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做的時候沒想到,不然這次的狀元全雞粽絕對能夠驚艷全場。
雖然現在也很驚艷,但是吃的時候總會碰到雞骨頭,多少有點讓人敗興。
不過拋開雞骨頭的問題,這粽子整體來說還是非常好吃的。
特別是雞肉,因為是隔水煮出來的,雞肉特別嫩,汁水豐盈,輕輕一咬,鮮嫩的雞肉就從骨頭上滑落下來。
離骨,是判定雞肉火候是否過關的標準。
好吃的雞,除開白斬雞之類要求口感勁道的,剩下的燒雞扒雞叫花雞鹽焗雞等整雞類菜品,都有輕抖離骨的要求。
能達到離骨,就說明雞的火候已經到位,算是一只合格的雞了。
但是光離骨還不行,雞肉該有的勁道和口感一點都不能少,還有雞肉中要汁水充盈,口感鮮嫩。
只有這樣,才算是一只好吃的雞。
這些要求,全雞粽完全滿足,甚至還有別的雞肉沒有的味道。
比如靠近雞肚子里的雞肉,味道會有臘香味兒。
偶爾吃到貼近干蝦仁的部位,則是鮮味十足。
跟五花肉挨的近的,吃起來則是油潤爽口。
而那些跟被糯米包裹的雞肉,則是外皮稍稍有些筋,但是肉中卻汁水充盈。
這是因為水分被糯米吸收的緣故,使得這雞肉吃起來口感更加豐富多變。
除了雞肉之外,其他食材也各有特點,在好吃之余,也都保留著食材本身的口感和味道。
比如五花肉,肥瘦相間,吃起來非常香,肉質也很嫩。
這粽子與其說是煮熟的,嚴格來說應該算是隔水蒸熟的,這種做法做出來的食物,不管什么食材都變得很鮮。
同時因為糯米的緣故,食材沾不到任何水分,這樣讓食材變得更加滋味十足。
這些食材,單獨來吃,全都本味十足,各有特點。
但是合在一起吃也并不沖突,每種食材的味道和口感都完美交織融合在一起,讓人越吃越喜歡。
怪不得廣西那邊的人在過年時候喜歡吃粽子呢,味道這么好,配料這么豐富,確實挺適合過年吃的。
特別是這種大粽子,全家人坐在一塊兒吃,既能凸顯出春節合家團圓的主旨,也能增加家人的情感。
徐拙甚至在考慮,過年時候要不要也整這么一個全雞粽。
不過想想,好像北方也有類似的菜品。
比如八寶葫蘆雞和八寶葫蘆鴨,從某種角度來說,其實就是全雞粽的一個簡化版。
只不過可惜的是,到現在也沒掌握相關的技能,讓做鴨肉經驗豐富的徐老板多少有些無奈。
吃著這大粽子,大家聊著網上的事兒,話題很快就轉到了徐拙身上。
“徐拙,你真的在大學里玩了四年游戲啊?”袁康嗦著一根雞腿,眼中盡是好奇。
其他人對徐拙大學時候的過往同樣也很好奇,雖然以前徐拙和老孟偶爾說過,但是并不是很詳細。
趁著這個全民皆知的機會,得好好探索一下游戲宅的大學生活。
畢竟這么牛批的大學生活,大家誰都沒經歷過呢。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徐拙倒是沒有拒絕,一邊吃著美味的粽子,一邊開始講述著上大學時候的過往。
高中時期太壓抑,所以到了大學,不自覺的就會釋放天性。
而徐拙正好又是計算機專業的學生,為了好好學習,剛到大學報到就去電腦城給自己配了臺電腦。
買電腦時候店家送了幾張游戲盤,這讓徐老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本打算用來學習的電腦,成了徹徹底底的游戲機。
這就跟過去上初中時候買復讀機一個道理,剛開始都是為了學英語,但是買回來之后一直到用壞,也沒聽過一句,全拿著聽歌了。
吃飽喝足,徐老板也剖析完了自己的心理路程。
一群人吃一個粽子,結果還剩下一小半。
這還是大家特意沒吃晚飯,故意等著吃的緣故呢。
徐拙擦擦嘴,剛準備回廚房看看,袁康就湊了過來:“事兒快結束了,明天葛家那邊好像會發布一個做帶子上朝的視頻跟你對著干,咱要不要做點什么?”
“不用,他們做的也不是原版的,最多是照著記載復刻,不用管他們。”
對于葛家,徐拙并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不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天天光想著踩同行一頭的飯店是做不長的。
等到自己去了京城,就徹底斷了葛家的生意。
反正到時候要在京城立威,與其欺負其他同行,不如拿葛家開刀。
而且就狗系統這喜歡拱火的特性,到時候肯定要跟葛家真刀真槍干的。
正好老爺子所在的魯菜和京菜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到時候公仇私仇一塊兒跟他們清算了。
第二天中午,葛家果然發布了一條做帶子上朝的視頻。
視頻中做菜的是京城葛記飯莊的廚師長,名叫賀國安,今年五十來歲。
老爺子曾經提過這個人,說賀國安出身于京城賀家,當年是京城八大樓之首東興樓的東家。
可惜后來家道中落,不僅東興樓被迫轉手,甚至家里的廚藝也斷了傳承。
再后來,那個把老爺子帶到國宴后廚的葛家老人,收了賀國安的父親為徒,親手教他廚藝,賀家重新進入烹飪行當。
等到葛家重新開設自清朝就有的葛記飯莊時候,賀家為了報恩,進入了葛家后廚開始工作。
剛開始是賀國安的父親當廚師長,等年紀大了之后又把這個位置傳給了賀國安。
賀家的廚藝一直在傳承,也收了很多徒弟。
但是葛家的后人,卻不再進入這油煙濕熱的廚房,一心一意專注經商。
葛家賀家連為一體,一家負責經營,一家負責后廚,倒也相安無事。
現在為了證明徐家父子做的帶子上朝是假的,賀國安親自上陣操刀制作。
或許是賀國安沒拍過視頻的緣故,也或許有別的原因,徐拙看賀國安這個視頻,總覺得他有點不情愿。
不僅僅是因為做的時候沒放開,而是從頭到尾都皺著眉頭,跟觀眾們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這讓徐拙有點好奇。
難道……
葛家和賀家不是表面上那樣和諧?