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道士英,眼睛放干凈一點,蓮妹現在是我老婆,你這么色瞇瞇的看著她到底什么意思?”
直到視線被阻,九叔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哼,我在看蓮妹這些年跟你過的怎么樣,要是你待她有所虧欠,別怪我對你翻臉。”
“你,你,你。來人…”對于九叔義正言辭的話,任大龍心里很是不忿,蓮妹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輪得到你來管嗎?
不過還不等他張嘴開噴米其蓮就一把拉住了他:“好了,大龍,九哥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不要這么無禮好么?
多謝九哥抬愛,這些年我跟大龍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
現在我能為他們老任家傳宗接代,真是老天爺保佑!”
張無忌他老娘說的沒錯,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會哄騙人。
米其蓮的這番話,即安撫住了已經有點不耐煩任大龍這個往昔情敵的九叔。
更是當著任大龍的面,表明了自己的歸屬,維護住了任大龍的面子。
“九哥,這次請你來是為了大龍身上的怪病,我請了很多醫生來給他看病,可他們都看不出個結果。
我懷疑是有什么臟東西纏上大龍了,麻煩九哥你看在往昔的情面上幫幫大龍好嗎?”
雖然很不爽任大龍,可面對昔日老情人的請求,九叔不看僧面看佛面的答應了下來:“這件事我應下了。
蓮妹,你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要太過大喜大悲,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沒出生就沒了爹的。
你是孕婦,不要太過勞累,回去休息吧!”
看道士英說著說著就牽起了自己老婆的手,任大龍心里滿肚子的火氣。
可他的情商與智商此刻都在告訴他:不是發火的時候,不是發火的時候,忍耐片刻……
所以,感覺自己頭上有點油的任大龍索性不在看自己老婆與道士英所處的方向,從心里麻痹了自己一下。
“那就麻煩九哥了,待會我讓人多備下一點好食材,晚上我下廚整治一頓家常飯,做幾個九哥你最喜歡的菜。
今晚,九哥你跟大龍可要好好敘敘舊,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這么多年不見相必你們一定能聊的很開心。”
本來還想多跟九叔聊聊的米其蓮,眼角余光瞥見自己丈夫那副樣子之后,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總歸要有些顧忌,免得旁人嚼舌頭。
所以,她索性依照九叔剛剛的客套話,裝出了一副疲憊的樣子。
不過要是依據米念英剛剛的說法,她可是才睡過午覺的女人。
孕婦就算覺多,也不會多成這樣吧!
見米其蓮面上露出十分疲憊的姿態,心里通透的九叔那能猜不到她想的是什么。
不過心結已經解開的他卻并未無理取鬧:“好,蓮妹你走路小心一點,不要磕著碰著了。”
雖然沒有正眼看向自己老婆與道士英所處的地方,但任大龍的眼角卻一直沒有轉移過地方。
看著自己老婆和道士英親近的樣子,任鄭飛覺得自己這會氣的都快要爆炸了。
要不是自己老婆表現得端莊得體,還盡給他漲面子,這會不用槍給道士英來上兩下自己都不姓任。
目送米其蓮離開餐廳之后九叔這才將目光掃向一臉氣不忿的任大龍身上:“任大龍,你說你是在歸鄉祭祖之后才生病的,還是常規醫生看不好的病。
我懷疑你就是在祭祖的時候撞得邪,以你現在的狀態來看,你很有可能是被僵尸傷到了。
要是信我,我們現在就去你家祠堂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現。
要是不信,今晚我跟蓮妹敘過舊以后,我立馬就回任家鎮,你就自求多福吧!”
沒了初戀情人在身旁,九叔又恢復了精明強干的模樣,心里始終有點不平的他說話也不在圓潤。
恢復了大部分苦修道士那種愛信信,不信拉倒死一邊去的狀態。
知到九叔是正統茅山嫡傳的任大龍,對九叔撂下的話雖然聽的很不順耳,可也沒爭鋒相對的比比什么。
畢竟,術業有專攻這個基礎常識他還是有的:“道士英,你說去祠堂那咱們就去祠堂,你說是僵尸害我的我也信你。
可要是你搞錯了方向,找錯了地方,別怪我不給蓮妹面子,把你活活埋進我家祠堂里。”
作為一名軍事統帥,任大龍的作風還是挺雷厲風行的:“來人啊,備好馬匹,目標我家祠堂祖墳,準備出發。”
出了大帥府,騎上兵勇們備下的馬,一刻鐘不到,一行人就到了湘江的支流湘水邊上。
找了一條渡船,九叔一行人沿水而下十數里地才找了個小碼頭上岸。
任大龍雖然也姓任,跟任家鎮那邊的一門任都是一個姓,可他們真的只是在五百年前有些牽扯。
那時候他們才是一家人。
看著面前有些破敗的村子,在看看身邊的老情敵,任大龍突然起了一點談性,或者說,他想要裝比了。
“道士英,你知道的,雖然任姓不是一門大姓,但我們家跟任家鎮也沒什么關系。
可跟任家鎮的那個任家族長任發相比,我任大龍所帶領的任家絕對不是那種貨色能比的。
這些年我這一支起了點勢,所以我將整個村子的親戚朋友全都帶出了這個窮村子。
這么多年下來,這里也就清明的時候有點人煙氣。”
看著一臉臭屁的樣子等著自己驚嘆出聲的任大龍,九叔滿頭的黑線。
多大個人了,你穿開襠褲的樣子我都見過,跟我裝比有意思嗎?
見九叔滿臉黑線卻一言不發,任大龍心里頓時暢快了起來。
果然,自己不僅在感情上勝了道士英一籌,在事業上的成就也是道士英難以媲美的。
這種感覺棒棒噠!
不顧九叔難看又尷尬的面孔,任大龍邊走路又邊吹噓了起來。
“不過你別老我們村荒涼了就以為這里破敗了,我告訴你,這里可是我任家能飛黃騰達的風水寶地。
昔年,我家祖上有訓,我們這一支無論死在那里,都要請人把尸體葬回祠堂。
說起來我前些年還真是有些不孝,在外面忙著打仗,逢年過節都沒回來祭過祖。”
雖然在自責,可看任大龍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是個人都知道他在撒謊外加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