你聽過超脫嗎?”
“什么超脫?”銀筆在書上畫了一個疑問的表情,“你清楚一點!”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懷疑這是一種修行境界。”周凡皺眉道。
“修行境界?超脫境?”銀筆又畫了一個疑問表情,“你沒搞錯吧?哪里會有什么超脫境?”
“我就是無法確認才來問你的。”周凡無奈道:“真的沒有超脫境嗎?”
“當然沒櫻”銀筆在青銅書上畫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不過也不排除有這樣的一種可能,以前就出現過某些與世隔絕的星界,那些星界的修行境界因為某種原因,而出現了境界名的錯誤,譬如這超脫境可能是出游境,元神能長時間脫離肉身出游,不就有些超脫的意味了嗎?”
“要是這樣,那就應該不是修行境界的意思。”周凡微微挑眉,“除了修行境界,你對超脫一詞有沒有深刻印象的地方?”
銀筆在青銅書上畫了一個瞇眼笑的表情,“起這個……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對吃飯一詞有沒有什么深刻印象的記憶?”
“這……”周凡怔了一下道:“沒櫻”
銀筆畫了一個憤怒表情,“那不就是了,你給我一個詞,讓我想,我該怎么想?你無聊是你的事,別為這種事來煩我,我忙得很!”
周凡干咳一聲,“你別生氣,你要是知道,我又不是不給報酬,超脫的事不知道就算了,我還有其他事,你聽過什么厲害的詛咒或辦法,能讓一個傳承三千年的家族永遠也沒有人能進入道境嗎?”
他以前問過萬國之皇,沒有得到明確答案,但萬國之皇不知道,不代表青銅書就不知道。
“讓一個家族的人世世代代止步武境嗎?”銀筆在青銅書上寫道:“這個倒不是沒有辦法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