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點的時候,徐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里。
洗了個熱水澡,然后癱在床上。
今天切黃瓜切得真是要吐了。
最后實在切不動,就把冰箱里那十根給拿出來賣了。
一根黃瓜賣二十塊錢,徐拙可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至于明天魏君明要的,再切十根就行了。
現在技能在手,切蓑衣黃瓜對徐老板來說,猶如喝涼水一樣簡單。
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徐拙進入系統,看看今天得到刀工之后,四項基礎數值有什么變化沒。
刀工:入門(8420/10000)。
火候:入門(1228/10000)。
技法:入門(2580/10000)。
調味:入門(4650/10000)。
刀工整整漲了三千,這實在是讓徐拙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轉念一想,廚藝的刀法有十二種。
但是用到最多的就是切了。
所有的菜品,幾乎都離不開切的手法。
所以漲幅高也就見怪不怪了。
現在切法到手,加上有擺盤技能的加持。
以后再做涼拌菜估計賣相會更好。
想著這些,徐老板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早上起來,洗漱完畢,先去菜市場買菜。
然后去店里做今天的準備工作。
因為昨天推出涼面的原因,昨天的羊肉湯還剩下不少。
今天不用熬羊肉湯了,但是得做點燴面片。
因為徐拙一直在忙著做小菜,沒時間搟面。
冰箱中的那些燴面片全都被建國下涼面時候給用了。
反正煮好之后味道一樣。
只要實惠點,醫學院的學生是不會計較那么多的。
羊湯雖然不用熬了,但是羊蹄得鹵上點兒。
昨晚因為蓑衣黃瓜熱賣的原因,羊蹄也連帶著賣出去不少。
蓑衣黃瓜這玩意兒再好吃味道再別致,也只是一根黃瓜而已。
再加上黃瓜湯汁中的酸辣味兒特別開胃。
導致吃蓑衣黃瓜的學生幾乎都不約而同的點了羊蹄。
現在羊蹄估計剩了二三百根的樣子。
按照昨天的銷量差不多夠賣了。
但是今晚李浩要請老鄉吃飯。
雖然他們要吃的是泡饃和油潑面。
但是羊蹄是絕對不會少的。
一個人怎么也得啃三五根,店里這些根本不夠。
羊蹄從冷柜里拿出來得先解凍。
趁著這功夫,徐拙開始和面。
今天得提前把燴面片做好。
因為還得搟面。
今天周末,高溫依舊。
涼面的名氣已經打響,今天應該又不少人來吃。
所以手搟面才是重頭戲。
燴面估計沒幾個人吃。
現在做的燴面片,大概率會在今晚做成油潑面。
剛和好面放在盆里醒著,魏君明就來了。
“昨天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徐拙蹲在地上開始洗羊蹄:“完成了,切了幾十根呢。”
魏君明一愣,這小子手藝這么好嗎?
就算手藝好也不用切這么多吧?
“不過,我全都給賣了,原本想著等會兒切十根呢,沒想到你來這么早。”還沒到他發問,徐拙就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
“這么說,你是沒切了?”魏君明自然不會信的。
徐拙快速清洗著羊蹄上面的污漬和羊毛:“切了切了,不信我可以給你找證人。昨天點蓑衣黃瓜的人太多,我根本忙不過來,給你留的那十根全都賣了。”
魏君明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耐著性子問道:“有人來你這里吃蓑衣黃瓜?你賣多少錢一根?”
他估計徐拙應該是把切壞的蓑衣黃瓜低價處理了,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不然誰沒事兒吃那玩意兒啊。
做起來麻煩,吃的時候也沒拍黃瓜順口。
“一根二十,這價格不算高,主要是我覺得我調的涼拌汁還有欠缺,不敢賣高價。不過昨晚至少賣了三十根,也算是不錯,薄利多銷嘛……”
徐老板慢條斯理的說著。
完全沒注意到身邊魏君明那驚訝的眼神。
“二十塊錢一根居然有人買?”
“還一晚上賣了三十多根?”
“徐拙,你這是開玩笑呢還是說真的?”
“有這么多傻子嗎?二十塊錢買一根黃瓜!”
徐拙知道魏君明這是不相信。
不過沒關系,他現在就切幾根蓑衣黃瓜出來。
把羊蹄泡在盆中,徐拙起身。
洗洗手,又洗了兩根黃瓜。
拿著菜刀走到菜板前,很輕松就切了兩根蓑衣黃瓜。
切好后,魏君明拿著蓑衣黃瓜開始檢查。
刀口平整、深淺一致,間隔均勻。
輕輕一拉,完美的拉花就出現了。
而且提著一頭高高舉起也不會斷開。
魏君明有些詫異。
徐拙能切出蓑衣黃瓜他并不會覺得奇怪。
因為昨天徐濟民就跟他說了,徐拙兩年前就會切蓑衣黃瓜。
但是也僅僅是會切而已。
刀工方面,他還欠缺很多。
結果看了徐拙切的蓑衣黃瓜,魏君明覺得跟入行十來年的大廚都不相上下了。
這刀工沒有幾年苦練,是絕對做不到的。
難道老爺子一直都誤會徐拙了?
魏君明腦子過電一樣閃現出不少念頭。
他覺得最合理的就是,徐拙把老爺子氣走之后,一直都在偷偷練習刀工。
并沒有老爺子說的那樣荒廢廚藝,四處游玩。
對,肯定是這樣!
老爺子的嚴厲,魏君明深有體會,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而徐拙這孩子是個散漫性子的人,爺兒倆肯定尿不到一個壺里。
教徐拙和當年教徒弟不是一回事。
以前教徒弟是教他們糊口的營生,不好好學就得餓肚子。
但是徐拙衣食無憂,家庭條件優沃。
用教徒弟那套方法教他絕對行不通。
得培養徐拙對烹飪的興趣才行。
比如現在,四方面館被徐拙弄得有聲有色,這是最好的切入點。
檢查完蓑衣黃瓜,魏君明已經信了徐拙的話。
“你這刀工,比你爺爺說的要好很多,不過不能松懈,刀工沒有什么捷徑,只能靠練。”
徐拙點點頭,這篇算是揭過去了。
他把羊蹄清洗完畢后,開始鹵制。
魏君明跟屁蟲一樣湊在他身邊,每個步驟都認真觀察,不懂的地方還問一下徐拙。
他這認真學習的態度,讓徐老板有些詫異。
這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徒弟?
說好的教川菜。
咋成教他鹵羊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