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來到劫云之上。
這次劫云凝聚的有點慢,主要是太花哨了,沒事玩什么特效。
大家都這么熟了,彼此什么能耐,心里還沒點數嗎?
不過天劫改革并不久,自己一飛上來,它就有點找不到北了。
當然,江左并不在意,以天劫的機制,應該很快就會反映過來。
江左想做的,就是在天劫反應過來前,離開這里。
他一離開,蘇琪她們的天劫就簡單了。
以她們的實力必定不難。
之后江左來到天劫空間的邊界,他伸手摸了摸。
恩,跟普通空間邊界不同。
如果他掌握了空間能力,倒是可以試試。
但是現在的他,想要越過去,應該有些困難。
不,應該是不可能。
而且尋常的空間能力,必然無法越過。
不然那些渡劫的,早跑出去了。
天劫改革就是再倉促,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漏洞。
那么如果他無法越過這個空間,就等于要去下面渡劫。
四個人的天劫,之后會直接變成天罰。
危險程度還是很高的,而且每次都是進化版。
天知道會不會又是天劫天罰一起來。
對蘇琪來說,危險程度太高。
江左敲了敲空間邊界,隨后江左突然一愣,他剛剛一不小心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天劫空間并不是什么正常的地方。
而他身上同樣有個不太正常的東西。
或許有幫助也說不定?
之后江左拿出了一顆石頭,這顆石頭正是他不久前得到的萬靈石。
一拿出萬靈石,江左就用它敲了敲天劫空間的邊界。
隨后一陣波紋在邊界出現,江左愣了下。
然后伸手往邊界而去,這一次他發現居然可以穿透過去。
“嘖嘖,這萬靈石還真的不簡單啊,該不會是仙靈府主從起源之地摳出來的石頭吧?”江左有些驚奇的說道。
萬葉仙靈跟起源之地有關,而萬靈石又跟萬葉仙靈有關,所以萬靈石應該跟起源之地也有關。
如果沒關能敲開天劫空間的門?
但是說來說去,這就是漏洞。
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敲開。
隨后江左直接一步邁進邊界中,之后江左感覺很奇怪。
他現在就好像立身在墻壁之中,可視覺并沒有受到影響。
他能看到在他走進來一瞬間,他之前所在的天劫空間中,劫云停頓了下。
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
仿佛一開始出現了什么錯誤一般。
現在天劫的強度縮小了很多,而且有點缺乏‘活力’了。
自此,江左就知道,蘇琪她們的天劫穩了。
至于他的天劫,額,旁邊貌似有人在渡劫,過去湊個熱鬧吧。
天劫空間中,藍月看著劫云道“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好像天劫懵逼了下。”
靜月好奇道“仙子是怎么察覺出懵逼的?”
藍月“……”
這個要怎么解釋?
蘇琪道“不過天劫確實變小了,那是不是說那個人已經離開這里了?”
藍月道“有點不可思議。”
靜月也道“確實不可思議,總感覺天劫被打臉了。
天劫準備了這么多,基本都是為了那個人,現在那個人沒了,總感覺天劫蓄出來的力,又得放下了。”
藍月嘆息“好在沒有把怒氣撒在我們這,這次天劫強是強了點,但是應該可以渡過。”
確實是這樣,她們三個都不簡單。
就是最差的藍月,天賦也非常驚人。
能在五光十色宗生活的仙子,不是智障就是有大毅力大智慧者,沒有一個會是普通平庸的。
隨后天劫降臨。
這么弱的天劫,居然開了天劫空間,讓人有種很浪費的感覺。
或者說,虎頭蛇尾的感覺。
本以為要放大招,誰知道最后只搓了個火球出來。
反差感十分強烈。
仙山外
這時候智慧老人站在空中。
嘆息了一聲,就獨子邁著步伐踏空而行。
只是踏著高空,讓他感覺有點不踏實,接著就落在水面上,踏著水漫步前行。
沒有人知道智慧老人為什么突然出來。
但是他們知道,智慧老人不輕易離開住處。
一離開基本都是有事。
智慧老人有事嗎?
有的。
現在的他心事特別重。
智慧老人邊走邊嘆息,仿佛是個人生失意的老頭子。
走了許久,智慧老人已然遠離了仙山。
這時候他才抬頭望天,不由的苦澀道“人生是真的全是淚,沒死就得活受罪,越是掙扎越倒霉,越有追求越悲催,垂死掙扎是真的累,何時才能躺著睡?”
隨后智慧老人低頭看著海面的倒影,倒影中是一個蒼老的老人,而他就是這個老人“人都老了,還是躲不開,逃不掉。
何時才是個頭?
或許,快了吧。
這期間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三道雷霆。
這雷霆從天而降,從虛無中而來。
它們出現在世間的那一刻,瞬間充斥著毀滅的氣息。
這是三道天罰。
它們出現的非常突兀,沒有絲毫的征兆。
總之它們就是來了。
這三道天罰直接引起了仙山中那些人的注意。
沒有人知道怎么會有突然有天罰降下。
更沒有人知道,這個天罰為誰而來。
唯一知道的,只有站在海面上的智慧老人。
是的,天罰為他而來,因他而降。
他早已做好了準備,當然,不是必死的準備。
三道天罰,還不至于要了他老命。
但是痛苦是無法避免的。
這一刻,三道天罰直接落在智慧老人身上,那可怕的氣息,毀滅性的力量直接在智慧老人身上爆發。
片刻之間,智慧老人直接一口鮮血吐出。
甚至整個人都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剎那間跌入海底。
劇痛彌漫了他全身,仿佛要拉扯開他身體的連接,毀滅他的一切。
許久之后,智慧老人虛弱的身體才漂浮在海面上。
他也就只能漂浮了,他需要很長的時間恢復過來。
漂浮了許久,智慧老人才開口道“或許我早已預料到這種結局,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
沒有人懂我,可是也不能讓人懂我。
這是我的悲哀,我獨有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