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龍出現了，這個道友應該有所了解了吧？”智慧老人看向江左說道。
江左沒有任何的表情，總讓智慧老人很擔心。
萬一突然爆發了，他就完了。
不管有什么手段，都是沒有用的。
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眼前這個人了。
秦天的潛力很強，他之前忌憚過。
但是這個人那不是忌憚，那是恐懼。
江左點頭，不過他沒有說話，沒什么好說的，何必浪費口舌。
只是他在想，要不要跟蘇琪報個平安什么的。
但是一想，現在都第二天了，可能還在睡覺，就不打算打擾蘇琪了。
劍十三那邊只要不出事，蘇琪應該就不會太過擔心。
剛剛好他也可以好好聽一下道天一的故事。
當然，他最在意的是結尾。
不過在意歸在意，他不是那么急切，他跟上一世不一樣了。
蘇琪還在，他就有足夠的耐心。
沒有什么事，可以讓他無比急迫的，除非蘇琪告訴他，再給他看一個小時電視。
他可能會急迫一下。
好吧，江左覺得自己亂想了，還是聽聽智慧老人說說道天一吧。
智慧老人這個時候繼續開口道：“龍出世了，天眷也誕生了，天眷跟龍不同，龍生來至高，天眷需要一步步走向至高。
天眷成長的速度很快，就是踏進至高都沒有引起什么異象。
看起來很普通，但是這是天眷優待。
至高是特殊的，天地幾乎不允許有至高誕生。
天眷卻可以隨意踏進至高。”
是的，至高是特殊的，這本就是傳說中的境界。
幾乎沒有人可以觸摸到至高的門檻。
古往今來，只有一個秦天依靠著自己的努力，踏上了至高。
他不需要天地同意，直接強行踏入至高。
如果不是天碑神戰的緣故，他必定是開啟九扇門的完美至高。
同階至高，沒有誰可以與他為敵。
就算后來的幽司，也只能被秦天隨意鎮壓。
而幽司，則是借助了秦天打開至高大門的時候，摸到了至高的門檻，進而踏進至高。
所以他不足以引起太大的天地異象。
智慧老人看了江左一眼，發現江左還是沒有絲毫的表情。
之后智慧老人繼續道：“天眷花了些時間，走到了至高巔峰，那時候他對上了龍。
最后龍被天眷封印。
至今本體未出。
這個道友應該也知道，尤其是道友已經見過龍了。”
江左點頭，龍現在就在初青身上，這個他早就知道了。
智慧老人會知道，他也不驚訝。
畢竟龍不夠機智。
江左平靜道：“繼續。”
這些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尤其是看過那塊石板。
但是他沒有阻止智慧老人說，既然要聽，就從頭聽到尾吧。
智慧老人點頭，繼續道：“而這個天眷，就是道天一。
龍被道天一封印后，他就是那個時代的最強者了。
本來他是很安心的在世間游蕩的。
順便讓諸天世界正常運轉。
是的，諸天中只有一位天眷，唯一一位。”
江左依然沒有太過在意，這個也正常，畢竟世界邊界包括了諸天所有世界。
他跟九汐那時候，是真的可以滿世界的跑。
不過不管他去哪，總能被九汐找到，特別煩。
本以為換一個世界就沒事了，誰知道，沒一兩天就看到了九汐的身影。
陰魂不散啊。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越來越討厭不起來九汐了。
都是蘇琪的錯。
不行，得還在討厭的時候，找個時間打一頓蘇琪。
“因為只有一個天眷所以除了龍，至高就只有道天一一位了，諸天中沒有任何人可以阻礙道天一的步伐。
直到有一天道天一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地方。”
智慧老人頓了下繼續道：“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里面沒有世界的秩序，仿佛充滿了混沌。
道天一走了進去，他在里面走了很久很久，最終在某個地點，他發現自己無法再前進了。
不管怎么努力，只感覺自己在原地踏步。
那時候道天一第一次發現，自己被束縛住了。”
江左輕聲道：“世界邊界？”
江左自然知道世界邊界，他也進去過。
只是覺得無聊又回來了。
那時候九汐還跟著他。
也沒感覺九汐被束縛住了，不過那時候可能還沒有走的足夠遠。
但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再探索邊界了。
因為隨著他越來越強，他越來越不想進邊界了。
智慧老人點頭：“是的，世界邊界，道天一發現自己無法再繼續了，他就直接進找到了原因。
世界之外存在著未知，他想要去看看。
可是想要出去就不能被世界束縛。
而他被束縛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
“天眷的身份？”江左直接開口道。
本來想要繼續說的智慧老人突然頓住了，他感覺有些難受。
但是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點頭道：“是的，天眷的身份。
天眷因天地誕生。
當天眷走到了世界巔峰的時候，等同于成為了世界的一部分。
談不上壞吧，只是讓一個人有了上限。
但是這種上限，古往今來根本沒有人可以達到。”
這個江左想過，天眷受天地眷顧，一生修煉順風順水，好不容易養大。
哪有送人的道理，而且外面太危險了，還是在家的好。
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吧。
“道天一想要出去看看，去看看外面未知的地方究竟有什么。”
智慧老人說道：“所以他為自己做了一個決定，研究脫離束縛的辦法。”
江左看著智慧老人，對這個他倒是有點興趣，到底要怎樣脫離世界束縛。
智慧老人嘆息了一聲道：“研究了許久，道天一發現了一件事，如果他還沒有達到巔峰，或許就不會被束縛了，可惜明悟的太晚了。”
江左皺眉，這應該沒那么簡單才是，所以他開口問道：“要付出代價吧？”
智慧老人點頭：“是的，想要以天眷的身份脫離束縛，只有一種辦法，以自己的能力，推開至高大門。
得到屬于自己的至高天境。
在秦天之前，道天一一直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出現，他踏入至高的姿態，震撼了道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